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最先闻声赶来,看到冷阅躺在地上人也快不行了,便一把将冷阅抱起,焦急的直叫:“娘,娘,你别吓我啊。”
“霍意,霍意。”锦儿抱着冷阅就拼命的往家里跑。
“公主怎么了?”霍意听到公子叫他,也跑的急,出门差点和他家的公子撞上,还好他闪的快。
“快,快去拿能解毒的药,我娘她中毒了。”锦儿一脚就踢开了房门,把冷阅放到了床上。
邱婶和连老汉也赶来了,看到冷阅一直在打颤,六神无主的问锦儿:“锦儿,你娘怎么好好的会中毒了呢?”
“娘是在玲姨家中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锦儿看到他娘去了玲姨家,自己也跟了过去,后来又听到他娘和玲姨在打闹,便笑笑就打算回家了,谁知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玲姨的大叫声,看到他娘中毒的样子,差点没把他吓死。
“来了,来了。”霍意拿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的跑进房间,当场哭了:“公子,这些都是解各种毒的药,可我们不知道公主中的是何种毒啊,该给公主喂哪个药呢?”
“锦儿,你可千万别给你娘乱喂药啊,喂的不好,你娘会当场毙命的。”邱婶怕锦儿喂错药,反而将月娘的命送了,那他们这些人谁也接受不了。
“霍意,去请大夫。”锦儿看到这十几瓶的药,也不知道给他娘吃哪个,他也怕,怕喂错了,娘就死了。
“我去吧,霍意哪知道到哪请大夫。”连老汉转身就往门外走。
邱婶拉住连老汉,告诉他道:“你身体不好,哪有力气去叫人,叫一声铁牛,让他帮着去请大夫。”
“诶,我知道了。”连老汉忙点头,受到惊吓的连老汉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院外的马车吁的一声,平平不等他爹马车停稳,就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连老汉奔了过去:“爷爷,我回来了。”
连老汉身体一抖,无视平平叫他,正青回来的太是时候了,连老汉泪流满面,对着马车上的正青就叫:“正青,快救人啊!”
“怎么了?二叔?”正青在镇上遇到接平平安安的连浩,就和连绮坐了连浩的马车一同回来,哪知他回来,二叔哭着就叫他救人。
救谁?
“爹,谁出事了?”连浩心口一紧。
锦儿从房里出来,拉着张正青就往房里去,“姑父,我娘中毒了,你快看一下,我娘中的什么毒。”
“月娘?”连浩也跟着冲进房间。
正当连家万分紧张之际,喜儿一人来到后山,害怕的看着一直掌控她娘命的萧喜,“月公主已经中毒了,你该放了我娘了吧?”
“不急。”一身乞丐打扮的萧喜叼着根草,望着连家的方向眼神狠绝道:“沈月和还没死呢,我只要在这里听到沈月和的死讯,就立刻放了你娘。”
“那……那你有没有给我娘治疗?”喜儿想到她娘被萧喜剁掉了一根小指,心就疼的直抽,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萧喜这个魔头。
可撕了萧喜又能怎样?她是不可能救出她娘的。
“放心,你娘没事,你回去吧,你出来久了,连家人要疑心你了,我还要你勾引连锦,最好跟他回京借机杀了那谋朝篡位的柳林志呢。”萧喜眼中全是对喜儿的轻易之色,要不是她细看长的有点像她娘,怕露了陷,她又何用喜儿混入连家,她自己就能将连家人全杀光。
喜儿不敢违逆,将地上的篮子拿起,转身后发出一声冷笑,亏萧喜想得出来,让她勾引公子,替她杀了皇上,她下毒的方式并不高明,公子那样聪慧之人,稍微一查,如何想不到是她向月公主下毒的?
萧喜,萧绿萱当初生下这个女儿的时候,是故意照着她的名字来取的吧,为的就是事发后,她能替代萧喜去死,好狠毒的母女啊。
萧绿萱当初救了差点饿死的她们,可她娘不也精心照顾了萧绿萱母女了吗?萧喜怎么对她娘下得去手啊,她可是她娘一手带大的。
“喜儿姐姐,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别耍花样,你若是死了,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你娘我会好好奉养她到老,但你若是藏有别的什么心思,我一定会剁了你娘去喂狗,你知道我做的出来。”萧喜听到喜儿冷笑,怕她误事,又搬出她娘来威胁她。
“你放心吧,我娘在你手里,我不敢不听,只是你不要再伤害我娘了,我一切都听你的。”喜儿哪敢违抗,她现在回到连家是一心求死的,只望萧喜能说话算话,别再做出伤害她娘的事来。
“知道便好。”萧喜不怕喜儿不听从与她,喜儿宁可自己死也舍不得她娘有任何闪失,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让她杀几个人还怕什么。
冷阅中的蛇毒,好在蛇毒的毒性并不强,也发现的及时,再加上锦儿又有解蛇毒的现药,正青喂了冷阅药后,就松了口气,“没事了,也不知下毒的人是不是良心发现,若是多倒了些毒药,只怕我再赶的及时,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连浩一听就炸了,提着剑就往山子家去,出院门时正巧碰到采野菜回来的喜儿,连声招呼都没打,满脸怒气的他要急着去杀了玲儿。
喜儿心知肚明连家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她在连家的这些日子,谁都知道她的性子,不喜欢说话,所以当她看到连侯提剑之时,镇定自如时,竟没一个人疑心与她。
她知道自己下毒的份量,只要连家救治及时,月公主是不可能死的,公子跟她说过,他的那位在皇宫做太医的姑父今日就回来,萧喜得到这个消息,就算知道月公主没死,想必她也不会为难与她娘。
在喜儿的心里,只希望公子能尽快查出她才是对月公主下毒之人,或者她在死之前,还能求公子救出她娘,她不相信萧喜会奉养她娘的鬼话,一个连自己带大她的奶娘都能下手,她若死了,娘只怕在萧喜的手里活不了。
“喜儿,别做这马笕菜了,我娘正是吃了你做的马笕菜,中毒了。”锦儿见喜儿进了厨房,便告诉她这件事。
“公子是怀疑我下毒?”喜儿很镇定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娘她中毒了。”锦儿脸上并无什么怀疑的表情。
“哦,那我就不做了。”喜儿将采来的马笕菜放到了一边,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她不信,她一心求死,公子还看不出来。
锦儿见喜儿整个人失魂落魄,便没在说什么,出了厨房。
连浩一进山子家,就剑指玲儿,喝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月娘下毒?”
玲儿无力争辩,却也希望连浩能相信她:“连大哥,若我说没有下毒害月娘,你信我吗?”
“你以为我会信你?”连浩目光冷冽,寒声道:“你对月娘所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就知道连大哥是不会信她的,谁让她以前真的对月娘动过杀心,但她不甘心真正害月娘的人逍遥法外,用强硬的口气道:“我没对月娘下毒就是没下毒,连大哥若不信我,非要把这事怪在我的头上,那你现在就杀了我,替月娘报仇。”
“你以为我不会吗?”连浩的剑锋逼近玲儿的咽喉咬了咬牙道。
玲儿见连浩还真要杀她,心中无尽悲凉,这些年,她知道她与连浩是不可能的,也知道连浩心里不会有她,可她愿意守着这点幻想活着,而今日,连浩的剑彻底把她仅有的幻想刺破了,“你杀吧,正好我可以去陪山子。”
连浩看到玲儿落下两行清泪,心里纵然再气,也还是收回了剑,“霄玲,我不会杀你,但我也希望你别在这里了,你回你父亲那里去吧,山子的坟我自会替你照顾,你又何必这样拧着自己,我的心里只有月娘一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解开我的穴道吧。”玲儿不想再说什么,她懂,只是不愿去面对。
连大哥来时脸上只有怒气,并未有何伤心之色,她知道,月娘没事,就算有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连浩也是不会杀她的。
连浩依言将玲儿的穴道解开,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便朝大门而去。
玲儿跟在其后,对着连浩的背影道:“连大哥,在我走之前,我去看看月娘总可以吧?”
连浩驻足,“你害得她还不够吗?你走吧,带着荣儿去京城找你父亲,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吧。”玲儿也不强求,“我这就去你家把荣儿接回来,我母子二人离开庙山村,再也不打扰你。”
“荣儿我会叫他回来,以后我连家的门从此再也不会让你踏进半步。”连浩一点也不留情面。
“连大哥,你就那么恨我?”玲儿望着连浩的背影心都伤透了。
荣儿回来的时候,玲儿连衣物都没收拾,就直接牵着荣儿走了。
“娘,我听干爹说是你对干娘下毒的?”荣儿不相信他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娘虽私下里和干娘较劲,但害干娘是断断不可能的。
“是,是我下毒的,你满意了?”玲儿心情不好,冲着荣儿就凶道。
“娘你为什么要对干娘下毒啊?娘,你知不知道,那毒是会害死干娘的。”荣儿哭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害死你干娘,怎么了?你走不走,走不走?”玲儿一边拖着荣儿,一边大声的吼道。
“娘……”荣儿从来没见过他娘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萧喜看到这一幕,真觉得连家人笨,喜儿这样也能嫁祸给霄玲?他们竟信了,还有这个霄玲大概是头被门挤了,竟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是她下的毒,喜儿命还真大啊。
就在萧喜高兴的离开庙山村时,锦儿对身边的霍意道:“跟上她,这次务必将萧绿萱的藏身之地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