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庵大阵之中雾气转薄,麟儿因为在躲在墨斗马车里面铃声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月狸跟绿竹醒来之后看向月舞的眼光多了一些其它的东西。月舞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当初不媚教她天狐邀月的时候,并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东西,她只是跟她提过一句说如果跳舞的时候将天香珠含在嘴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胡不媚传给月舞的东西不多,都是灵狐一脉的不传之密。
“昨天一起来的几个人有一个人跑掉了,剩下的人都在外面。这些人怎么办,要杀掉吗?”月舞伸手一指马车外面。
绿竹一听来了精神,跳下马车。就看到十六个弓箭手都躺在地上,还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瘫坐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绿竹过去就是一脚踢在叶羞花的屁股上,顿时响起一阵呻吟声。
哎呦,羞花公子睁开眼睛,木然地打量着四周。
“你也有今天。”绿竹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不是踢在屁股上,而是踢在弱软的小腹。这一脚是绿竹含怒出手,力道十足。羞花公子闷哼一声,在地上连着打了两个滚。
叶羞花挣扎着站起来,朝马车后面踉跄着过去。正好碰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月狸。
“和尚,救命。”
月狸双掌合十,念一声佛号。“公子你自求多福。”说完就站在一边,双目低垂,对羞花公子的哀求置之不理。
“枉你还号称名满江湖的四大公子,你还要不要脸面,我们好心好意的将你从崆峒山救了出来,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家小姐哪里得罪你们名剑山庄了。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们。”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我今天打你也是身不由己。”绿竹一脚踢倒了叶羞花,一顿老拳,拳拳到肉。叶羞花双手被绑到背后,哪里是绿竹的对手,刹那间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月舞对于绿竹与羞花公子的恩怨不清楚,看着也于心不忍。遂开口劝说道:“绿竹,好了吧,再打下去怕是要打坏了。我们还要找他问话呢。”
“就是就是,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不会说话了。”
说来也奇怪,今天绿竹听了月舞的话,心里就感觉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她就要按照这个指示来行事了。
绿竹停手,退到一边站在了月舞的身后。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叶羞花挣扎着站了起来。
“不用谢我,因为你现在是本仙子的人了。”月舞昂起头,骄傲地宣布道。
月舞上前去,将叶羞花身后的绳子解开来。绝迹江湖五百年的天魔舞又重现江湖,叶羞花是最开始的失心人,所谓失心人,就是被天魔舞所控制的,失去自由的傀儡。
月舞在无意之中踏上了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胡不媚将天狐邀月传给她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将天香珠也给了月舞。而天狐邀月在加上天香珠就让绝迹江湖五百年的失心人再现江湖。
月狸口宣佛号,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跟绿竹一左一右的站在月舞的身后。
慢慢的地上的十六个弓箭手也醒了过来,他们武功低微,最高的不过是二品中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都臣服于月舞了。
月舞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许多的东西,仿佛有一丝一丝看不见的丝线出现在自己跟绿竹之间,通过这些丝线可以感受到她们的情绪波动。
月舞好像发现了十分新奇的玩具,她对绿竹说:“你过来给我揉揉肩膀。”说完她就蹲了下来。不一会,绿竹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开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起来。
“哎呦,你也太用力了。”月舞抱怨道。
绿竹惶恐地伏在地上,“对不起,仙子。”
月舞眼睛里面都是亮晶晶的神采,平日里绿竹可不会这样对她。月舞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有逐个地试了月狸,叶羞花还有那些弓箭手。
那些弓箭手的控住比较麻烦,她发现现在她最多只能控制住四个弓箭手一起开弓射箭,而且射过三轮之后就再也指挥动了。
“嗯,以后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有了这些人我也能够帮上江公子。”月舞自言自语道。
江流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后就进屋了,对门外的琇莹说道,“我要闭关,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说完就将神识沉入识海,这个时候他的识海里面出现了青色的薄雾,围绕着灵台好像刮起了一阵风一样的。江流知道这是灵狐一脉的影响,感觉这一次的事情比较棘手,灵台的运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生涩过。
江流运起天魔无相,一尊巨大无匹的天魔虚影出现在识海的灵台之上,逐渐凝实。天魔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青色薄纱,薄纱好似活物一样的在识海之中四处流窜,在天魔的威压之下这些青色薄纱才逐渐的散去了。江流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浑身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全身的关节骨头都活动起来了。
“我打坐花了多久的时间?”江流推开门问道。
“小半个时辰。”琇莹脸上满是焦急,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还好,我要出去一下。”江流抱起椅子上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叶飞叶。
江流抱着叶飞叶去了大雄宝殿,这个时候大殿里面空无一人。他不想惊动其他的人,直接就往弥勒佛的后面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江流来到了上次见到蝶慕华的地方。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的侍卫,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黑衣的侍卫伸出手拦住了江流,“花公子请留步,教主现在不见客。”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见教主,麻烦通报一声。”江流站在门口道。
“对不起,花公子现在教主不见客,有什么事情我们会留话给教主的。到时候教主会召唤你。”黑衣的侍卫毫不相让,拦在门口没有一点想要让开的意思。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教主的意思。”
房内传来一声的叹息:“你们两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