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夜上茅房的村长提裤子的时候,隐约看到村头有个人影,与雪交融在一块,晃来晃去,村长人一惊,吓的赶紧回了屋,打了几个抖,心里还想着,那个一动一动的人影,别不是无头鬼吧?

可他村里都是全尸死的啊,哪来的无头鬼,而且那个鬼好像是往村外走的。

“你咋了?发什么呆?”村长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门口发楞,从床上坐起,打着哈欠道:“你还想着白天的事呢?”

见她丈夫没作声,村长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你说最近村里是咋了?以前都平平静静的,现在咋出了这么多事,先是年子家的正妻回来了,不过年子家一向都不喜欢麻烦我们,他们家的事,一般都是自己关起门来解决的,偏就那个肥嫂好事,多管闲事管到年子家去了,结果自己偷人的事被捅了出来,丢脸都丢尽了。”

村长夫人听到村长说了白天的事,也为山子叫屈,唉,一个男人,老婆偷人,孩子还不是自己的,以后叫他咋活啊?

“诶,当家的。”村长夫人忽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道:“你说山子会不会气不过,把肥嫂还有海子给……”

村长夫人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式。

村长看了看自己的婆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正准备上床继续睡,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直直的看着他婆娘,“我刚看到一个人影走出村外了,那身影现在想想像是山子的,他该真不会把肥嫂和海子杀了,半夜遣逃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村长说完又要下床,被他婆娘拉住,村长夫人不屑道:“杀了就杀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像肥嫂那样的女人被山子杀了你会觉得奇怪吗?是个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婆娘偷人吧,更何况还附带个野种莫名其妙的养了十年,你别去管那事了,肥嫂跟海子死了也好,省得玷污了我们村,山子逃就逃吧,你还想把人抓回来啊?昨天你把邱婶拉走后,邱婶对你这个村长可是有意见的,拿了那么几两碎银,是谁也气不过,海子死了不好吗?邱婶心里的气正好也消了,咱们这个村可算平静了,说不定你那个表侄儿下回来咱们庙山村,见村民们都敬重你,很快嘉奖你,提拔你呢。”

也是,村长觉得自己的婆娘说的有道理,山子家出了这事,肥嫂和海子是死有余辜,山子跑就跑了吧,等天一亮他带几个汉子去山子家把肥嫂和海子的尸体埋了,清理一下现场,然后装作不知道,村民们看到他的态度更加维护山子不会说什么了,要知道,山子这段时间带着大家上山打猎,村里的汉子跟山子的感情深着呢,谁愿意报管去抓山子。

“睡吧,睡吧。”村长什么话都没说,拉着自己的婆娘钻进被子里。

村长夫人被村长抱在怀里,有所行动,心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她丈夫的内贤助。

哼赤了半柱香的时间,村长从他婆娘身上下来,脑子里又想到肥嫂,问他婆娘道:“你说肥嫂那么胖的女人,瘦棍子是怎么满足她的?”

“你问这事干嘛呀,没个正经。”村长夫人提了裤子准备睡了。

“我就是想问问,女人到底是个啥感觉?”村长把自己婆娘扳过来问。

“那男人是啥感觉?”村长夫人白了一眼村长,都老夫老妻了,咋还问起闺房之事了呢,也不害臊,孩子都成家了。

“当然是舒服了,不然脱衣服干嘛。”村长直接了当的回道。

“那女人也是一样呗。”村长夫人回了一句。

不过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她就是喜欢她男人压在她身上,有时哪怕她还没找到感觉,她也愿意享受这过程。

“哦,难怪。”村长淡淡的哦了一声,背对着婆娘,心想这女人还得多学学三从四德,不然这女人跟男人一样为了享受这闺房中的乐趣,岂不乱套了?

一大早,村长叫来铁牛几个汉子,去山子家准备收尸,刚一到山子家的门口,肥嫂就拉着海子出来了,骂咧咧的道:“好你个山子啊,一夜未归,还把家里的银子都拿走了,我看你死哪个女人床上睡去了,别被我抓到,抓到看我不剥了那女人的皮,敢睡我许言华的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怕我叔婶们挠死你们俩个贱货。”

肥嫂刚一走到大门口,看到村长他们,双方都楞了一下,肥嫂喷着口水骂道:“让开,让开!一大早到我家收魂呢,没事做了?”

铁牛他们几个看着村长,村长一大早把他们从床上叫出来,私下跟他们几个商量说,山子可能把肥嫂海子杀了,半夜逃走了,让他们去收个尸,顺便清理下现场,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几个听到山子杀人,刚开始吓的不清,后又听到村长说海子不是山子的亲生儿子,大家一下都明白了。

现在这俩个人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村长不是说山子把肥嫂和海子杀了吗?

村长也正纳闷呢,但他更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山子会不会被肥嫂和海子反杀了?若是,那昨晚他看到的无头鬼说不定是山子的冤魂。

村长咽了咽口水,强镇定道:“山子呢?”

“我哪知道他人死哪去了,一晚上没见人。”肥嫂撇了一眼村长,没好气的回道。

人不见了?莫非?

“我们进去找找。”人就算死了,村长相信肥嫂动作再快,也清理不了那么干净。

“找什么?找魂啊?”肥嫂庞大身躯挡在村长面前,凶巴巴的威协村长道:“别以为你是村长,你就可以管我家的事,我告诉你,这个村的人你谁都可以管,但就管不到我家,信不信我叫我叔婶们挠死你?”

“村长,咋了?”铁牛不知道村长要进屋找啥,肥嫂海子没事,证明山子还是有理智的,杀这样的人,赔了性命可不划算,就算逃了,以后被管府通缉,回不了家,也挺惨的。

“我怕山子出事了。”村长低声的在铁牛耳边说道。

“啥?”铁牛惊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后惊醒过来,下一秒直接把肥嫂撞开,冲进了山子家里。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大早的跑我家翻什么,信不信我叫我……”

“你就叫你叔婶们挠死我们吧,挠死我们,你叔婶们也要杀头。”村长最看不惯这个肥嫂仗着身后有点家族势力,一天到晚趾高气昂的,连他这个村长都不放在眼里。

“你……你们?”肥嫂被村长凶的没了脾气,指着在她家翻箱倒柜,钻床底的四处乱找的汉子们,就号哭了起来,“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偷人,你们太欺负人了,是山子叫你们来的是不是?你们把山子叫出来,他不就是想捉~奸在床找证据好休了我吗?你们让他来,看我不告诉我家老夫人,太欺负人了啊……”

村长也不管肥嫂哭,见山子家前前后后细找了一遍,问铁牛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铁牛说道:“山子身上有把子力气,我看他就算喝醉了,肥嫂和海子也奈何不了他,要不我们去金婶子家看看,说不定山子昨夜睡他姑妈家呢。”

村长想想也是,带着铁牛说走就走了,完全把肥嫂这个人当成了空气。

肥嫂不明白村长带着铁牛匆匆来,匆匆走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山子把家里的银子都拿走了,以后她没了银子还咋买好吃的,于是跟着村长后头,想着等下看到山子,怎么也得把银子要回来,可不能让他休不了自己,他拿着银子到外面找女人。

村长几个人敲开了金婶子的家,一见到山子的姑妈,村长就迫不急待的问道:“山子在不在你家?”

“在。”金婶看到来的人是村长,便热情的把人请进屋,“山子在卧房里睡呢,我这就给你叫。”

“山子,山子,起来了,村长来了。”金婶子拍着房间的门喊道。

“算了,山子在我们几个就放心了,别吵他睡了。”村长想山子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还会见人,就让金婶别吵着山子。

“门怎么开了?”金婶子没听到村长的话,看到门被她拍开了,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睡觉啥不栓门呢?”

“山子,山子。”金婶喊了几声山子都没应他,推开门朝床上一看,床上的被子叠的好好的,哪还有山子的人,金寡妇这才明白过来,山子还是受不了打击,半夜偷偷的离家出走了。

肥嫂冲进房里一把推开那个讨她厌姑妈,嚷道:“山子呢?他是不是把银子拿到你家了?”

“那银子是山子托我保管,将来给海子娶亲用的。”金婶一向怕肥嫂,见肥嫂一来就问银子的事,就想跟她好好讲道理。

“海子娶亲用的银子也是我这个做娘的保管,山子凭什么给你。”肥嫂手一伸,命令道:“把银子拿来!”

“不能给她!”村长大喝一声,山子昨夜歇在金婶子家他就放心了,看来半夜他看到人影确实是山子,大概山子心里憋屈,拿了家里所有的银子给了金婶子后,他人也走了。

现在要是让肥嫂把金婶子的银子拿去了,那他这个做村长的岂不太无用了,连自己的村民都保护不好,以后山子回来还不怨恨他啊。

“村长都说了不能给你,我老婆子当然不能给了。”金婶子有了村长撑腰,挺直了腰杆说话,“而且山子走之前,可是千交待万交待,这银子是给海子以后娶亲用的。”

“金婶,怕是你误会山子的用意了,山子把家里的银子给你,是给你用的,海子根本就不是山子的亲生儿子。”村长替山子解释道。

要不是他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抓到肥嫂偷人,而且那个瘦棍子也找不着人了,不然他还真想替山子讨回公道,把肥嫂和瘦棍子还有海子浸猪笼去,让村里的女人都看看,女人偷人的下场是什么。

“村长你说啥?”金婶一个晴天霹雳,要不是铁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金婶子就要撞到门房上了。

肥嫂怒指村长,“村长,隔夜的饭好吃,话可不是那么好说的,你有啥证据证明海子不是山子的亲生儿子,就因为海子被他爹打子,胡说八道了一句,你就信了?真不知道你这村长是咋当的,一个小孩子的说的话你也会当真,我看这个庙山村的村长也该换换人了。”

说实话,村长是没证据,但他也知道,小孩子的说出来的话,比大人的话还更真的道理,他但凡找得到瘦棍子,这个肥嫂还真没这气焰在他面前嚣张跋扈怒吼他。

“山子,山子,我可怜的孩子,是姑妈拖累了你啊……”金婶这才明白过来,昨天山子给她银子的时候,她提到要给海子娶亲,山子为何吞吞吐吐,一脸伤心了,原来,原来是这个天杀的许言华给山子戴了这么大一帽子,叫她的山子如何受得了啊。

“金婶,你别难过了,山子出去走走也好,他就是不放心你,所以把银子给了你,好让你有银子傍身,日子也好过些,你可千万把银子藏好了,省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存了心思,偷了去。”村长没把肥嫂放在眼里,劝说着金婶子。

肥嫂气的七窍生烟,拍着大腿哭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呀,没凭没据的事,村长就冤枉人了,我到哪说理去,我还活不活了。”

不管肥嫂哭多大声,村里人没一个劝的,肥嫂自己哭的也没意思,牵起海子,“走,娘带你去你婶奶家,让婶奶替我们讨个公道,我要去衙门告村长冤枉好人。”

刘府的四大媳妇刚给刘老夫人请完安,就听到门房说,刘老夫人的表侄女又来了,吓得她们手上的茶碗都没端稳,乒里乓啷的碎了一地。

还以为能消停个十几年,等许言华老了,偷不动人了,刘府也就安生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她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