身材高大的绿袍人将头凑到江流的桌子上面,然后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这一桌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晚抄家的时候我也去了,那个四姑娘的肌肤真的是又嫩有滑啊。”
江流一下子脸色变得铁青,腾地站了起来。“你成功地激怒了我,你会为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后悔一被子的。“江流的声音很大,在大雄宝殿里面回荡着。
玄坤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只要是这个人出手,他就放心了。这个人是干爹亲自调教过的,虽然没把《莲花宝典》传给他,不过干爹也传了好几招保命的绝招,在绿舟的八个人之中,他的武功是最高的。绿舟是九千岁刘瑾的坐轿,平时他出个远门都是这八个人抬着轿子的,现在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失去了双臂,算是去了一半了,他还不知道怎么跟九千岁交代呢。
“厂花大人,我知道这八个绿袍人都是绿舟的轿夫,现在八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断了双臂,也就是说剩下的还有四个人,剩下四个人还是可以抬轿子的,要是在死一个,剩下三个人这轿子就抬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江流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些话一下就说道了玄坤地心窝子里去了。江流讲的正是玄坤担心的,要是这绿舟带不会京城,他还真是不好跟刘瑾九千岁交代啊,虽然九千岁宠着他,他也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做。上次在崆峒山,在江流那个小子那里吃了一个大亏,九千岁虽然没有说,不过也好多天没给好脸色看,这一次要是将绿舟都交代在这里了,还真是不行。
江流重新坐下去了,挑了一块马蹄糕,吃的高兴。
“你回来吧。“玄坤叹了口气,冲着身材高大的绿袍人招手到。
身材高大的绿袍人面上满是不甘心,他怒了,冲着江流就是一扬手。一条绿色的麒麟浮现在手臂上,内息化形。四品中段内息化形,看起来这个身材高大的也是有着惊人的武学天分的。他内息所化的麒麟栩栩如生,冲着江流的胸前就冲了过去,就在一刹那之间就来到了江流的跟前。
“你找死。”江流一声怒吼,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闪电剑,迎风抖得笔直。他没有意料到身材高大的绿袍人敢抢先出手,这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之中。
蝶慕华看的津津有味,她只听说过花如血剑如闪电,出剑极快,剑下都不留活口的,到现在为止,清风庵里还没有人知道这个花如血究竟是几品的武功,因为他好像从来不用内息一样的,只看到他的剑光一闪,这个时候他的对手就倒地了。现在他对手是东厂的麒麟臂,好像他的闪电剑并不占有优势。
江流一时间也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以他现在五品青莲剑歌解决掉不过四品中段的麒麟臂太简单不过了。但是只要他使出了五品的青莲剑歌就意味着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江湖上现在的新晋的五品高手,除了前盐帮的帮主墨无颜之外就是天下镖局的江流了,最近花镖头又把天下镖局的总镖头的位置传给他了,这件事情搞得江湖上人人皆知。在没有找出幕后的黑手之前,江流不想暴露这个花如血的身份。
在清风庵的这些天,花如血活的低调而又快活,江流可不想这个时候就被拆穿了,现在蝶慕华的身份还有幕后的人已经渐渐的接近了,江流还想要继续的追查下去。可惜他只见过花如血几次,闪电剑也是他见过花如血的剑招之后自己杜撰的,好在闪电剑在清风庵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个花如血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花如血了。现在江流的难题就是怎么在不暴露的前提下打败东厂的麒麟臂。
闪电剑,快如闪电。江流心念一动,将耶识步的意念融入闪电剑的剑意,灵台之中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江流循着那倒紫色的闪电,手中的剑丸抖的笔直。一只绿色的貂儿,拖着一根常常的尾巴,围绕着江流旋转,一会左边,一会右边。
“想不到闪电剑也内息化形了,他还是四品上段呢。他化形的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来的,我怎么看不清楚。”大殿中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也是今年的眼力不凡才能看清楚了小貂儿的模样,其他的人只看到一道绿色的影子绕着江流旋转,看不真切。
“那是闪电貂,江湖上已经失传两百多年了,相处两百年前,江湖上有一个用剑的高手,他内息化形之后就是一个闪电貂,到了七品之后紫色的闪电貂那真的是快如闪电,江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惜他没有传人,后来闪电貂也就传了,从此成为武林的传说。”春花的声音不大,大殿上的人却听的十分的真切。
江流心随意转,闪电剑化形为闪电貂之后,运起天魔无相的心法,剑招又快了几分。只见大殿中央绿色的闪电一闪一闪的,身材高大的绿袍人瞬间就被闪电包围了。他右手臂上的麒麟发出一阵阵无声的怒号,可惜并不能冲破闪电的包围。
江流心道,要不是有你的下场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也不可能临战才悟出这闪电剑的化形为闪电貂,所谓一饮一啄,都有原因。我得了你的好处,也不能恩将仇报了。江流闪电貂使得越来越纯熟。身材高大的绿袍人身上的绿袍好像绿色的蝴蝶一样的飘飘飞舞,大殿中央满是飞舞的碎屑。
身材高大的绿袍人不甘心地发出一声一声的怒吼,不过他的麒麟却是怎么都冲不破闪电貂的攻击。
“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了,你走吧。”江流收起闪电剑,剑丸缩成一团。闪电剑只剩下一个剑柄在江流的手上。
身材高大的绿袍人,一身绿袍破烂不堪好像渔网一样,他也知道江流没有杀念,要不人他在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多谢不杀之恩。”身材高大的绿袍人拱手道。
江流坐下并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