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坤离开的时候神色十分的不善,如果眼神是利刃的话,江流的小身板上现在一定是千疮百孔。
蝶慕华对着江流又是好言相劝,细心的安抚,她身边的黑衣侍卫飞快地送来了五千两的纹银,至于她许诺给江流的两个闻香教核心弟子要江流亲自去挑的。这个不急于一时的。
好不容易等到蝶慕华离开了,江流关上小院的大门,才一转身四月就带头大哭起来。江流心道不好,急忙拉着琇莹就往房间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慰她。“没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看你一点事情都没有。”江流一边说话,一边将琇莹才头到脚的摸了一遍。
“我知道,我就是害怕,你不晓得那些人有多凶恶。他们不由分说就冲进院子里面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拿,还把小姐绑了起来。”琇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江流捧着她的脸说道:“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你要是一哭,我今晚就要被疏影发现了。”
琇莹点点头,将头转到别处去了。抬起头来,努力的不然眼泪流出来。不过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江流一把抱住她道:“你想哭,就哭吧。”
江流的话还没说玩,就感觉到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是忍不住。”琇莹哭着喊道。
“没关系,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江流忍住疼痛,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花疏影脸上都是眼泪的走了进来。
“就知道是你这个杀胚。”话还没说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两女将江流抬到床上,疏影将琇莹拉倒一边对她道:“你就别哭了,你一哭他就要受苦,这是何苦来着。”
琇莹抹一把脸上的泪水道:“姐姐,我也不想哭,就是忍不住,这个眼泪它自己就流了下来了。”
“你也莫要难怪了,你是中了泪虫的人,这个泪虫就是盘踞在眼睛这里的,有机会它就像要你留眼泪,这样它就能跟撕心虫联系上。”江流强忍着剧痛说道。
“你没事吧。”琇莹趴在江流的胸前问道。
“没事,我歇一歇就好了。”江流喘息着。
泰山之巅,白眉和尚面露出喜色,对身边的老乞丐说道:“撕心虫又发作了。这次发作的比上次要猛烈了许多。”
老乞丐叹了口气:“就他那小身板能不能抗的住。”
“这个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辈修行本来就是逆天道而行。”白眉和尚眼角的眉毛无风自动,他拢在衣袖之中的左手连连的掐指然后又连连的摇头。
“如何?”
“算不出来。前方好像有一片迷雾,看不清楚。”白眉和尚眼角的眉毛一抖一抖。
江流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才缓过起来,琇莹扶着他靠着枕头坐好然后问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不要担心,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江流出言安慰道。实际上江流的情况远比他说的要糟糕许多的。他试着调用内息,发现体内居然生涩无比,而且丹田处好被寒冰冻住了一样。
“你不要担心,你出去忙你的吧,我修炼一会内功就好看了。”
琇莹担心地离开了,江流试过了天魔劲,天魔无相,发现都不行,内息运转生涩,江流知道这一次的撕心虫发作远比以前的要厉害。想到玄坤在门外虎视眈眈,知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心里想到月舞那里有压制撕心虫的解药,心道等下必须要到外面去一趟才行。
江流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到月舞那里去一趟。还没想出个头绪就听到小院门外一个破锣一样的大嗓门喊道:“花公子在吗?”
江流起身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铁塔一样的大汉,像一根柱子一样的堵住了半边的门口。不是郭巨侠还有谁。
“你有什么事情?”江流问道。
“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郭巨侠担心地问道。
“对啊,昨天晚上那么吵,你睡好了吗?”江流打了个哈欠,反问了他一句。
“没有睡好,那么吵怎么能睡的好。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郭巨侠伸手指着自己铜铃一样的大眼睛道。
“嗯,我也没有睡好。”江流又打了一个哈欠,反正他是没看出来这个人有黑眼圈。
“那你好好睡个午觉吧,俺替你把那些不开眼的人都赶走。”说完郭巨侠就叉开两条腿站在江流的小院门口了。
“谢谢了!”江流道。
“朋友之间,客气啥,这本是份内之事。”
江流心中一动,何不乘此机会呢。想到这里他就回到房间,和衣躺下真个的睡了起来。好睡无梦,江流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山边上是一片红的像火一样的云彩。
“门外的郭巨侠走了没有?”江流问身后的四月到。
“公子,郭少侠刚刚离开。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一份礼物过来。”江流接过礼单,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估计也值不了几两银子,但是这其中的情义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江流趁着晚霞就出来小院,江流感觉体内丹田之处的冰冷还是没有改变的。内息的运转依旧十分的生涩。江流叹了口气,匆匆忙忙的往墨斗马车方向找了过去。
神照经不是运转的内息,所以不受影响,要不然这一次江流自己就跪了。
江流四下里瞄了又瞄,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他偷偷的潜入到旁边的树林里面,不一会树林里面响起了一阵布谷鸟的鸣叫声:“哥哥烧火,妹妹拣柴。哥哥烧火,妹妹拣柴。”
紧接着又响起鹧鸪咕咕的叫声。
“你怎么啦,手脚怎么冰凉的。”月舞握着江流的手关系的问道。
“刚才撕心虫发作了。”江流叹了口气。
月舞一把抱住了江流,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我们家的江流儿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