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她问你会在乎吗(2)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无缘?乐瑶黯然神伤。
乐瑶跟左柏潇去接豆豆放学,那会儿,豆豆正在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吃晚饭,看着她在幼儿园开心快乐的样子,乐瑶感觉很欣慰,笑意盈盈。
“之前的事,是我疏忽了,”左柏潇说,“下个月我会把幼晴送去澳大利亚,不会让她再回国了,”在他看来,发生了那些不堪的事情后,左幼晴确实需要换一个新的环境生活。”他微叹着,“以后,我尽量抽出时间多陪陪豆豆。”
乐瑶其实也知道,左柏潇也挺不容易的,他要掌管整个左式娱乐,还要带着个孩子,虽然有保姆帮忙,但一个大男人照顾小朋友,到底还是力不从心。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不过,我以后会尽力给豆豆一个幸福的童年。”左柏潇似是承诺的低叹着。
“左大哥,你对豆豆已经很好了。”在乐瑶看来,其实他无须自责的,而她也能感觉到,他已经尽力了。
“我再用心,也是不够的。”左柏潇看她,眼底没有炽热,有的,只是温柔:“她还需要一个妈妈。”
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到“妈妈……”这个字眼上去了。
他的意思,她懂,但是,她却只是移开眼睛不说话。
她的态度倒并没有让左柏潇退去,而是说:“乐瑶,我能等。”他有的是时间,能等。对于她,他是志在必得。
乐瑶一直语塞,颇有些尴尬,借口去了趟洗手间。当她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周乐的身影。
他正站在左柏潇身边,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他们怎么认识?
乐瑶纳闷,也没多想,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左少,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周乐低声说道。
左柏潇微微点头。
乐瑶还未走近时,周乐已然离开。
将豆豆哄睡后,乐瑶才回到家,打开门时,她发现客厅亮着灯,微怔,难道是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关灯?可很快,她便发现了鞋柜旁那双逞亮的男式皮鞋。
蓦的,她又惊又喜,他回来了吗?她的呼吸有点窒息,呆呆的站在那儿。当她看见那高大颀长的身影倚在客厅门边,他如雕刻般的面容仍旧岑冷,可即使就是这样冷漠的看着她,也足够让她的心情飞腾起来。
他回来了。
是真的回来了。
当多日的渴望变成了现实时,她有些轻颤,看着他,驻足不前。
“愣着干什么?”看她呆呆的样子,他略略扬眉,对她此刻木讷的表现不太满意。这久别重逢,她难道不该飞奔进他怀里吗?
乐瑶回过神来,抑制住心底的激动,慢步走向他,喉咙有点紧,心里压抑着好多话,可到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她冷淡的样子,云霆怏怏不快,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久别重逢,都有些激动,不过,他的故做冷漠与她的隐忍,倒让气氛有些凝固了,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她打开电视,电视里欢乐的场景她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
这样僵持着,他到底还是忍不住问,“昨天帮你登MSN的人是谁?”那个人,就像是哽在他心间的一颗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我朋友。”她喉咙有些干涩。她的事,他也会在意吗?
“什么朋友?”他不依不挠的问,语气不大好。
“叶惠。”她说,“我最好的朋友。”
这很显然是个女孩的名字,有点耳熟,温云霆没好气的说,“以后不许任何人帮你登MSN,知道吗?”她那个朋友,让他联想不断,所以在第一时间眼巴巴的赶回来了。
她沉默垂眸,没说话。
温云霆心里哽着刺,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而后咄咄的看着她,“为什么和左柏潇在一起?”
今晚,从机场在回来时,在一个十字路口,温云霆的车与左柏潇的擦身而过,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在左柏潇车里浅笑说话的她,可当他想跟过去的时候,左柏潇的车早已经消失在街角了。
当时,他气恼不已。
因为他念着她,想着她,才急于回国,但是,她却竟然跟左柏潇在一起又说又笑的?左柏潇是谁?那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外表冷漠,私底下做事不折手段的男人,他的社会关系极其复杂,虽然表面经营的左氏是娱乐公司,但是,私底下,却是什么行业都敢涉猎的人,但凡敢惹上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生气,但是,却更妒忌,妒忌她对左柏潇的微笑,妒忌她在左柏潇面前的轻松自如。带着浓浓的妒忌,他在她的家里等她,时间一分一秒都让他难熬,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出现,让他的耐心被时间消燃怠尽。
现在,她倒回来了,可却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让他如何不生气。见她不回答,他又质问,“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话里是无法压抑的不悦。
“我和谁在一起,”乐瑶的呼吸浅浅,清亮的眸子里,盈盈的,盛着光芒。她看他,看着他依旧如神祗般完美的面容,她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唇微微咬着,而后轻颤,脱口而出:“你会在乎吗?”他就要和宋思语结婚了,他就要做新郎了,怎么还来追问她的行踪?怎么还要过问她为什么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不是很讽刺吗?
温云霆倏的一下胸口闷闷的,有一股难以压抑的难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将她隐忍的模样看进眼底,心疼,突然,他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她的模样眉眼全落在他的眼底,他带着恼怒,闷闷而诀诀的说:“我不会在乎任何人。”
不在乎?
苦涩弥漫着乐瑶,她的心被他的话狠狠的捅了一刀,垂眸间,微颤的苦笑:“那为什么还问?”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她的苦笑让他的心闷得难受,抬起她的下颌,不让她的视线有丝毫的躲避,宣誓着主权。
“我不是任何人的。”她咬唇说,声音里,带着少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