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先说来听听,如果不合理,我可不帮!”
孟心竹笑了笑,“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皇家档案室吗?”宏德龙湫挑挑眉,她也挑挑眉,既然还不确定会是谁想要她的命,目前这件事就还不到让皇上知道的时候,自己被偷袭已经令他紧张万分了,不能在因为这件事情分他的心,这会影响他的所有计划。“不可以吗?”
“不是,只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要去档案室,”他点点她的额头,“你这个脑袋里想的事情,真让人猜不透。”
看着在桌案上仔细阅读档案的孟心竹,宏德龙湫摇摇头,这女人真是奇怪,居然对枯燥的文字这么感兴趣。阅读宏德龙湫所有后妃的档案后,孟心竹不由地大皱眉头。
宏德龙湫站在她身后,也皱着眉头,“干嘛想看这些东西?”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孟心竹笑了笑,她着着后妃的花名册,“皇上对卫的忌讳也太明显了吧,你的嫔妃居然没有一个来自卫国,难怪他们只有采取偷偷的方式了。”
“你也知道卫和月都有着一统的野心,对于对手,朕自然忌讳颇多。不过朕未娶卫国公主并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太后也不主张。”孟心竹转过身看着他,“当朝太后,朕的母后就是卫国公主,父皇不仅立她为后,还将皇位传给了她的儿子。在很多人看来,母后应该从卫国再给朕带一个皇后来,但母后并没有,母后不希望别人觉得因为她的存在,卫国就可以把势力侵入月朝。所以卫皇多次想合亲,都被母后回绝了。”
孟心竹终于明白太后对自己说及立后之时,眼中那一瞬即逝的复杂神情代表着什么了。
先帝立她为后,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着皇氏难得一遇的真挚感情,更重要的是先帝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太后应该就是先帝的青娥,一个令先帝放心的异国公主。
太后对自己的复杂神情,是因为她一方面顾着母子之情,希望能让儿子如了心愿,但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若真的成为皇后,可能会比林妃对儿子有更大的帮助,而她这个强大的儿子也将如虎添翼,到时候她的祖国——卫也会受到更大的威胁。她在母子亲情和两国利益之间挣扎着,她在月国的爱情和卫国的亲情之间斗争着。
虽然孟心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但宏德龙湫仍下旨说她还在复原期,宫里的各位嫔妃不得随意打扰,连太后也颁下懿旨,命所有嫔妃不得到竹苑去影响竹妃休息。有了这两道旨意,连林妃也不敢冒然去找竹妃商量事情。不过玉妃倒经常到竹苑,不是为了学习,只是和竹妃聊天。
孟心竹仔细观察着玉翎,发觉她变得平和很多,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去东都的时候,嫔妃们也聊天,但她基本上是有问才有答,大多时间都是当听众。但现在她却很健谈,跟竹妃聊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还特别多的说到她的九哥——玉玑太子。
听着她的话,孟心竹觉得他们兄妹与腾啸兄弟有点相似,不同的是宏德龙湫要比亚皇更会当父亲些。从玉翎的言谈中,孟心竹也觉得她似乎有点恋兄情节,她说到玉玑时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整个人都突然很有精神。这也难怪,毕竟玉玑是她在皇宫里唯一的依靠。
虽然对于玉玑有些好奇,但她还是忍住不发问,玉妃说什么她听什么。而玉妃口中的玉玑,也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皇子,难怪宏德龙湫会说玉玑若当了亚皇,亚定会有所改观。不知道在这次亚太子夺权之战中,他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最近宏德龙湫越来越忙,每次回到竹苑时都已经很晚了,虽然不忍心看到竹妃总是被自己吵醒,但拥她入眠的良好感觉却又令他忍不住。
这天孟心竹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大力地拥抱着自己。虽然经常被晚归的皇上吵醒,但他每次都会尽量轻声慢行,从来没有这样故意弄醒她。她转过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宏德龙湫,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禁问:“出什么事了吗?”
“亚太子已经正式行动了。”
孟心竹被彻底惊醒了,“这么说,玉玑已经被他抓住了。”
宏德龙湫笑着点点头,“几天前,玉玑突然回到亚都,刚进城便被亚太子软禁了。现在亚国要多乱有多乱,亚太子作乱,其他的皇子们也不甘心,纷纷起义。”
“端哲呢?”
“在亚太子软禁玉玑第三天,端哲就从山洞出来了。风长老早就已经去了卫国,既然端哲回到明处,我倒要看看他会玩出什么把戏来。”
“唉——,”孟心竹长叹一声,“战争要开始了。”
“放心,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就算现在要开战,月也可以应付得过来。”
“玉妃知道她九哥的事吗?”
宏德龙湫挑挑眉,“她知道是迟早的事,早或晚区别不大。”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关心。最近玉妃都在和她说关于玉玑的事情,他知道玉妃是为了让她更多的了解玉玑,他更知道玉妃没有放弃让玉玑拥有竹妃的想法。而竹妃眼中的关心,就算是给玉妃,但他还很是吃味,在他看来,玉妃和玉玑是等同的。
宏德龙湫将孟心竹压在身下,重重地、霸道地、带有浓烈占有欲地吻上她的嘴唇,除了他,他不想她去关心别人,更何还是对她有图谋的人。
第二天,第三天,……,玉妃都到竹苑里与孟心竹聊天,她看得出玉妃还不知道玉玑的事,林可风早已经对皇宫的监视网进行了调整,焰族已经把所有的消息传递口都全面监视了,如果未得到皇上批准,没有消息可以传到玉妃耳中。这虽然残忍,但这就是政治,玉妃当初选择合亲,也就已经选择了过残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