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唐赌输了的消息传遍了赌场,那些人看着苏蓁,由以前的轻蔑变成了敬畏,出了赌场,齐木和苏蓁直接回了酒店。
在酒店。
齐木搞不明白最后怎么会赢了,苏蓁给他说这一招是她从瞿唐那里学来的,齐木这才想明白了。
“苏总,那个人是瞿少么?”
对于那个人,齐木还是有些怀疑。
苏蓁想了想才说:“是他,不过他之所以隐瞒他的身份,那一定有所原因,我不会干扰他,他要做什么我会支持,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人虽然和瞿少很像,可他和以前的瞿少不一样,少了份人情味,感觉怪怪的。”齐木想了想说。
苏蓁笑着说:“没事,我有分寸。”
齐木没有再说话。
晚上九点多。
苏蓁给小瑾和小年发了视频通话,说了一会话,这才放下手机去洗澡,可洗完澡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
瞿唐抬起头:“我来遵守承诺。”
“你可以明天来,我不着急……”
“我着急。”
他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那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心里一动,下意识要摸他的脸,可手腕忽地被抓住:“虽然赌约上说我必须服从你,可我得警告你一声,别动手动脚,我这个人有洁癖。”
“我不嫌弃你。”
苏蓁直接搂住他的腰。
他浑身僵硬,想要推开她,可那莫名的不舍让他没推开,他低下头,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鬼使神差亲了她的唇瓣,她脸上顿时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去洗澡。”
他轻轻推开她,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苏蓁觉得无聊,便拿出手机打游戏,刚打了两盘,他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帅气的脸让她心跳加速,她连忙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
他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玩游戏。
“阿唐?”
她下意识地喊了声。
他看向她,声音清冷而又性感:“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她朝他笑了笑,笑容很是明媚。
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出声提醒道:“你这一步走错了,必须从旁边走,联系你的队友,你们必须合作这盘才能赢。”
“我不会。”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嫌弃道:“赢我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了别人身上就变笨了,来把手机给我,我教你。”
“好。”
苏蓁乖乖将手机递给他。
他看着游戏界面,一边说一边教她怎么做,可苏蓁故意捣乱,硬是将队友往死路上引,他有好几次都急了眼,可看到她无辜的表情,他只能将火气压了下去。
最后虽然赢了,可精力耗费太大。
他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刚才是故意的,故意装不懂?”
“阿唐真聪明。”
苏蓁牵着他的手笑道。
他心里别扭,捏着她的下巴:“在赌场,你那一招是从哪学来的,不要说你无师自通,这样蹩脚的理由我可不相信。”
“是你教的。”
“我教的,我什么时候教的?”
他眼眸一闪,紧盯着她亮晶晶的眸。
苏蓁举起两个手指,看着他说:“两年前。”
他没有印象,一点也没有。
苏蓁有些失望,那长长地睫毛遮住她眼里的泪,忽地她想起什么,直接拉开他的衣服,看到那光洁没有一点疤痕的胸膛,她眼睛一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他不是瞿唐!
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她推开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打开猛灌了自己一口。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不悦道:“不准喝酒,我讨厌女人喝酒,像个疯子。”
苏蓁:“……”
那悲哀蔓延全身,疼得四肢百骸。
眼泪掉了下来,她胡乱地擦了擦,可越擦眼泪掉的越凶,最后她背对着他,放声大哭起来,她多希望他是,这样她就毫不犹豫待在他身边,可他终究不是。
子弹穿过了他的眉心,怎么会活着?
他看着她哭,心猛地拧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伤心难过会这么难受,仿佛被人攥住了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
好久,他附身抱起苏蓁:“好了,别哭了,你想喝酒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不喝多,不早了,我抱你休息……”
“……”
她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瞿唐愣了一会,别过脸不看她。
苏蓁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挣扎着下来,瞿唐眼眸微冷,用力抱紧她不悦道:“你又在闹什么,你要喝酒我也让你喝,你让我服从你,我也没反驳,你现在给我耍脸做什么?”
“对不起,我搞错了。”
她紧盯着他熟悉的眉眼,心里苦涩道。
她不该心存幻想,不该将他认成瞿唐,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她自作自受,怪不了他。
搞错了?
他眼眸幽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位先生,你和我丈夫长得太像,所以看到你这样,我会情不自禁地以为你是他,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那个赌约我放弃,我不需要你遵守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瞿唐捏住了下巴,那暴虐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不畏惧地迎上他猩红的眸:“女人,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心,招惹我的是你,放弃我的也是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可笑了么?”
“是挺可笑的。”
她勾起嘴角自嘲道。
他动怒,想也不想堵住她的唇,这个女人的话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她招惹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像她的丈夫,像那个已经死了的人,这种念头让他很是恼怒。
“亲够了吧,够了就放开我。”
苏蓁冷冷地看着他,并使劲推开他。
瞿唐目光隐晦:“你可以将我当做他……”
“对不起,我不能。”
她起身直接进了房间。
若爱能代替,那就不是爱,况且他和瞿唐只是相似而已,终究不是他,有这个念头,她无力地坐在床上。
阿唐,你到底去哪了?
第二天,苏蓁和齐木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滨城,因为失望,她不再奢望,回到滨城后她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好几天都忙了半夜,可她一点不在乎。
瞿烨见她这么拼命,很是心疼。
半个月过去,苏蓁收购了以前的温氏集团,温氏以前的金融债券都被收了回来,她对温氏进行了一次整顿,又招了许多新人,经过层层选拔,她留了五十个人。
利用互联网,她让齐木注册了一家虚拟游戏公司,而这五十个人被分为两半,一半留在温氏,一半经营游戏公司,刚开始成果并不显著,可到了第三个月,游戏公司设计出的游戏,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三千万人,看到这样的成果,苏蓁很是欣慰。
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努力,瞿氏从以前的岌岌可危,摇身一变成了滨城数一数二的龙头产业,而沈煊对她都赞不绝口。
苏蓁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周末,她带着三个孩子去游乐场。
小瑾和小年玩碰碰车,她抱着糖糖在外面看着他们,小瑾很沉稳,从不争不抢,小年虽然活泼,可他很听哥哥的话,所以一轮下来,他们赢了很多东西。
她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
两个孩子听话,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等他们再大一点,她就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去找她的阿唐了。
想起瞿唐,她心里有些愧疚。
她很久都没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