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Million Dollar Baby(3)(1/1)

这里是灰花挥发肥, 跳章被防请养肥,本文首发晋江, 请支持正版。 “她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是啊,她是那种第一眼惊艳, 忍不住会看第二眼、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的女孩子。”奥黛丽在心里感叹:所以想到现在的辛西娅就忍不住心疼她,她不该承受这一切。她应该一直这么漂漂亮亮的,跟足球队员约会、偷偷摸摸溜出家门参加派对、做点无伤大雅的错事, 而不是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她现在在哪儿?”

“在达拉斯,马文强行送她去了精神病院。”

莱昂纳多很吃惊:“怎么?”

“我现在不想说这事。她没有精神疾病,暑假我就会把她接过来。我会照顾她的。”

“那你得赶紧找一间足够宽敞的公寓。”他十分嫌弃:她的公寓只有他的豪华公寓的四分之一,就这还有两间卧室,显然是太逼仄了。“周末想好去哪儿玩了吗?”

“我只有一天时间。”

“足够了——周六下午我去录音棚接你。”他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奥黛丽给詹森回了信, 但没提到莱昂纳多的事。几天后,达拉斯当地报纸也刊登了这则消息, 阿克斯太太没让詹森看到这张报纸。

“喂,Jay, 你看过这个吗?”棒球队的队友挥舞着报纸。

“是什么?”詹森接过报纸。很快,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种事情我不想知道。”

“女朋友被别人睡了,你有什么感受?”那人不怀好意的说。

“关你屁事!”

这天训练的时候, 詹森作为投手, 至少三次将棒球砸在那人脸上。俩人在球场上打了一架, 各自鼻青脸肿的回了家。

阿克斯太太心疼得要死, “你应该更小心一点。”她隐约知道是为了奥黛丽。

詹森乖乖坐在餐桌边,让妈妈给他擦药。

小妹妹麦肯齐已经在旁边拨了奥黛丽公寓的电话,“Hi,奥黛丽!我是麦肯齐,你在家吗?有空的话,给我回电话,我想跟你聊聊詹森。”

“麦肯齐?”奥黛丽接了电话,“詹森怎么了?”

“喔——他跟同学打架了,眼睛——我是说眼眶——都被打青了。”

“为什么?”

詹森抢过话筒,瞪了一眼妹妹,“你走开!”

“詹森?”

“Hi,奥黛丽。”少年声音颤抖。

“你怎么了?跟同学打架?为了什么?”

“因为——”他很不情愿的说:“他们给我看了报纸,说你跟莱昂纳多——”他额头抵在墙壁上,委屈的都要流泪了。

“喔!”奥黛丽沉默片刻,“抱歉,詹森。”

詹森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

奥黛丽握着话筒,有点踌躇。她拨了回去,“詹森——”

阿克斯太太拿起话筒,“他不太舒服,上楼休息了。”

詹森·阿克斯没有再给奥黛丽写信。

2月28日,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寄件人是奥黛丽,纸箱的一侧写着“生日快乐”。他的生日是3月1日。

詹森一直没有勇气打开这个包裹。他把包裹放在自己床底下,一想到奥黛丽,心里就又酸又疼——他怕打开了包裹,就真的、真的再也无可挽回。

杰瑞德不再接她放学、去CLUB,奥黛丽略感不便。但她平时也多是叫出租车,对她的生活、工作影响不大。她心里对杰瑞德略为歉疚:果然当他是司机多过其他。

她闷闷不乐,“我总觉得好像亏欠了杰瑞德。我能做什么让他好过一点吗?”

“这我可不知道。”查理兹可不想掺和进来,“要不,你可以直接问他。”

“杰瑞德对我很好,”奥黛丽咬着唇,“但你要知道,这并不能让我爱上他。”

“那,你爱Leo吗?”

“现在?谈不上爱或者不爱。我喜欢Leo,也只是喜欢而已。”“Love”是一个很重要的词,不能随便说出口。

莱昂纳多对帮她找新公寓这事非常上心,敦促他的房地产经纪人到处寻找合适的公寓,最后挑了一间距他公寓5个街区的公寓:不算高档公寓,房租比她现住公寓的房租贵3倍,使用面积则增加了1倍多。

她现在的经济能力也能住得起好一点的公寓了,她有EP的销售分成、演出的酬劳,还有相当可观的额外收入:本·阿弗莱克带她去宰肥羊。两个人计算的非常精明:这里输一点,那里赢一点,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每次实际上都是赢的。

2月初,奥黛丽又搬了一次家。

莱昂纳多拉上托比·马奎尔来帮她搬家。莱昂纳多送给她一张梳妆台,托比送了她一个限量版泰迪熊。中午叫了披萨外卖。

下午查理兹来了,搬来一张旧货市场淘来的维多利亚式的古董条桌;本·阿弗莱克与马特·达蒙晚上过来的,带了好几种酒、两盒甜点。本送她一只拜亚话筒(Beyerdynamic),马特送了她一盒超好吃的杏仁糖。

2月的第二周,小牛唱片开始为奥黛丽菲利普斯的第二首单曲《Sunshine》打榜。到了周末,南帕萨迪纳高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唱这首歌。曾经因为怕被其他女同学孤立而疏远了奥黛丽的那几个女孩子,又吞吞吐吐的道了歉,希望仍然可以跟她维持友情。奥黛丽倨傲的表示,姐不稀罕。

她在女同学中的人缘依然没得到改善,她也从没有想着讨好那些女生。辛西娅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女生们不再在她附近“窃窃私语”了,她乐得耳根清净。

她的课间时间仍然被会中文的华裔男生占据,午餐时间他们也围坐在她周围,她的汉语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发音之标准甚至超过了那些二代移民,他们都认为她具有罕见的学习汉语的天赋——大部分人都败在汉语发音的四个声调下。

2月14日,圣瓦伦丁节。

这天周二。

莱昂纳多提前几天就在花店订了花,叫花店直接送到奥黛丽的公寓,闷头折腾了几个小时。下午接了奥黛丽放学,直接回公寓。

“Woo——”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大变样:天花板下吊着玻璃花球,花香阵阵;成串的闪灯绕在花球上,星星点点。可以说是相当花心思了。

奥黛丽觉得有点惊讶:从没想到莱昂纳多会是这么有情调的人。他身上有着普通男孩子的缺点:不够细心,对很多事情都很随意,简单点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除此之外都不是事。

“真漂亮。谢谢你,Leo。”

莱昂纳多拉着她倒在花球下的沙发上,“我就知道你准喜欢。”

“我是很喜欢。”舒舒服服的伏在他胸口,“我们今天还出去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同学家里开了很好吃的粤菜馆子,上次他请我吃了早茶,很美味。”

“谁?”

“吉米·卢。”

“我见过他吗?”

“应该没有。他跟我在一起上中文课。”

“那好吧,一会儿我们去那儿吃饭。但不是你请我。”低头吻她,“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我先打个电话订位。今天圣瓦伦丁节,可能已经没有位子了。”她打电话过去,经理还记得少东家的交待,说会给她留个包厢,不论几点来都可以。奥黛丽订好了7点半过去。

“现在,让我们做点什么呢。”莱昂纳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喷到她领口里。他的手从她腰间摸了进去,渐渐移上来。

“你真讨厌!好像每天都在发情。”

“那也是因为你……你让人忍不住。”为她脱了薄羊绒毛衣。他的手抚上白色缎质胸衣,解开搭扣。

奥黛丽轻轻的哼了一声。

他吻在她脖颈上,慢慢吻下来,吻在肩上,吻在那个褪色的齿痕上。他嘟囔:“瞧,都快好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咬一次。”

“很疼的。”奥黛丽闭着眼,很享受。她从不拒绝肉体的愉悦。

“那我可以轻一点,轻轻的咬。”他果然又咬了她。

奥黛丽呻-吟出声,“Leo,你这个疯子。”

他们7点钟才出门,比约定的时间迟了20分钟才赶到餐厅。卢氏粤菜馆经理带他们上楼。餐厅很大,上下三层,虽然圣瓦伦丁节是西方人的节日,也不耽误中餐厅人满为患。

上了三楼,一间包厢里走出一个高个男子,正跟莱昂纳多撞个对脸。

“Hi,Leo。”那人先认出他。

“Keanu。”莱昂纳多略有惊讶,“我没想到这家餐厅这么有名了。”

“那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热爱中国菜。怎么?”他看了一眼奥黛丽。

“这是奥黛丽,我的女朋友。奥黛丽——”

“我知道你,Keanu Reeves。”奥黛丽微笑,“你现在这么出名,很难有人不认识你。”基努·里维斯出演了1994年公映的热门电影《生死时速Speed》。他早先演过多部青春片,是当红的青春偶像,《生死时速》一片令他红遍全球,成功转型为具有硬汉气质的性感男性。

基努爽朗的大笑,“虽然人人都这么说,可是从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就是无比美妙的赞美了。而且,你念对了我的名字。”对莱昂纳多点点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早茶。下次见,奥黛丽。”礼貌、谦和、面面俱到,笑容又亲切,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

“他很迷人吧。”莱昂纳多胡乱翻着菜单,头也不抬。

“谁?”

“基努。”

“确实。”奥黛丽摸摸下巴,“他比你大——比你大多少?”

“10岁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也许吧。”她眨眨眼,突然抓起莱昂纳多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莱昂纳多忍着没喊疼,只低声说:“奥黛丽,你这个小疯子。”

第一下确实挺重的,打在她左脸,她被打了个头晕眼花。

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她肚子上。

她被打懵了。

接下来的几拳把她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她模糊看到那是之前曾在汽车旅馆袭击过她和杰瑞德的中年男子。她倒在地下,竭力用双臂护着脑袋,蜷起双腿护着前胸。

那人对着她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很重,像是要活生生打死她。

他的攻击凶猛直接,但并没有受过很好的训练,到处是破绽。奥黛丽在凌乱的拳打脚踢中找到空挡,一脚踢在中年男人小腿胫骨上。紧接着另一脚踢在他另一条小腿胫骨上。

她可算是用尽了洪荒之力,被揍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想着决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更不要说是被揍得贼死。这可不是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应该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才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人手里吃了大亏,她可忍不了。

她的反击也很直接凶猛。她小小的拳头结实有力,格斗技巧略显生疏,但都很有效,专挑要害地方打。中年男人接连被揍了好几拳,愈发怒火中烧,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嘴巴不停的咒骂着,更快、更猛烈的挥动着拳头。

查理兹·塞隆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中年男人一拳打在奥黛丽胸口。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尖叫:“放开她!”

中年男人看都没看她。

查理兹非常果断,当即扣下扳机,对着中年男人开了一枪。

枪声响亮,跟着响起的男人的痛叫声也很响亮。

跟着查理兹冲进来的杰瑞德·莱托脸色苍白,“你开枪了!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中年男人已经倒地,抱着流血不止的大腿哀嚎。

奥黛丽正用一个膝盖压在男人胸口,男人只觉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也没办法将压在他胸口的少女推下去。

她脸上青肿,嘴角流血,被揍的很惨。

杰瑞德心疼不已,顾不上惊诧查理兹居然有胆量开枪,并且还真的射中了,急忙上前查看她脸上伤痕。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但查莉开了枪,这事可能会有点麻烦。”

查理兹叫道:“我及时制止了一桩恶性事件!”她浑身发抖,但拿枪的手仍然很稳。

“我想你会没事的。”奥黛丽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我爱你,查莉,就为了你的勇敢,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你这个婊子养的杂种!”中年男人怒骂。

奥黛丽毫不犹豫的挥拳打在他大腿的枪伤上,“住嘴!”

“我是你爹!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查理兹、杰瑞德都惊恐的看着中年人,又看了看奥黛丽。

奥黛丽十分不屑:“你说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了?你怎么证明?”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就算做了DNA亲缘鉴定证明确实有亲子关系,她也不打算承认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是她的血亲父亲。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不为了什么都会把妻子儿女痛揍一顿。

杰瑞德被她一句“你怎么证明”逗的都要笑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警察在门外喊着“LAPD”,冲进门来。

查理兹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凯文·波塔斯基凌晨4点为她找了个律师,律师陪着她在警察局做了笔录。

杰瑞德·莱托则打电话给了哥哥香侬·莱托。

他们俩直到天色大亮才离开警察局。

中年男人名叫马文·G·贝尔兹,美国公民,德州达拉斯人,现年49岁。他声称是奥黛丽·贝尔兹的法定父亲,并指认奥黛丽·菲利普斯就是奥黛丽·贝尔兹。

奥黛丽拒绝承认——她反正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家,以及父母了。但她在身份证件上遭遇了问题:奥黛丽·菲利普斯的出生日期是1978年11月21日,未满18岁,按照美国法律,警员将她的情况通报了加州儿童服务中心。

马文·G·贝尔兹则声称奥黛丽的出生日期有误,她的实际出生日期是1978年1月21日,已年满16岁,但仍然未满18岁,仍然归儿童服务中心权利范围。

杰瑞德得知她真实年龄后(不管算哪个出生日期都是未成年)大为吃惊又十分忐忑,目击了枪击案这种事可不是每天都会发生,但睡了未成年少女这种事更是难以启齿现行违法。

他没敢跟哥哥香侬提到这事,事实上他很想假装忘记。面对奥黛丽的时候他也很不自然,显得局促不安。香侬以为他是因为被卷进了枪击事件所以神情紧张,没往别的地方想。

奥黛丽则是先由警员陪同去了帕萨迪纳医院的急救中心。先拍照、后验伤,然后再去警局,在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陪同下,做完了笔录。

做完笔录后,查理兹给她买了早餐,得知她将要搬到儿童服务中心安排的寄养家庭去,难过得快要哭了。

奥黛丽没事人一样安慰她,“不要紧的,不过是住几天,顶多住几个月。我年纪这么大了,不会有人来领养我的。”

儿童服务中心职员说:“我希望你不用待那么久。我们会设法找到你的家人。”职员已经充分了解了这桩枪击案和暴力袭击事件。马文已被羁押,奥黛丽表示要起诉他人身伤害。如果经查实马文是她的父亲,那么这就是家庭暴力虐待儿童事件,加州政府可以撤销马文的监护人权利。

儿童服务中心职员开车送奥黛丽回鸽子窝。她没问奥黛丽怎么有钱租住公寓。在跟查理兹的律师小小讨论了一番后,律师推荐了他专做儿童案件的同事给奥黛丽。

查理兹没顾得上休息。她为奥黛丽收拾好了行李,用她自己的路易·威登旅行箱。

她心疼的抚摸奥黛丽脸上的青肿。在去警察局之前,急救员已经为奥黛丽处理过伤口。但看上去还是很可怕,左脸肿了,以至于漂亮的小脸都变了形。

“去了寄养家庭事事都要小心。收好钱,和一切东西。别跟大孩子争吵,但也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听说他们会安排你去上高中。”

奥黛丽心想这倒不算坏事。

“我会去看你的。”查理兹认真的说。

儿童服务中心职员送奥黛丽去了寄养家庭。她的路易·威登旅行箱理所当然受到了寄养家庭监护人的瞩目。寄养家庭就是普通的美国工薪家庭,他们为她准备了一间儿童房,墙壁贴着米色小花图案的壁纸,已经陈旧,有些地方破损了,用另一种图案的壁纸打着别别扭扭的补丁。除此之外,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职员为她介绍,阿贝尔先生,阿贝尔太太。

放下行李后,职员又送她去律师事务所见律师。

几天后,儿童服务中心安排奥黛丽就读帕萨迪纳公立高中,十年级。

她脸上的青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左眼下面还留着一丝淤青,她小心的用粉底盖住淤青。

阿贝尔太太送她到校车车站,让她放学后依旧乘坐校车回来。

第一天上学,她就引起了学校橄榄球队队长的注意——她刚进校门,门口站着的几个男孩子不约而同的对她吹起了口哨。

她长相甜美可爱,皮肤白皙,脸颊的婴儿肥给她平添了几分稚气;一头柔软顺滑的及肩金发,浅棕色的眉毛,钢蓝色的眼眸,眼睛极大而晶亮,十分有神采;穿一条蓝白条纹短百褶裙,腰肢纤细,大胸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