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酒宴之上(1/1)

香满楼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餐馆,门口挂了四个幌子,号称能做齐中国四大菜系的每一道菜。还能做传说中的满汉全席。

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里每天人满为患却是看的到的。甚至有一些外地人也慕名而来一尝香满楼的味道,包厢至少要提前两小时才能订到。

沐浴更衣的银狐师奶终于走进香满楼。此时的她一改出狱时的邋遢样,换上了大红色的无袖珍珠衫,妆不是很浓,只是淡淡地打了个脸底,不过,在眼上她弄了很多,假睫毛、蓝眼底,弄的跟假面舞会的蓝眼狐狸,款款走入香满楼,稍微在门口一站,食指大动,嘿然说道:“阿春,这里还是老三地盘吗?”

老三是谁?我不知道,但春哥急忙答道:“不错,一直是老三在罩着。”

银狐师奶轻哼一声,嘟囔道:“姑奶奶手痒,总得博个满堂彩才行,得了,今天就在这里做个开门红。”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是干啥?要在这里偷东西吗?我的天,我只是跟着来打酱油的,可不是做事的,想到这里,我东张西望,忍不住想转身就走。

豆豆盯了我一眼,一把拉着我的手,往楼上扯。

“师父,我……我不敢再做事了,上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险些暴漏,这次……不行啊!”我低声求饶,希望豆豆能放我一马。

豆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要走了,师父不高兴。她若不高兴,你就会倒霉。你倒霉,就连累我倒霉!我倒霉,就不开心,懂不懂?别以为今晚没你什么事,你还要唱主角呢!”

她这一说,我更加胆怯,心说主角不是银狐师奶吗?我跟这儿唱什么主角?师父啊师父,你丫可别吓我。

对于偷,我有种本能的排斥反应,也许是被杜小梦冤枉的太深,所以心理上怎么也转不过弯。再加上上次的投名状险些出岔子,我更是战战兢兢,不想混这里。唯一支撑我在这儿待下去的动力是可以借助他们在学校不受欺负。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豆豆上楼,眼睛盯着银狐师奶的背影,看着她不要动手干活,否则今晚不知怎么走出酒楼。看着看着,目光忍不住瞄了她的腰肢。银狐师奶的臀不是很大,腰却出奇的细,也不知是在监狱里饿的,还是天生就是如此,那腰肢细的用两手一掐就能掐过来,也就比脖子粗那么一点点。

腰肢摆动,看上去颇为粗犷,完全不似珍姨的那种优雅,她脚上穿着平底一指厚的红色小凉鞋,裙子齐膝盖,刚好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有点像婴儿腿,肉肉的,软软的。

别人上楼都是低头往上,唯恐踩空,而她却昂首拾阶而上,一路上笑语盈盈,不停地跟春哥和小梅说个不停。

进入包厢,我们依次坐下,很快菜肴端上来,大家端酒庆祝银狐师奶自由大吉。

她哈哈大笑,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现在生活怎么样,好不好做事啊,虾米师爷那边如何等等。不过听到明天要跟白小手的手下火拼时,她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春哥问道。

“白小手这兔崽子趁着我们不在竟敢扩张地盘,反了他狗日的。即便臭虾米不吭声,我也要办他。现在姑奶奶出来了,让她知道九尾银狐不白给!”银狐师奶一边肆无忌惮地将两盘干煸泥鳅拖到自己面前吃着,一边对白小手嗤之以鼻。

春哥笑了笑,跟小梅对视了一眼,小梅会意,说道:“可虾米师伯太不像话,按说你出来是大喜事,他手下的小虾米没有一个来捧场的,是不是太……”

“咚咚……”门响了几下,紧接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是狐姐吗?我能进来吗?”

“一卓,去开门!”春哥吩咐道。

我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将门大开,见外边站着一个长得粗枝大叶的汉子,穿着白色体恤衫和花色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拖鞋,手里端着一瓶五粮液,笑的脸都开了花。最妙的是他的俩眼珠,头不用动,眼珠一转就将室内人瞄了个遍,他推开门,笑呵呵地说道:“我一猜就知道狐姐出来了。喏,这是兄弟的一点意思,狐姐,别嫌差啊!”

“老三行啊,这就闻到姑奶奶的味了?酒放下那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还要跟徒弟们商量点大事。”银狐师奶吃的满嘴流油,嘴唇上占满了焦黄的炸沫。

这就是她说的老三啊?看年龄比银狐师奶还大,怎么一口一个狐姐狐姐地叫着呢?我心里觉得不妙,感到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这么回事,我来呢,一是庆祝狐姐重生,二一个呢,楼下有个客人丢了个包包,想问问狐姐有没有捡到或者看到。”老三笑呵呵地将五粮液放在桌上,手脚麻利,咔咔几下打开包装,从银狐师奶那儿开始倒酒,接着是春哥、小梅,最后竟然连我的酒杯也给满了。

银狐师奶一直不停地吃干煸泥鳅,眼皮都没有抬,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老三,挺有心呢,今儿姑奶奶高兴,不跟你闹着玩,我呢,是没有捡到包包。不过——”

她将手里的泥鳅骨头往桌上一丢,抬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心说师奶啊师奶,你可别跟我闹着玩。

“一卓,你刚才不是捡了个包吗?给老三看看,是不是他要找的。”银狐师奶话锋一转,竟然往我身上推。

我愣了愣,看着她发呆,心说我什么时候捡过包了?你不想搭理他,也不能拿我开涮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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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一摸兜,裤兜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鼓鼓囊囊地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黑色狭长的真皮钱包!

我吓的目瞪口呆,这……这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吗?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包?难道传错了裤子?不能啊?

我正诧异时,却听旁边的老三喜道:“对,对,就是这个包!狐姐,多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