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虫发作这么厉害的事情江流都不顾了,这说明他已经被那个妖女控制了。疏影着急的不得了,啪的挣断了绳索,冲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门从里面锁上了,外面进不去。
屋内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疏影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门板上新贴的喜字散发着墨水的清香。屋内传来好像一阵猫咪的鸣叫声,疏影眼神开始迷离,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门口。琇莹不久之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可惜她穴道被点。这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琇莹眼睁睁地看着疏影像个木头一样地走进房间里面。
很快屋内就被青色的烟雾笼罩起来,不久之后只听到一声仿佛洪荒巨兽的低吼。琇莹头一歪失去了知觉。在琇莹失去知觉不久,秋月踉跄着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一身衣服完好无损,只是胸前满是鲜血。
疏影醒来时屋内的蜡烛差不多快要燃尽了。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小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她挣扎着站起来。花如血趺坐而坐,周身青色的雾气围绕着,仔细看时发现他居然离地约莫有三寸高。疏影心里猛然一惊,难道这个花如血已经到了五品的境界,这是青衫客才有的特征啊。她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被反手绑着呢。
疏影活动了一下手脚,屋外漆黑一片,她记得琇莹还在屋外的。她摸索着推了推琇莹,发现她只是睡着了。两个人背靠着背将彼此的绳子解开了。
琇莹轻手轻脚地来到小院里,望了望天上的北斗七星,现在大约是三更天了,小院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两个人回到屋内小声的商量。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她们被带进清风庵的时候头上都蒙上了黑巾,根本就不认识路,这个时候想要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两女昨天晚上参加宴会的时候根本都没有心思吃东西,现在又过了一夜,虽然没有休息好,可是这会醒过来,活动了一会手脚感觉到非常的饿了。
“你说花如血是江流假扮的?”疏影疑惑地问道。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昨天我试的时候还有点信心,但是刚才我进去看了又不像。”琇莹心里也是没有底气。
“那怎么办才好呀。”疏影着急起来了。又跑进去屋内看了一眼。花如血还在入定之中。
很快就天亮了,不久之后清风庵就送来了热水还有洗漱用的青盐,香料,一应女孩闺中用品。琇莹郁闷地将东西翻了两遍,东西都挺贵的,可是就是没有一样是能吃的。
左右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两女就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这清风庵还真是大方啊,这胭脂水粉都是致美斋的上等货。这小小的一合就要整整一百两。”琇莹拿起一合胭脂惊叹道。
“可不是嘛,我都舍不得买的西域香水都有,这个清风庵是什么来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两女一边惊叹,一边将清风庵送来的东西翻了一个遍。
女人为了漂亮是什么都可以忘记的,更不用说肚子饿了。从京城出发以来,疏影就没有哪一天能像今天这样,坐在镜子前面细细的磨着胭脂,慢慢地往脸上摸。
“我决定了,等走完这一趟镖,我就不出来了。你看我的眼角都有细纹了。”疏影盯着镜子里面的璧人叹了一口气。
“小姐一点也不老,你看这皮肤还是又滑又嫩的。”琇莹伸手摸着疏影冰冷的胳膊,望着镜子中间自己的相貌也是叹了一口气。哪个女子不希望每日里坐在镜子跟前消磨时光。
“很好,你们都很乖,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江流无声地站到了两女的身后。
琇莹打翻了磨好的胭脂,疏影画歪了眉毛。两女双手护在胸前。
“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里是清风庵,你们也逃不出去。在这里至少这几天你们不用担心。”江流眼神在两个女人的脸上扫过。“很好,你们好好打扮吧,打扮的越漂亮就越安全。在这里女人的外貌就像男人的武功一样。武功越高就得到的越多。”
“不要乱跑,等我回来。”江流说完就飘然出门去了。留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江流面上看起平静,内心里实际上好像巨浪滔天一样的。昨夜的秋月是蝶慕华无疑,不过她对江流使出的天狐邀月却让江流吃了大亏。幸好江流在之前见过月舞的邀月之舞,也是蝶慕华托大了,她要是好好准备一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也不知道蝶慕华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好地方。这清风庵好似仙境一般。江流出了小院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实际上是他不想在小院里面呆着了,等下两女东问西问的,实在不好回答。江流索性出了门在清风庵里四处闲逛。
日上三竿,虽然已经是深秋了,清风庵里依旧翠绿,一蓬蓬的松柏,还有一片片的绿竹。亭台掩映其中。江流正走着,隐约听到竹林背后传来叮咚的琴声。
穿过竹林进入一大片的树林,树林之中有一棵高大无比的银杏树,这个时候银杏树叶已经变得金黄,一阵风吹过,一片一片的树叶好像飞舞的蝴蝶一样。大树之下一身黑衣的蝶慕华在抚琴。
“不知道教主有没有见过秋月姑娘,今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她的人影?”江流问道。
“不知道花公子找秋月是要做什么事情?”蝶慕华抬起头,两眼朦胧,醉意满满。江流这才发现她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的酒坛子。
“教主将秋月送给我,现在人不见了。我当然要过问了。”江流淡淡的说道。
“是我美,还是秋月更美。”蝶慕华挺起胸脯,靠近江流贴着他问道。
“教主,你喝醉了。”江流闻着蝶慕华满身的酒味皱着眉头道。
“我没醉,我没醉,今天才喝了三坛酒怎么会醉呢,往日我能喝五坛。五坛。”蝶慕华伸出五个手指在江流的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