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流化妆成的青衫客去探了一次御宝轩,无功而返。想起刚才见到的白衣女子,那一日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虽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碰到这样地事情是很丢脸的,但是毕竟那天中了迷药,而且还被人从背后点了穴道。而且白衣女子看起来美貌异常,比起花疏影都差不多。
江流从怀里拿出那片白色的纱巾,中心的血迹有些暗淡。江流文着白色的纱巾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愿被是打算大发雷霆,在御宝轩大闹一场的。看到那天晚上的黑衣女子之后又心软了。江流就自我安慰,等到晚上再去探视一番,趁她们不注意救了人就走吧。
江流在山林间找了个干燥的山洞,吩咐了呦呦守着门口,倒地就睡了。算起来前天晚上没有睡,昨天晚上也没有睡。这一觉睡的江流疲惫不堪,一闭眼就在做梦,光怪陆离。醒来已经是月上树梢,江流决定先去御宝轩找点吃的。
江流驾着呦呦找了个偏僻幽暗的角落降下来,吩咐呦呦不能跑远。江流就隐在暗处,顺着香味,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往前走。
黑暗中的御宝轩跟本就分不清方向,江流转了一会发现转来转去,居然在一座花园里面迷路了。正在着急的时候听到有人弹琴,琴声很远,幽幽的听到有人唱歌: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江流悄悄的走近些,原来是那晚上的黑衣女子在花园里独自弹琴。江流暗道,想不到这妖女也有心事,看着歌唱的怕是在思念情郎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
江流心里越发的担心琇莹她们在牢里的情况,于是挑了一个单身的黑衣人打晕了,化妆成黑衣人的样子,往牢房里去。
江流去牢房是轻车熟路,专挑灯火亮的地方走,不大一会就进了牢房。跟上次江流逃出来的时候比,这里明显的看守的更加严厉了。也是江流运气好,刚好这黑衣人就提着一篮子吃的东西,虽然只是馒头跟稀饭,江流也饿了一天,吃的香甜。
牢房门前,江流被一个黑衣大汉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夫人让我进来送饭的,夫人可说了,不能把那几个人给饿瘦了,所以就让我来送点吃的。”江流掀开黑布盖住的馒头。
“这也太少了吧,哪里够吃啊。”黑衣大汉顺手就拿了一个馒头。
“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能饿坏了那几个人,但是也不能吃的太饱啊,吃的太饱了,老想这逃出去,你不晓得吧,前几天还逃出去一个人。夫人这几天可上心了。”江流悄悄地说。
“你说的在理,大总管就是这样被人拧掉了脑袋,我是要小心点。”
江流提着篮子就进了牢房,上次临走前也不晓得琇莹跟花疏影的情况,这次一进牢房就先去找她们。
白玉夫人将江流,月狸她们几人是分开关押的。月狸因为大总管的关系,特别的对待所以关在最里面。江流跟绿竹是关在一起的,挨着麟儿。琇莹跟花疏影关在一起,在另外一边。
江流找到了关押琇莹跟花疏影的牢房,发现她们躺在牢房里面在睡觉。就拍一拍牢房的栅栏,“起来啦,起来啦,吃宵夜啦。”
两女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姐姐,今天是转性了吗,晚上还有宵夜吃。”琇莹对花疏影道。
“看看都些什么?”
江流将盖在提篮上的黑布揭开来,“白面馒头跟熬的稀烂的安南绿粳米粥。”说完江流就递了两个馒头过去,
“小姐,你快吃吧,还是热乎的呢。”琇莹递了一个白面馒头给花疏影。
两人显然是饿极了,三口两口的就将一个白面馒头吃完。江流又递了三五个馒头进去。“慢点吃,小姐说了,以后管饱,你们也不要有想逃跑的心思了。”
琇莹连吃了三个白面馒头,慢慢地也吃的文雅起来。“我要粥,给我一碗粥。”
“你给我亲一口,我就给你盛一碗熬的稀烂的安南绿粳米粥,怎么样?”江流笑盈盈地对着琇莹道。
“你个色胚,不要以为送了几个馒头多里就能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当心我告诉你们夫人。”
“哈哈,好叫你知道,这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着,今天你要是不答应了我,你们就吃了馒头看着这坛稀粥慢慢变冷吧。等下我出去找个花丛将这稀粥倒了肥田,神鬼不知道啊。”说完江流盛上一碗熬的稀烂的安南绿粳米粥,撮上一口。
“粥还有点烫,要冷下再喝。”江流笑眯眯得看着琇莹。
“你去死吧,今天不喝你的粥。”说完就还没吃完的馒头砸在江流的头上。
江流捡起琇莹没吃完的馒头,闻了一下,道“美人儿的口水真想啊!”
琇莹显然想不到江流还有这招,气急了。“你,”下面却是不晓得说什么好。生怕说错,做错了,又中了江流的圈套。
这时花疏影走出来。“要不我给你亲一口,你给我盛一碗粥喝吧。”
“那可不行,我就要亲这位姑娘,别的姑娘今天不亲,留到下次再亲。”江流摇头道。
见状花疏影附身到琇莹耳边嘀咕了起来。
琇莹脸色一红,转了转眼珠子道:“我可你给你亲一下,不过你要附身过来点。”
江流一听,顿时大乐,就靠向栅栏,谁知道琇莹右手一扬,腾地抓住了江流的耳朵,用手一扭。“你个色胚,今日还想占便宜,你这耳朵是不想要了吧。”
江流不及防备,大叫“疼,赶紧放手,要不我就喊人来了。”
“江流儿,你就快快现出原形吧。”花疏影在一边大乐。
“我乃是御宝轩的伙房小厮,并不认识什么江流儿。”
“还要狡辩,琇莹,给我使劲,将她耳朵给拧下来。”
“姐姐,你怎么怎么知道这个色胚就是江流啊?”
“你没见他一进来就色迷迷地瞧着你的胸脯,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猪哥相天底下独此一家,绝无分店了。”花疏影心道,进来之后,真眼都不瞧我一下的,之前的小厮那个不是盯着我看,也只有这江流成天的盯着你了。不由得心头叹息。
江流不得已,只好去了撕心情长决的易容之术,对着琇莹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