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啪’一声脆响,一卷书竟然从他们头顶上掉了下来,就差上那么一丁点的就砸在溪涧漓的脑袋上。极品小说

溪涧漓顿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瞪着落千寻的脑袋,“扶风,你给我出来,每次都来这一招,你不嫌弃腻啊。”没好气的拍拍衣袍上的灰,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就不砸到落千寻的脑袋上?

“我这不一直都在吗?只是你们没有看见我罢了,瞧瞧都三年未见了,你还是老样子,真是怀疑你那西凉帝是怎么当到现在的。”这时听见一道还算儒雅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但是却见不到人影,可是下一秒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太师椅上凭空的就多出了一个人,闲闲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你总算是现身了,我的西凉帝是怎么当的不劳你费心,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溪涧漓磨刀霍霍就要向使者。

人家扶风大度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起身朝涟漪走过来抱拳恭敬的道“属下是天宫第四使者扶风,拜见女王陛下,有所怠慢,妄女王见谅息怒。”恭而不畏,礼而不躁,不愧是天宫的使者,名副其实。

“息怒不敢,何况也没有什么怒气要息的。只是不知道扶风使者找我所谓何事?”涟漪也不绕弯弯直接问道。

“啪啪”扶风爽快的拍手看着涟漪有些说不出来韵味在里面。“女王陛下,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好在你回来了。”悠悠的感叹一句,里面有多少的伤怀,让人闻着心里也泛起波澜。

扶风耸耸肩膀,勉强收拾出来几个位置示意几人坐下,还亲自捧上茶水自己也才缓缓落坐在一旁,抿一口茶水则是细细看着涟漪。

溪涧漓眯着眼睛。怪怪的说道“你别看了,我们的女王已经选中王夫了。”说完还正襟危坐扯扯自己的衣襟,一派潇洒的模样。

奈何人家扶风就是不给他面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我老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我们以前见过?”涟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清风明月般的扶风,好像在映象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看情形这人对自己倒是知根知底的。

“没有正式见过,但是我却是知道你。”这话倒是没有说假话,当年她逢难的时候,他们可是见到了最后弥留之际的她。

涟漪点点头没有答话,既然早就知道她回来了,知道她也不奇怪。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烛离大祭司也来了?”

“没有,大祭司没有来,只是我还有扶华来了,不过我想等女王到了凤阳城大祭司会来吧。”

“这就是你今天要见我的目的吧,凤阳城,你就是想要跟我们一起去凤阳城,嗯,我想应该是圣地的一处据点吧,当真是隐蔽呢,就在靖皇的眼皮子底下。”涟漪冷哼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维定向了。

“这个也不奇怪不是吗?东泽来的人就是明面上来,靖皇也得毕恭毕敬的,道不能说东泽的人压他,一个皇帝,圣地还不放在眼里。”扶风淡笑的说着。

“嗯,相信前几日女王陛下已经和圣地的天煞交上手了吧,那仅仅是排名倒数的,等到了凤阳城你还会见到其他的。甚至还有圣地的圣子在那里等候着,这次我来也想同女王陛下同行。”扶风说道,好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的。

“使者倒是对现今的局势看得通透,也分析得很到位。想必凤阳城该见到的都能见到吧。”涟漪悠悠说道,两世的恩怨,仇恨,到了这一刻终该揭晓了吧。

“你能联系到烛离大祭司不,传信给他,我想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凤阳城。”

“女王是想问噬魂蛊的事情吧。”扶风了然的点点头。

“你知道,你知道是怎么来的,我记得当初,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涟漪身子一颤有些控制不住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情绪。

一直静默以待的落千寻也是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复而消散。

扶风摇摇头看着涟漪叹气道“我不知道,当年我跟大祭司是分开走的,后来是我们去找回大祭司的,那个时候是在血泊里找到的我想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吧,女王不妨等着大祭司来了有些疑问就清楚了,我所知道陵兰王身上中了噬魂蛊是尦师叔告知的。”

涟漪皱紧了眉头,果然是当年出的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尦师叔?”

“呵呵,女王应该认识的,师叔你就出来吧,别躲了,女王陛下可是在这里呢。”扶风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抬头望着屋顶叫道。

一开始没有动静,小半晌后,屋顶传来明显的呼吸声,下一秒迎面风过,一道白光就至眼前一闪而逝,待定睛一看是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了,不正是那个半路师父嘛?塔罗门的尦长老。先前所见的那白光一闪则是那老头子那泛光的白髯。

“老师,是你。”涟漪颇为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那脸上浮现尴尬红的老者,知道他跟着天宫有着关系她还真是没有想到的,不过现在细想起来,倒是有很多地方说明这老家伙知道自己,不过好像是将自己当做是什么樱花公主的女儿来着,难道不知情?她自己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吗?

“呵呵,老儿尦裘拜见女王陛下,先前,先前的事情,还望陛下赎罪,老儿实在是不知情,若不是,也不会趁机占女王陛下的便宜,实在实在是,是……。”

“是被人给忽悠了吧,不过我倒是感谢有你这样的一个师父,不得不说你这个师父很好。”涟漪笑笑的说道,现在她也猜出这个老头的身份了,烛离的师弟,也就是万花谷的神秘谷主,神药师,这样的人物,做她师父倒是她高攀了,呵呵!

“这个,这个,都是烛老儿,老儿是被那老头子给骗了,什么樱花公主的女儿,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回去我定当饶不了那老头。”尦老头一说起来就是吹胡子瞪眼的。

“呵呵,想必烛离也是有苦衷的吧。”涟漪笑笑的说道。

“啊呀!小溪子!”涟漪刚想说什么来着,就看见尦老头一阵风一样飘到溪涧漓身边,这也才发现平日里能言善道嬉皮笑脸的溪涧漓就跟霜的茄子一样,看着尦老头就跟小媳妇见到恶婆婆一样,要多怨,要多悲催!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尦老头可是没有看见,贼亮的双眼就好像看见了金子一样闪闪发亮的。

“哎呀呀,哎呀呀,真的是我的小溪子啊,呜呜,呜呜,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这一年多来都跑到哪里潇洒去了啊,怎么都不捎上老头子啊,叫老头子一个人好孤单,好无聊啊!呜呜!”说完就一个熊抱扑过去将躲闪不及的溪涧漓抱了个满怀,呜呜两声也不是假的,那脸上两条泛滥的河流尽数的揩在了溪涧漓那干净好看的衣襟上,污秽了好大一片。

涟漪看着这离奇的一幕着实有点惊道了,这是唱哪出?眉角不断的抽搐。

“呵呵,女王不知道吧,西凉帝本是尦师叔的弟子,当年尦师叔可是三番四次求着耐着要收溪涧漓当弟子来着,后来也许是溪涧漓受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便是应了,呵呵呵,可是却是溪涧漓一直躲着这个师父。”扶风淡笑的说道摇摇头。当年那场师父追着徒弟的戏码可是取乐了好多人呢!

涟漪闻言嘴角都开始在抽搐了,看着尦老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被这个老头缠着要收自己为徒弟来着,怎么尽是干出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他倒是有个好师父。”落千寻单手支着头说道。

涟漪莞尔,是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怎么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千寻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么可爱的一面的?

“老头你松开,你快松开,老头。”最惨的莫过于溪涧漓了,几欲暴走,几欲崩溃,哭爹娘娘的,怎么没有早先走一步,非得等到现在人没有走掉。

“小溪子,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呜哇,我可是你师父。”尦老头抬起头死不撒手的控诉着。

溪涧漓彻底的崩溃了,尤其是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还被涟漪他们看见了,他的形象啊,毁完了!

瞪着身前趴着自己不松手的老头,伸出手一把拧住尦老头的后衣襟,一把给拧了出去,看着自己被毁掉的衣服,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跟你没完。”说完砰咚的一声撞开窗户脱兔一样的逃逸了。

“唉,小溪子,小溪子?你别跑啊,为师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说完也是砰咚的一声跳窗户没影了。

涟漪张张嘴巴“这对师徒还真是活宝。”终于是可以理解了当初溪涧漓答应做徒弟那暴走的画面了,不觉有些好笑。

“他们一向都是这样。”扶风也不禁莞尔。

一阵沉默过后涟漪看着扶风严肃道“扶风,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的死真正原因是什么,我可不信什么是南月皇太后的原因,她只是一个棋子。”到了现在她还想不明白就是真傻子了,甚至她还察觉到杀她是不得已的,也就是说放弃了她这个被选中的棋子,她自己也是棋子,可是为什么要废弃,因为什么原因?她一直想不明白。

扶风看着涟漪,有看看落千寻“具体的细节就等着祭司大人来告知女王吧,我只是清楚跟陵兰王的身份有关系,当然具体的也许只有祭司大人知道,再或者祭司大人也不知晓,圣地,远远比我们所了解到的要复杂很多。”

“我不明白?”涟漪看了落千寻一眼,发现后者也在回望她,心底叹气,千寻再等等吧,你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是有些事情她也是懵懂状态啊。

“不明白什么?”

“圣地乃是天宫分离出去的,那么是因为什么?”

“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修得仙身。”

“哈,真是会做梦。”

“但是在他们认为不是梦。”扶风耸耸肩道。

涟漪皱眉,终于知道自己要对付是什么,那就是一群疯子。

“不过曾经有个谣言,现在东泽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扶风说。

“喔,什么谣言,是被故意销毁的吧。”

“嗯,谣言的内容是圣地的圣主曾经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女子死了,后来圣地就变成一个恐怖外人不了解的禁地了,天宫更是全面防卫,也不准天宫的百姓随意出行。”

“难道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爱上自己的亲姐姐,这不就是**吗?”涟漪悠悠道。

“有没有关系我是不清楚了,但是圣地的圣主曾经爱上自己的姐姐却是不争的事实。”扶风说道。

涟漪沉默了,圣地?千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当年的初始原因好像是因为千寻的吧,而自己则是那个导火线。

圣地,千寻,圣地,血脉?涟漪蹙眉,脑海中似乎有一丝线索浮出,却是仔细一想又断了,到底是什么,自己好像扑捉到一点了,该死的!

“没有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手上传来一遍暖意,耳边则是似誓言般的承若。

是啊,只要他们夫妻同心,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圣地你算个毛线啊,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还怕了你不成,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扶风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垂眸,或许他们真的能够……

“也不用过多的担心,这些年我们除了在等待女王您回来,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准备的,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有的。”扶道。

涟漪不可否认,可不是,知晓世界不就一个最好的例子。

接下来有和扶风分析了一下凤阳城如今应有的局势,还有一些他们早先在凤阳城建立起来的眼线,同时也让知晓世界传信给南月凰城的司宫,小倾他们,该为一些事情做准备了。

领着落千寻一路来到先前落脚的酒楼,刚进门口就受到管事的愈发热情的招待,即使是逢场作戏的涟漪都觉得有点销售不了,还不是因为自己之前为了弥补环城攻破被冰块砸坏酒楼的损失,给了他足足三十份黄晶。

这次她可是坏人好人都做了,管事的骂骂咧咧的说那陵兰的谋士没有人性,现下她又成为环城百姓心目中的大好人了。

“先生可有见到先前与我一起来的公子,他可有回来?”

“啊,你说的溪公子啊,他早些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先生,不过我看那溪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既然落公子回来了就好好劝劝。”管事的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涟漪点点头“先生先去忙吧,我们有事自会来找先生的。”

“唉,好好好,落公子不用客气啊,不过这个公子应该是落公子的朋友吧,你放心,上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公子房间的对面。”管事的好心的才看见落千寻,倒是没有忘记给他留下一间上房。心中则是不住的感叹,落公子究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儿啊,身怀异宝也就是了,连着身边带着的人都一等一的,绝非常人啊,先前那位溪公子就不肖说了,虽然看上去有点不着调,但是绝对身份不简单。再瞧瞧这位,那周身的王者般的气息简直叫人不敢直视,站在他跟前,那股自然而然的诚服使他立马的自惭形秽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土地才能生出这样的人儿来?

“嗯,那就有劳先生了。”

“我们住一个房间。”上得楼口落千寻的第一句话,简直就是命令。

涟漪觉得好笑,“难道我们伟大的陵兰王想要窜错门还需要理由吗?那间上房就留给老师吧,正好!”

“姑娘你回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呜呜,姑娘不在公子就会欺负我们,呜呜,小喜鹊好可怜啊!”涟漪刚要去敲溪涧漓的房门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下一秒腿上就多了一个重物。

“小喜鹊!”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呜呜,姑娘,救命啊……”小喜鹊抬起头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直往涟漪袍子上蹭好不自知的。

“就是公子啦,也不知道怎么带着老爷子回来了,居然叫我和玉娇龙去招呼老爷子。明知道老爷子对萌哒哒的小孩子,那就是他的玩具。”

吉拉瓦拉的说了一大通,涟漪算是理出一个头绪了,感情是溪涧漓知道尦老对小孩子的兴趣远远大过自己,索性就带着他来酒楼找小喜鹊他们自己好落个清闲,不过貌似这两小的战斗力抵不过尦老头子,瞧瞧小喜鹊脸上那红色痕迹就看得出来了准时当什么玩意儿来揉搓了。

心里叹气这尦老头也太没有个样子,玉娇龙还来着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可如此!

“溪涧漓呢?”

“哎呀,姑娘你快去救救小玉吧,现在还在屋子里受磨难呢,公子倒是好,悠哉悠哉的在屋里品茶呢。”小喜鹊憋着嘴巴说道,小眼睛里满是不乐意。

“好,我知道,你先去找溪涧漓,我去小玉屋子里看看。”

“千寻,你”

“我到你屋里等你。”落千寻说道。

涟漪点点头朝着小玉的屋子走去,心里暗暗想着,玉娇龙是万花谷的小童子,尦老头则是谷主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弟子应该不会太过教训才是。当然这只是涟漪在想,事实上却是叫涟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因为推开们就看见一幕捂额哀叹的画面,偌大的房间里尦老头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几个桌子拼成一张的宽大桌子上堆满了字画,仔细看去才发现不是字,而是画,画的还是人物,形形色色的都有,当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笑,是的,一幅幅笑脸人物画像。

莫非这老头随身都准备着这些东西,那些人物画像有憨笑,有哈哈大笑,有抿笑,有如沐春风的笑,有奸笑,有邪笑,各有千秋的。

尦老头就拿着戒尺一下一下的点着那铺成的画像上面“小玉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学的,都是个什么,一个棺材脸啊,唉,好歹你也是一代神药师的药童,怎么就生着一张棺材脸啊!学学,仔细一点,这个应该憨笑,看师傅的,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尦老头言传身教的学着画像上的憨笑,一张老脸一扯一皱的,非常滑稽!

玉娇龙倒是老实老气横秋的看着尦老头一眼,十分认真的道“真难看!”

“啊!啥?”尦老头鼓着眼镜看着玉娇龙收起脸上滑稽的笑,也不生气更加不气馁,站起身子,戒尺点着另外一幅画像,那个,应该是在奸笑。

“小玉,继续学,这个,奸笑,你要是学不会,哼哼,我就把这些画像挂到你屋子里,床头,墙上,窗子上,地板上。来一个,奸笑。”

玉娇龙皱皱小眉毛倒也十分认真的看了看画像上所谓的奸笑继而“黑,黑,黑……”

一阵怪音。

‘啪’戒尺一下,尦老头吹胡子瞪眼的“黑,黑,黑什么黑,脸黑啊!”

“应该是嘿嘿嘿嘿,再来。”

“嘿,嘿,嘿……”

“噗”一身破功的喷笑声毫不客气的响起,不正是那被小喜鹊叫来的溪涧漓是谁,懒懒的倚靠在门框边,手中的公子扇风骚的晃动着,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袍子,整个看上去有那么点清风明月的感觉,如果少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儿的话。

“老头我说,就那奸笑也就你最为适合,那是别人学不来的,何不顺其自然,你瞧瞧小玉这孩子被你给折腾得。”将尦老头成功的说成一个虐待少年儿童的坏家长了。

涟漪也有些忍痛的揉揉眉心,怎么遇到的这几个家伙尽是奇葩啊,那玉娇龙摆明的就是性子使然嘛,怎么可能因为学学怎么笑就变得活波开朗起来,难怪小喜鹊说小玉在受折磨。倒是这尦老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的怎么才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用说玉娇龙就是太过早熟了,尦老头就是太过返老还童了,这真要是教起人来还不知道哪个教哪个呢。

“唉,你们没有孩子不知道做家长的愁啊,你们瞧瞧小玉啊,才多大个,小小年纪的就会摆着一张棺材脸,就这性子,这将来长大了怎么讨得到媳妇啊,我能不捉急吗,这要是讨不到媳妇是我过错不说,更重要的是,就没有小娃娃给我玩了啊,呜呜,老头子我怎么就这么的命苦啊!”说完丢掉手中的戒尺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下子涟漪顿时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了,这心也操得太早了一点了吧,何况是谁说的,摆着一张棺材脸就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了,说不定还是一个香馍馍呢,因为嘛!

“咳咳,老头,你这是操得哪门子的心啊,何况你还有其他的徒弟啊!”溪涧漓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拿着眼尾不断的扫在涟漪身上。嘿嘿,女王的孩子那可是不是一般的,这样的小娃娃玩起来不是更有意思?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算错了,尦老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由着那闪着亮光眼细细的瞧瞧涟漪,心里只犯嘀咕,女王的孩子,他还有那个胆子拿来玩,不过嘛……

“啪”拿起戒尺重重的打在桌面上,横眉一竖“不肖徒小溪子,你还好意思说,到现在还没有给师父我讨一个徒弟媳妇回来,这要是等到小娃娃出来,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不行的尽快回去跟若水妹子好好商量商量,赶紧的将你这个小子的婚事给办了,让你自己物色是行不通的,就招亲吧,很不错!”兀自在哪里盘算起溪涧漓的终身大事起来,小喜鹊快速的奔过去将玉娇龙带了过来,脱离苦海。

“老头,你别乱嚼舌根哈,谁跟你说的我没有相中了,小爷我早就相中了。”溪涧漓先是瞪眼,再是风流倜傥,故作神秘的一笑。

“你小子,小心着点。”尦老头呼呼鼻子。

“女王,这个,刚才见笑了。”

涟漪耸耸肩,不可否认,不过呢“老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自家人,女王只是一个称谓,你呢还是我的老师,不过这样子教育小玉,却是有点,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尦老头倒是点点头,一脸笑眯眯的。

涟漪也不揭穿,估摸着这老家伙就是寻着法子逗小玉玩的。

“老师明日有要跟我们一起去凤阳城?”涟漪看着桌上的笑脸问道。

“跟你们去,好些年没有见到那些面孔了,也借此机会去见识见识,小喜鹊他们就不用跟着去了,留在知晓世界,很安全。”

“嗯,老师跟我想的一样。”

“小溪子你呢?”

“自然是舍命护女王了。”招牌式的笑就没有离开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房中已经点上一盏灯,落千寻闲坐在窗边,手中拿着拔灯芯的金拔子,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发出有序的‘咯咯咯’声。轻阖上眼帘,昏黄的光影投放在完美的脸上更添瑰丽,带着致命般的诱惑。

涟漪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有些愣神的驻足,生怕自己的动静大了惊醒了眼前这美好的一幕,抱臂依靠在门上,多美的一副画啊!醉卧棂台旁,闲敲拔子落灯花。

“过来。”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淡淡的说道。

涟漪挑挑眉,这家伙,这命令人的臭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

渡着步子缓缓来到落千寻身边,也没有说话,就着落千寻的膝盖当坐垫伸出手圈住落千寻的脖子,自然而然的在脸上狠狠的‘啵’了一下,跟只偷腥的猫儿一样微眯着眸子枕在落千寻的胸膛上。

落千寻终于是有所动作,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小人儿,伸出手抬起小人儿的下巴,狠狠的吻住那诱人的水蜜,一吻而过满足的环住小人儿,将下巴搁在小人儿的颈窝,呈现无尾熊状。

涟漪心底暗笑,这家伙这个坏毛病也没有改掉啊,又把她当抱枕了呢。

不过,算了,不计较,舒舒服服的靠在身后这个叫人安心的怀抱中。

紧紧相拥,对影相叠,就在涟漪快要睡着的时候,颈间传来一道低低的询问声。

“我好像有些事情给遗忘了,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涟漪突然睁开眼睛支起头看着落千寻,只见眼前的人脸上布满了黑影,有些憔悴,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没可能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等自己呢,是累了吧!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低低叹息一声,该怎么跟他说呢,那些怪力乱神的能力,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她曾说那些阴暗的就让她来就够了,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可是现在看来,有些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面对的终是要去面对的,落千寻是怎样通透的人,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

“千寻,你,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涟漪凝视着眼前的人,突然发现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有如今的他全都是因为自己。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我总觉得很久已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可是我怎么会遗忘的?”落千寻拧紧了眉头微垂着头看着涟漪。

涟漪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的看着落千寻“千寻,你还记得我的身世吧?”

点点头,自然,虽然离奇,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忽然是明白了一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涟漪说道“难道我的身世其实也是,借尸还魂?”

涟漪张了张嘴巴,借尸还魂,他还惦记上了啊,哪有那么容易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借尸还魂了。

摇摇头“不是。”

“千寻我这样给你说吧,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南月的皇子,而是一个叫落景倾的平凡人,呵呵,平凡人啊,如果真的是平凡人就好了。”涟漪说道最后变得有些自嘲。

“落景倾?”落千寻蹙眉呢喃着这个对于他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

“嗯,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清楚你的真是身份是什么,只知道应该跟圣地有着关系,可是我曾经叫烛离大祭司去查过,没有半点相关的联系。”

“我的身世是个谜?”

摇摇头“倒也不是,或许当你想起一切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对了我想起来一事。”

“什么?”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南月地宫那个红袍男子,我总感觉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涟漪皱紧了眉头,现在想起来细细分析那种眼神,是,是惊恐,对了,就是惊恐,他在惊恐什么,明显那个红袍男子也知道千寻的真是身份。

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既然那个红袍妖人知道了千寻,那么圣地的人是否也已经知道了?涟漪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心惊,圣地的那些人就像灵一样无处不在的。

“记得,我的身世跟那个红袍男子有关系?不过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红衣鬼人看我眼神确实有点让人寻味,只是当时我见你被他害,心下一怒便是宰杀了他。”落千寻面无表情的说道,当时看见涟漪被那红衣鬼人砸入低下,怒急,哪里还理会什么看人的眼神怪异啊。

涟漪抖抖眉毛,看着落千寻,好吧,这事还真是怨她了。

想来想说道“想来你也应该知晓一点了吧,你的身份跟着圣地有关系,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我也不清楚,当年最初始的原因应该也跟着你的身份有关系,而我则是一个有力的导火索。”

“后来你被害死,可以说是间接的因为我的关系,你会怪我吗?”涟漪说完看着落千寻,这个缘由一直是她心中的一痛,前世的那中绝望与沉痛似乎又回来了,心头泛起丝丝尖锐的疼痛。

落千寻看着她好一会之后才抬手抚上她的脸“说什么傻话,怎么怪你,想必那也是自愿的,又岂会怪你,哪怕是今生有着同样的境遇,我也依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涟漪急忙掩住他的嘴,不想在听他继续说下去,这样的沉痛的经历有过一次已经够了,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一定有能力再去承受,何况,她又岂会让那样的事情再次重演呢?

“不会的,我们会好好的幸福的活着,别人越是不希望我们过得好,我们就越要过得风生水起。”

“嗯。”

“你被害之后,我找到了烛离,询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活你,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的疯狂了,在别人眼中或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烛离却没有叫我失望,说是可以采用禁忌之术,暂时离魂,刚死的人魂魄还没有来得及散去,这样烛离也有了这样的办法留下你,后来我痛心之际,却是没有料到就在身边,呵呵,想必那些人也是煞费苦心吧,那一系列的连环机关也终是将我送进了鬼门关,留着最后一口的交代的烛离,一定要办好你的事情,否则他日我回来不会放过,烛离才将我违反天命的送到的另外一个世界,直到时机成熟方才回来。”

“你受苦了。”落千寻紧紧抱着涟漪,虽然他现在没有记忆起前世的事情,但是那些血染的沉痛却是能够感统身受,甚至能够感受到涟漪那绝望与伤痛后悔。心中更是沉重心疼许多。

“说来也许就是注定了的吧,在龙角山初次见到我,尤其看到你居然能够承受雷刑,我惊骇了,心里暗暗在想,这到底还是不是,甚至还在怀疑自己究竟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来了,直到后来,看见你脸色苍白,吐血,我却是心里复杂难辨,鬼使神差的就跑去救你了,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潜意识里面就已经认出你来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涟漪笑笑,想起当时的情景,脸色一变对瑶姬的恨意更是加深了好几分。

“是啊,你个傻子,我当时也被你惊到了,竟然那样不管不顾的,不过也好在你出手了,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相认,或许就此错过了。”落千寻宠溺的揉揉涟漪那顺滑的头发。

“那可不一定呢,我们相遇是迟早的事情了,因为我们的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啊。”涟漪笑得好不得意。

“是是是,你说的找樱花公主是吧。”落千寻也摇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乌龙事情啊!

“不过经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乌龙事件出来,故意的吧,目的就是引得我们两个有所交集,仔细一想想当年我那师父叫我务必找到樱花公主的女儿也是故意的吧。”落千寻揉揉眉心,这些年来被人被玩耍了,那个还是自己的师父,另外一个对象还是自己在意的人儿,不过他却是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我现在想想你的那个师父应该就是烛离吧,倒是有心了。”涟漪低低一笑。没有想到那个有些古板的老头做起事情来虽然让人冷捏汗,不过也算是靠谱的。

“到现在为止,我也还有很多的事情没能想明白,不过等见到了烛离事情应该有些明目吧。”涟漪悠悠说道,也不知道去凤阳城又会遇上些什么事情,那些人应该早早设好陷阱等着自己去跳了吧。

“听你口气,倒是看出来你对那未曾谋面的大祭司烛离颇为赏识。”

“倒也不完全是,毕竟当初是他主动找上我的,加上我所交代的事情他都好好的办下,何况如今想要知道一些究竟还需要他来为我们解答,呐,刚才也已经说了,烛离应该就是你那个师父。”

“应该是的。”落千寻揉揉眉心道。

“呵呵呵,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祭司为你物色的宿主居然是我那可怜成为宫廷牺牲品姐姐的儿子,南月的皇子,我当初就要料到了我一旦出事,那些人不说,先皇太后就不会允许跟我有关系的人存活下来,我也早就吩咐各方的人,一旦我遭遇不测务必要安全的救出小皇子,怎么也没想到小皇子却是变成你。”

“不过如今看来,这中间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吧,大祭司怎么会找上小皇子的,还有你身上的噬魂蛊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落千寻身上的噬魂蛊,涟漪就成功的拧成了川字眉。

落千寻抬手揉开涟漪额上拧成的川字“不要皱眉,放心吧,一定会找到解蛊之法的。”

涟漪望了望他,总是忍不住的点头,是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说过一定会治好他的。

再过一天就要动身去凤阳城,将知晓世界的相关事宜安排好了,扶风便是来到了酒楼找了涟漪。

落千寻也对带来的兵马进行了编排,陵兰带来的兵马驻扎在环城等候命令,由着好动的楚飞与冷的楚晓镇守,当然这两位人员的安排是出自涟漪之手的,而南月的兵马则是有着楚尘亲自带到宝华城去,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身边则是带着楚乔,风景夜二人,对于落千寻对兵马这样的编排涟漪并没有一件,这要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她也飞鹰传信了给了叶青,要他召集黑鹰兄弟,随时待命,同时秘密潜入凤阳城,打探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些潜在规则还是要做足的。

环城距离凤阳城并不算远,毕竟环城曾是作为靖国国都凤阳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攻破了环城就相当于是攻破了凤阳城,是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就能够赶到,当然时间是可以足够的短暂,穿过西岭雪山却是异常的不容易。

也好在涟漪他们一行人都不是什么一般人,像什么打洞洞之类的活计自是有人来干的。

好不容易穿越过了西岭雪山,引入眼前则是一则万丈悬崖,抬眼便可以看清对面山原上的凤阳城,就在那样挑眼可望的地方却硬是要下山,再上山的折腾着。

“再走一段路程就是通往对崖的浮桥了,就快了。”莫尘揩着汗水说道。这些山路极为难走。几人也走得非常的辛苦。

等到他们成功的到达凤阳城已经是入夜时分了。更加好在他们赶在了城门关之前进了城,否则今晚就要露宿荒野了。

“今夜的凤阳城好热闹!”溪涧漓捏着下巴嘀咕道,继而拿出那把风骚的公子扇摇上一摇。

“不如就此好好逛上一逛?”尦老头两眼放光说道。

“可以吗?现在指不定有着多少眼镜在背后瞧着咱们呢,还是不要张扬的好。”莫尘有些不赞同说道。

“倒是一个好注意,反正我们都在明面上,再是怎能掩藏都是掩藏不掉,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倒是看看他们要玩出什么花招来。”涟漪微眯着眼眸依靠在落千寻身上一时间就似没有了骨头一样。

“嘿嘿,我赞同姑娘说的,难得几个月来遇到这样热闹美丽的夜城,自是要好好游历一番了,管他什么背后眼睛的。”风景夜轻咳一声也举手赞同。

楚乔也摸着下巴站在涟漪后面,表明自己的立场,落千寻自然是不用说了,涟漪说怎么就怎么样。

扶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似局外人一样,已经进入了看戏模式。

溪涧漓就是一个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主,见此自己笑嘻嘻的摇着扇子蹭到涟漪这边。

莫尘见此不好再多说什么,另外几位带来的护卫也是面面相觑的倾向涟漪他们那边,想想,涟漪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已经是避免不了了的,何不顺其自然。

于是乎,凤阳城的大街上就出现这样奇异的一幕,一群俊男美女,咳,俊男一美女优哉游哉大摇大摆的行在大街上。

处处都有吆喝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嬉笑声,灯火将这个如巨龙蛰伏的凤阳城照得如同白昼。这夜晚也无疑最热闹的时候,尤其之花街那一处,远远的就能听见那些夜间生活的女子奋力的招揽客人的声音。

“这里的民风也算是开朗的。”风景夜眉梢轻佻淡淡的说道。

“自然了,这凤阳城怎么说也是靖国的国都怎么招也不能落了俗套,我还记得几年前花街有一家叫做红馆,哪里有一位奇女子,当人也是绝代美人唤作眉黛,那可是人如其名,有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眉,可真是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若弱柳扶风。可是轰动了。”溪涧漓摇晃着风骚的扇子一脸的陶醉。

众人听言皆是没好眼的看他一眼,亏得他了,满腹的诗论才华全部都用在了这些上面去了。

“难怪难怪,想必咱们伟大的西凉帝早已经是那眉黛姑娘的入幕之宾吧,理解理解,正当壮年的,完全理解。”涟漪摇头晃脑的道。

“好啊,你个小溪子,原来你故意躲开我就是来寻欢那些莺莺燕燕的,呜哇我怎么这么命苦了,收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徒儿,若水啊,师兄对不起你啊,没有照看好小溪子。”尦老头可是叫的惊天地泣鬼神了,就没有见过那样的人。

溪涧漓努着最看着涟漪,一脸的忧郁,尤其是听见尦老头的哭爹喊娘的声音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涟漪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入幕之宾,正当壮年的,想想我是什么人,小爷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道迄今为止也就对上那么一个人是又爱又恨的,哼!”溪涧漓一脸不高兴看着涟漪。

“还有你老头,我可没有求着你收我做徒弟,什么叫做故意寻欢来着。”

“哼,小爷我至今还是清白之身的,想到这些就是初次来到凤阳城听得人们口中有这么一个说法,兴趣之余便是瞧上了一回,虽是不错,但是还不见得入得了小爷的法眼,这不再次踏上这块地给想起来了吗,被你们看成什么了。哼,一群肤浅的家伙。”说完还高扬着头颅窜到一边去,摇着扇子不愿与之为伍的模样。

涟漪望着那副拽拽的模样,只想上前在其屁股上踹上几脚。

“咳咳,我也是听过那位眉黛姑娘的,整个凤阳城中鲜有人不知道的,不过这位眉黛姑娘自然有她的骄傲,只是红馆当红的歌姬,卖艺不卖身也算是清白之人,当初还有不少的名门望族达官显贵请她为筵席添彩呢。”莫尘缓缓道来,立马的换来了溪涧漓的好感,勾肩搭背兀自培养感情去了。知心人啊!这才是!

“听你这样一说这样的女子到真不失为一位奇女子。”涟漪挑挑眉,眼中绝对没有半点的看不起,甚至还有一些激赏的意思。

“似乎凤阳城还是我离开时候的模样。”莫尘太子看着往往来来的人流,有些蹙眉说道。

“到了现在我也搞不清楚,那个瑶姬要做什么了。”涟漪皱皱眉头。一切都太过顺利,太过的事情就很有猫腻在里面。

“扶风,你联系扶华了吗?他怎么说?”涟漪顿住脚步看着扶风问道。

“静候。”

涟漪皱皱眉头,就这么两个字?

“现下也没有什么心情逛了,怎么着?是找个客栈住下还是去哪里?”溪涧漓懒懒的倚靠在一旁的古柳树干上一副恹恹的表情。

“如今太子府怕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倒是有一处别庄,应该可以。”莫尘看看了皇城的方向说道。

“行,既然是你私人的地盘,怎么着都是你做主,拥有主导权。去你的别庄。”溪涧漓第一个举手赞同。见得众人均是没有异议,才圆满。

三天已经过去了,别庄整整待了三日,风平浪静的。

就在第四天早上,别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天宫使者扶华。

“属下扶华,参见女王陛下。”

涟漪示意他起来,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在天宫使者中第一位的扶华使者。亭亭玉立?还是女生男相?

“哇,这就是扶华使者,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怎么长得这般的嗯?女儿化?”风景夜挑高了眉毛看着眼前的扶华,有些舌头打结。

“哈哈哈,要问这个啊,我是最清楚的了?”溪涧漓一脸得瑟的道。

“扶华可是真真正正的男子,而且还是美男子,只是素来喜欢男扮女装,嘿嘿。”

众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淡笑着,显得有些清丽可人的扶华,咳咳,真心的没有看出来哪里像点男人了,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吗?

风景夜更是一副吃了一个死孩子的模样,滑稽之极。

涟漪看着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那晚在清秋的穿上,那天煞鬼说的话,这位扶华应该是那清秋的师父,而她却爱上了自己的师父。就是了嘛?那清秋已经是一位大美人的,怎么会喜欢上一名女子。

“你们不要惊讶,扶华这样的打扮并不是自己的喜好,只是情势所需。”扶风了解的说道,看着扶华那一副女儿态也是摇摇头,明知道是来见女王还不换会原来的模样,故意的吧!

“女王陛下,后天靖国会有一场国宴,靖皇已经知道莫尘太子回来了,所以必要是出席的。”扶华开门见山的说。

“扶华使者你是说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好像从不知道一样?难道他?”莫尘脸色一白倒退一步,心里明明还有一点相信当初那些派来追杀自己的禁卫军不是他派来的,跟他没有关系,或者他是受到瑶姬的胁迫,还有那么点去相信他,虎毒不食子啊,他当真做得如此决绝,就想六哥当年一样吗?自己终归也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莫尘,别急着下定论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如今我们应该用另外一种目光看待这些事情。”涟漪见着莫尘那绝望的脸,终于是有些不忍的说道。

“就是啊,虎毒不食子,我是不怎么相信那靖皇老儿当真这么狠绝,想想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总的后继有人吧。”尦老头也捻着白髯道。

“你们说的是?”扶华有些不明白。

“就是不就前靖皇曾经派人追杀过这位太子爷。”溪涧漓道。

“对了,扶华你不是一直在宫中吗?可有这样的事情,我终是不怎么相信这件事情的。”扶风也疑惑的看着扶华。

“这个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虽然说我是皇宫的女官,但是前一段时间我离开过凤阳城一段时间,你们说的拍禁卫军追杀这位莫尘太子我着实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个时候那瑶姬什么秘修失败了,或许应该跟她有关系。”扶华说道。

“扶华,你可知道她秘修的是什么?”涟漪皱眉问道,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那瑶姬曾经是圣地的圣女,只是后来因为什么事情给废除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将功补过,想要重新做回圣地的圣女,或许有着什么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说瑶姬是圣地的人。”涟漪肯定的说道,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够解释清楚了,比如怎么会跟圣地的红袍鬼扯上关系,原来了,原来竟是如此。

“国宴,可知道为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举行什么国宴?”涟漪蹙眉。

“莫太子你可清楚这国宴是怎么回事,以前有这样的宴会吗?”风景夜转头问着莫尘。

“有的,国宴一般都是逢年过节,或者是遇到什么比较大的喜庆的事情才会举行国宴,一般国宴也就一个大规模的家宴,一般邀请的人范围有广泛一点,五品开始的官员都可以携带家眷去参加国宴。”

“哈,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型的聚会嘛,还国宴,唬我一跳。”溪涧漓拍拍胸口撅着嘴道,想想他的西凉也有这样的宴会,只是自己一向都是临时跑路的,也就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

“既无大事,又无由头,却是要举行这个国宴,还点名的要归国的太子殿下参加,摆明的筵无好筵。”涟漪淡淡的说道,揉揉眉心,终于是要出手了吧。

“嗯,女王分析的完全正确,我所知道的他们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带回了朋友,要一起邀请,想必应该知道了。”扶华赞赏的看着涟漪说道。

涟漪看了他一眼,继而眯眯眼睛点头“既然都邀请了,我们怎好推却。”倒是没有询问扶华这一茬先前怎么不说非得等到自己的点破,想必这位想来眼高于顶的大使者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呢。

一天过后果然收到了信息,太子回朝参加国宴,头一天下午宫里就来了太监宣旨,太子出席国宴,为表示感谢也特地邀请太子带回的几位朋友上前受赏。不得推延。

事情就这样子给板上定钉了。

国宴如期而至,扶华说就大大放放的去,宫里又他照应着。

通过扶风的叙述扶华是一年前才偷偷潜入靖国皇宫了,听说是大祭司交代的,至于是因为什么去靖国皇宫扶华倒是没有说,这一点扶风也不知道。

当然涟漪也没有追问。因为在她看来对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没有妨碍道自己的利益行事,她一般不会过问。

“殿下,到了。”一路的摇摇晃晃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涟漪跟随着下了马车,在青衣太监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宫墙又是一道道的长廊。

“这皇宫的守卫怎么会如此薄弱,这一路走来都不见得有巡逻的侍卫,你们靖国难道是太穷了,连着小贼都不会光顾惦记,还是太过富有了,已经没有那心思去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了,真是羡慕死我了。”溪涧漓摇晃着扇子一路行来那嘴巴就没有停过,叽叽喳喳的,比那小喜鹊有过之而无不及。

处处灯火通明的,只是着一路行来却是没有见着几个人来,也没有任何的喧哗声,太奇怪了!

涟漪跟在后面细细的打量着四周,太安静了,简直安静得有些叫人心底发慌,尽管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型怪兽,他们正在它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慢慢走进它的口里。

“好安静,莫太子,你们国宴都不会请一些歌姬舞姬之类嘛,也没有观礼的,这样的国宴实在有些无趣。”风景夜撸撸袖子,全身戒备一脸轻松的说道。

“会的,今天有些奇怪。”莫尘也皱紧了眉头说道。

“福公公你这是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记得国宴应该是在升华宫进行,不是勤政殿。”莫尘驻足看着那微微佝偻着背背的老公公说。

“喔,是升华宫啊,瞧瞧多亏殿下提醒,不过先前陛下有交代先带殿下去勤政殿,殿下就随着老奴来吧。”那福公宫顿住脚步头也没有回,佝偻着脑袋说道。莫尘皱皱眉,复杂的看了那福公公一眼。

“既然似父皇的意思那就先过去吧。”

“丫头,丫头,这个福公公有点不对经啊。”尦老头凑过来将涟漪拉住低声的说道。

“怎么了?老师是看出什么来了吗?”涟漪心下一惊,难道这个皇宫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着。

“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就是觉得这个福公公有点,有点,怎么说呢,没有人气。”尦老头纠结着眉毛挤出这么个词语来。

“没有人气,什么意思?”涟漪蹙眉,人气?

“哎呀,就是没有活人的气息,或者说是活人的气息很淡,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啊,我觉得自从进来这个皇宫就感觉阴森森的,虽然灯光摇曳如同白昼,却是透着冰凉,一阵风过还能隐隐的闻见血腥味,很淡,不注意是嗅不出来的。”尦老头皱紧眉头说道。

“女王,听尦师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可能上当了。”扶风低低说道。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涟漪大惊。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的浓郁起来。

“就是先前来见我们的扶华,我怀疑是圣地的人假扮的,不是扶华本人。”

“怎么早点没有察觉到。”落千寻瞪着他。

“这个,扶华先前是传信说静等,我以为是他有另外的安排便没有多疑,可是过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扶华既然知道女王已经来了没有道理只是传信却是不见人,既然是传信那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在凤阳城,我真是大意了,竟然糊涂的推算两天的时间无论他在哪里都能够赶来,就没有怀疑那个扶华是假冒的。”扶风懊恼极了。

“我想你当初接到扶华的信,已经被经过手了吧,否则他们不会让我们过了三天自在的日子,目的就是消除你的疑虑,好顺利的带我们进皇城。”涟漪冷下脸说道,真是够聪明的,想必这些天他们的活动都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吧。

“女王分析的是,只是我担心扶华现在身在何处。”扶风皱紧眉头,想清楚一切,关键是现在真正的扶华在什么地方。

“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眼下我们将要面对什么也还不清楚。”

“涟漪,我们既然知道了这是一个圈套,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吗?”溪涧漓难得的收起了那招牌式的笑有些严肃的问道,扇骨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

“嗯,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理由,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怕是容不得我们去退缩了。人家费尽心机邀请我们来参加国宴,眼看着我们进来了,几乎轻易的放我们离开,我们何不顺其自然,再伺机而动才是最好的方式。”

“既然这样了,那好吧,就奉陪到底了。”溪涧漓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女王,如果扶风没有猜错的话,那先前假扮扶华的应该是圣地的人元圣子,在圣地的三大圣子当中就属人元圣子最擅长易容,百分百的很难被识破。”

“喔,你确定,圣子嘛,好啊,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号的。”涟漪挑眉有些雀跃一试感觉。

“女王可不要轻视了他们,能够被选中圣地的圣子,起能力绝对不是不是泛泛之辈。”扶风有些担心的看着涟漪。

“放心吧,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们的能力,只是这一次绝对不允许让他们轻易的逃过。”上辈子就输给了他们,岂会再次输给他们。圣子嘛,她很期待。

“人元圣子,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溪涧漓眯着眼睛冒了一句。

“到不能这样说,圣地的三位圣子,分人元,地元,天元,这三位圣子我也只是见过两位,那天元圣子却是从来没有露面过,就是大祭司都不曾见过,被他们藏得很好的样子,但是这三位的圣子的能力应该是各有千秋的,例如那人元圣子就是最擅长改变容貌,那地元圣子就是轻功非常的好行动起来就似灵一样,到了你眼前你都不一定会发现他,至于那天元圣子,不清楚了。也就是他行踪最为诡秘了。”扶风想到大祭司说道那天元圣子也是老眉深皱,想必是一个狠绝色。对手并不可怕但是那种明知道是对手却是对其了解皮毛不知的,甚至连着是男是女的都不知道,那就大事不妙的。

“天元圣子当真这么厉害吗?圣地圣主历来是否是天元圣子最有希望当上圣主?”涟漪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有点麻烦了,一个狠对手被对方雪藏了,随时出来在你身边就能给你致命的一击,因为你不知道谁是。

“这个到不一定,像现在的圣主确实是曾经的天元圣子,可是上一任圣主确实人元圣子。”扶风说道。

“你们就没有一点天元圣子的消息吗?”涟漪皱紧了眉头,他们这些一向与圣地打交道的人都不知道人家的圣子是哪位是在是有点……

扶风摇摇头。

“哎呀,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到时候出现了就自然知道了,现在当紧要的这个莫须有的国宴。”溪涧漓晃着脑袋蹭到两人身边说道,眸光转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丝光闪过,眨眼消失,就是人精一样的落千寻与涟漪都没有瞧见。

“嗯,小溪子这话说得正确,丫头啊,现在就想想怎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总觉得阴森森的。”

“就是就是啊,这个地方小爷不喜欢着实很不喜欢呢。”溪涧漓再次催促。

“我们走吧,总是要面对的,孤王倒是想知道这次瑶姬那毒妇又翻起怎样的浪来。”落千寻拉住涟漪的手坚定的说道。

“丫头啊,那种感觉好像又强烈了很多。”尦老头皱着眉头嗅着鼻子。

涟漪摇摇头,她半点也没有问道,侧首看向落千寻,后者也是摇摇头,他也没有嗅到那尦老头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小心点。”

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勤政殿,殿门大大开着门外也没有半个侍卫把守着,整个殿内似乎也是空荡荡的。

那福公公似乎跟着木偶人一样径直走进殿内就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招呼他们,连着莫尘太子也给忽视掉了。

这样算是大不敬的,是要被拉处处砍脑袋,可是现在没有人会想起这个福公公这个大不敬要被砍脑袋的问题。

“大胆福禄海,你干什么,你说父皇在这里见我们,现在人呢,勤政殿一个人也没有,你假传旨意有几个脑袋可掉。”莫尘进来就看见空空荡荡的勤政殿,当下涌升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就是对着福公公的就是大骂。

涟漪拧眉上前扯了扯莫尘的衣袖摇摇头。

莫尘瞪了那福公公一眼便是朝着大殿中大吼道“毒妇瑶姬还不快出来受死。”

大殿荡起阵阵回音,却是不见得半个人影。

‘嚓’一声脆响。

“哈哈哈,莫尘太子,欢迎回朝,喔,真是不错呢,还带回了这么多的新朋友来了。倒是没有白去南月一朝。”大殿内霎时响起一道叫人心底一凉的声音,紧接着屏幕后一道闪过,大殿宝座上就出现一道人影,正是瑶姬。

“瑶姬?”

“瑶姬。”

“毒妇你将靖皇陛下怎样了?”穆元帅一个箭步上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瑶姬,心里只要一想到靖国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摆这个恶毒的女人导致的,心中正是一口郁结之气不能消除。

“哈,这是哪里钻出来的糟老头子,瞧瞧瞧瞧,一脸的邋遢样,也就你们靖国这个落魄的国家才会养育出这样邋遢的人出来,怎么你很关心你的靖皇啊,哈哈,不错喔,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的,不要着急哈。”瑶姬眉目微转落在涟漪他们这边,嘴里发出一阵啧啧声。

“哟,这不是咱们战神陵兰王嘛,还有我们更加了不起的樱花公主,莫尘小子你真是好面子啊,居然将这样的大人物都给请过来了,真真是太好了。”

“瑶姬,当日你侥幸逃出来南月,如今孤王看你还要往哪里逃去。”落千寻微微松开涟漪一脸冰寒的说道。

“哈哈,逃,逃什么?谁逃了?本圣女吗?哈哈,我为什么要逃?这里才是本圣女的地盘,南月那只是本圣女临时落脚点。不过今日你们居然敢擅闯本圣女的地盘,你们想到了自己会怎么死去呢?”

“哼,什么本女女本圣女的,真是不知羞,一个被废掉的圣女而已,还在老夫面前装腔作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尦老头冷眼讥讽道,从来没有看出那一张叽叽喳喳的嘴巴里还能吐出这样的话出来。

涟漪当下就诧异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听。

“你住口,本圣女是圣地的圣女,哼,等将你们不知好歹的乱事者清理掉,本圣女就可以回到圣地去了。”瑶姬说完疯狂的大笑,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象中一样。

“丫头过来。”

涟漪正待要询问落千寻是否交给他处理,尦老头低声冲着自己勾勾手。

“老师,怎么了?”

“丫头,这个女人或许已经不是你们以前见到的那个女人了。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尦老头皱紧了眉头说道。

“老师,你可以看出是什么吗?跟你在外面感觉到的是一样的吗?”涟漪也有点心惊了,没有想到瑶姬为了那个虚名真是涉密事情都做得出来,最后连自己都不肯放过。

尦老头摇摇头“很难说,这个女人对自己真是够狠的,不过,丫头你还记得当初在扶殇王墓里面见到那祭尸吗?”

“老师是说难道瑶姬对自己用着蛊,将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是看着不怎么像啊?”涟漪仔细的瞧了瞧瑶姬,简直是南辕北撤很难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正是这一点所以我才没有看出来,但是那种气息非常的相似,以着老儿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就是那东西,只是比那东西更加完美了些,至少不会使人变了样子。”尦老头一脸的笃定,叫的涟漪不得不慎重考虑。

“怎么了?”落千寻拉住涟漪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

涟漪摇摇头“一个很不好的猜测,跟祭尸有关系。”

“你是说?”

涟漪点点头。

“樱花公主,真是没有想到在本圣女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你,不过很遗憾,我很快就要再次看不见你了,你早就不该存在了,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得好。”瑶姬有些着涟漪的目光也隐隐的泛着红光,就跟着魔了一样。

“果然是这样,这个人已经彻底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灵蛊了,不要轻易靠近。”尦老头大喝一声,一脸戒备并且快速的在几人身上洒下了一种很难闻的药水。

“老头,你干什么啊?这是什么水啊,怎么这么臭啊?”溪涧漓差点跳起来,连忙避开那药水,但是终究是没有逃避开来那臭水浇洒在他身上顿时给气得直冒青烟的。闻闻自己变臭的身上,顿时没好气的瞪着尦老头。

“你闭嘴,臭小子,我是在救你,你还给我叫,如果没有着药水护着,你迟早会变成跟她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愿意。”尦老头顿时没好气的瞪回去,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不符好。

“哈哈,尦裘,没有想到会是你,难怪刚才见到你有那么点眼熟,原来是那个老头子,想你一大把年纪了正好可以高枕无忧的安享晚年,怎么就跟一起跟着来送死呢。”瑶姬似乎发现新大陆一样淡淡的说道。

“哼,老头子的生死还无需瑶姬你来惦记,受不起。”尦老头很牛叉的哼着鼻子。一脸很不高兴与之说话的模样。

“瑶姬,你把我父皇弄哪里去了,你究竟做了什么?”莫尘终是不安的问道。

“瑶姬,我只问你一件事件,当年的初雪郡主是不是还在世,如今正被你软禁着?”落千寻蹙眉说道,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本来是他母亲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却是一点都叫不出来母亲这两个字眼,难道是涟漪之前给自己说的那一番,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南月的皇子?对于瑶姬的那种刻骨的恨意也悄然间下降了很多,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所憎恨的是什么,不知道了。

“千寻?”看出落千寻彷徨无措的涟漪不由得担心的叫唤了一声,拉住他略显得冰凉的手捏了捏。

“我没事。”

“哈哈,初雪,哎呀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她确实在我手中,陵兰王,其实我们只见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你的母亲也还在世,当年郡王府惨遭灭门也是皇太后下的命令,我呢顶多算是一个看客,现在你想要救回你的母亲,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子要你将你身边樱花公主送给我,我就立马放了你的母亲。”瑶姬把玩着金手指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风景夜率先就搭腔,要王那王后去叫交换自己的母亲,指不定就是一个圈套,这个女人到时候就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哈哈,可不可能那也是垫在公平条件上的,陵兰王若是这样子不满意的,那么我再加上一条,噬魂蛊的解蛊法,怎样这个条件足够了吧。”瑶姬看着落千寻抛下最后的压轴,她就不信了他会不答应,想来他也应该知道楚涟漪的身份,算起来是他小姨,难不成他对自己的小姨还有那样的心思,哈,想想还这是天助她呢。不过她当真是没有想到楚涟漪会是当年的樱花公主。

“不管你抛出什么条件……”落千寻当下相爷没有想就要拒绝,任何条件相与都没有一个涟漪重要。

“你真的有噬魂蛊的解蛊之法,难道当年是你在千寻身上下来噬魂蛊。”涟漪急忙打断落千寻一脸寒霜的看着上位的瑶姬,果真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做的,她还真是小看了她了,当年她还只是觉得她大不了就是爱在儿女情长上吃醋,耍耍手段,当然是拥有别人没有的势力,但是她也是那样子做了,没有想到最后还给她来了这么一手。好啊。这样说来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了,只是在做戏了?做戏给谁看,给圣地吗?为什么要给圣地看,这那一场场的戏码,不惜毁掉一个国家。

“樱花公主就是樱花公主,不不不,准确一点的我应该叫你女王陛下,说起来你还真是好命,上辈子不仅是南月乃至四国的风云人物,追随你的人何其之多,还是那神秘国度东泽天宫的女王,转世重来居然成了战神陵兰王倾慕之人,说起来你虽是好命,不过,好命你却是无福消受。他身上的噬魂蛊不是我出手,但是我却推波助澜了一下,当然有解蛊之法了。怎样,女王,跟我走吧。”瑶姬朝着涟漪露出胜利的微笑,仿佛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楚涟漪这么一个人,当真真是太看得起她啊。

“好,我跟你走。”涟漪看着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就答应。

“我不准。”

“涟漪。”

“丫头。”

“王后……”

来自不同的人,却是同样的不赞同。

“你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胡来。”落千寻危险的看着她,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瑶姬设下的圈套吗?平日里脑子那么灵光这会子怎么泛起傻来了。

“我没有胡来,我……”涟漪看着他回答的很认真

“就是啊,丫头,我不赞成哈,解噬魂蛊的方法,老头子我一定会找出办法的,你犯不着去冒险,那个妖女想来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自己都不放过下那样的狠手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不能莽撞。”尦老头捉急了,就差没有团团转。

“对对对啊,涟漪啊,你要这样一去不小心挂了,那我岂不是找不到媳妇了,不行啊。”溪涧漓上前就要抱住涟漪以防她做出什么防不胜防的事情,当然被涟漪一只手给撑住胸口挡住了。

看了众人一眼,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脑子发傻,而且我很清楚,噬魂蛊如果真如老师你说的那样,大祭司不可能这么多年了,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既然如今看到了一丝希望,我自然不能放过,所以我跟她走。”

“我,我,这个,丫头,你冷静点。”尦老头顿是就捉急了。

“我说了,不准,你敢擅自行动我立马就了结了自己。”明知道危险,明知道可以轻易化解,明知道,他身上的东西都伴随着他这么多年了,只要他每次熬过去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敢因此冒险陷自己于危难,他宁愿立马死去,因为他不能想象以后在他在的日子里却没有她,他将怎么过,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先前那几个月的伤痛与绝望已经足够,他万万不想要再来一次。

涟漪转头看着落千寻愤怒决绝的脸,眉梢挑了挑下一秒却是弯了嘴角,这个人,这个人啊,怎么这么叫人想要去爱呢,就算这样就死了也不失一件浪漫的事情啊,不过呢,她还没有活够呢怎能轻易言死,这一世,她要与他长长久久的幸福的活下去。

伸出手抓过落千寻冰凉鼓着青筋的手,包裹在手中抚了抚接着又搓了搓,直到手背上的青筋平复,手也恢复了一点温度,却没有立即松开,反而反手握着。

“我现在很清醒,你信我,我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信我,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难,你信我。”定定的看着落千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每说一句手下更是加重了几分。

落千寻轻蹙眉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涟漪,终是闭了闭眼睛,继而睁开看着涟漪“我信你。小心。”

“什么,王,你怎么会同意王后她?”

“陵兰王,我们可都是在劝说你怎么?”尦老头没好气的看着落千寻。

“落千寻你想害死涟漪啊,她糊涂看不清局势,你还看不清楚吗?难道你真的要为解掉自己身上的蛊毒就要涟漪去冒险。”溪涧漓一把拉住涟漪,瞪着落千寻,一副要与之决斗的模样。

“我清楚自己的做什么,但是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她嘛?想要伤她先必自伤。”落千寻缓缓一笑放心的看了涟漪一眼。

涟漪笑了,这才是她喜欢的那个落千寻。

“瑶姬,我可以跟你做,甚至替你完成你重新做回圣女的愿望,但是噬魂蛊的解药,你要交出来,不过现在我却是不怎么相信你,要是万一我跟你走了,也完成了你的愿望却是发现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偷鸡不成失把米。”涟漪微微一笑松开落千寻的手上前一步看着瑶姬摊摊手一派从容。

瑶姬审视般了看了她一眼,先前他们之前的交谈和最后的不能阻止她都是看着眼里,这个楚涟漪甚是厉害她不能不防,不过再是强悍的人都是有弱点的,列如她,有关落千寻的一切就是她的弱点。哈哈终于还是落在她手中了,哈哈有了她在手回到圣地又岂会是圣女那么简单,或许圣主还会……

“这是自然,既然我能这样开口自然不会骗你,因为我知道噬魂蛊也称天蛊,也就是上天的意思,每每一到苏醒的时候就会遭来天雷,宿主会受到极端的刑,不过我到是看出来,你也为了这噬魂蛊煞是费心呢,居然可以用自己的心头血炼药帮助延长噬魂蛊的觉醒的周期,真是大胆又疯狂的行为。”瑶姬看着涟漪有些似笑非笑的。心中更是滋生出一股子嫉恨,为什么自己给那个人做了那么多,那个人却是依旧连自己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这不公平。

“涟漪你。”落千寻看着前面傲然独立的涟漪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原来,原来,难怪她每次炼制出抑制噬魂蛊苏醒的药丸都是叫楚乔给自己送来却不是自己,原来,原来竟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又不能叫自己发现是吧,再是不肯再服食那用她心头血炼制的药丸吧,这个傻子,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叫人心疼!

“千寻,我没事。”回头淡淡一笑,继而看向瑶姬,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凉意“我选择信你,但是你的话太多了。”这件事情就只有自己和楚乔知道,连尦老师都不知晓,是她在那宣纸的药谱上偶然发现的这个方法。这个瑶姬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喔,我话多吗?我怎么怎么不觉得呢,这样说来你就是相信我有接噬魂蛊的方法了,那就跟我走吧。”

“涟漪,你真要去?”

“丫头。”溪涧溪,尦老头皆是不放心的看着八头牛都没可能拉回来的涟漪,只有干捉急,顺便狠狠的瞪着落千寻。都是他,怎么就不知道阻止。

“瑶姬我始终不明白,你所做的这一切你究竟是为了一个什么,圣地的圣女吗?我记得圣地的圣女只是一个序号,连着圣主的候选人中圣女都不会入格的,圣女真的有那么重要?能让一个人背弃自己的良知做下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情来。”涟漪一步步靠近,冷冷的说道。通过两世以来她对这个瑶姬有了一种新的看法,她为何如此执着圣女这个虚号?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像一个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来教训我,你是什么都有了,高贵的身份忠诚的属下,关心的朋友,还有亲密的爱人,你什么都不缺你能明白什么,我就是看不过那些什么都过得顺顺利利的人,一看见了我就越是想要去破坏。”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没错她就是要选择楚涟漪这个她羡慕更多的嫉恨的人,她要看看当她失去所有的时候,或者别人看着她走上绝路的时候会是什么一副样子,又能为她做到何种状态。

“你真是疯了。”涟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悲的人,身为圣地的一个棋子,而且还是一颗被遗弃的棋子,还一向想着回去,坐回那颗有用的棋子,别人一定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但是她却是看到了另外一种,当一个人从晓事开始就明确知道自己所在位置和肩上所担负的责任,便是会为那些东西奋斗从而找出自己生存下来的理由与意义,那些东西就变成你信仰一样存在的东西,但是一旦你所倚靠的拥有的,信仰的和觉得有意思的事情都消失了,你就会千方百计的找回那个自己,让自己内心不再彷徨不再觉得活着没有意义。这或许是圣地惯用的手法吧,心里工作做得之严密即使是棋子却依然那么死心塌地的为其卖命,想想也是一种悲哀啊!

所以这瑶姬虽然恶贯满盈,万死都不能解其罪孽,但终究是可悲的。

“瑶姬,你也很可悲。”涟漪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哈,疯了,我想我的确是疯了,可悲,可悲吗?不曾觉得,等到将你们都收拾了什么疯病,可悲都将化作乌有。”

瑶姬看着渐渐走进的涟漪,伸出手就能触及到的位置。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残虐的笑容“楚涟漪我早就说过你不该回来的,你不该再存在的,我还是先送你离开吧。”说完手掌快速的抬起,可是下一秒那还见得那是手,那明明就是一根枯枝条,枯枝条的顶端有分有五根大小不一的小指头没那模样应该是属于手指。

“涟漪。”

“丫头。”落千寻,溪涧漓等人看着这一幕眼里据是惊惧,要凸出来了。尤其是落千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枯树枝手,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幕,几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可怕的东西,现在要个毒妇依旧会这一招,他怎么能不心急,更是后悔先前怎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

涟漪看见瑶姬对自己身处的‘手’也听到身后那一声焦急的呼喊声,甚至还有破空之音,心底微微一暖。

“这一刻你是不是特别的后悔先前的决定?”耳边是瑶姬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声音。

涟漪没有出声,甚至都没有看那就要制住自己的枯枝手,但是就在那枯树手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变故突然就发生了。

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在瑶姬极度诧异的表情中,那些枯树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就那么的定格在空气再也动弹不了,莫说是要制住涟漪了。

“怎么回事?”瑶姬惊恐万分的盯着涟漪满眼的不可自信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动弹不了了。

“怎么了,不好意思啊,刚才很不小心的对你用了点小东西,你现在应该能够清楚感觉到才是呢。”涟漪移开身子退后一步淡淡的说道。

“你对我施用暗器,没有想到东泽女王是如此卑鄙的人。”瑶姬扭曲着嘴脸,那表情似乎要吃了涟漪。怎么回事,她自然清楚了,真是没有想到楚涟漪竟敢对自己使用暗器,现在那感觉到后颈子与身上好几处的地方疼痛难耐,尤其是要想要动一动,那就是锥心的疼痛,她不会轻饶了楚涟漪。

“卑鄙?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因为这个词语,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个词语,因为你们本身就是最好的诠释,没有比你们圣地的人更卑鄙的了,我这点小伎俩根本不足挂齿,当然用在你们这类人,不,应该是怪物身上那就是名正言顺了。”涟漪笑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楚涟漪,你住口,你以为你制住了我就那个逃过了吗,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瑶姬疯狂大笑,尤其涟漪口中的那一声怪物彻底是扯开了她的伤疤在洒上不把盐,狠狠的揉捏。

“是吗?我们不妨堵上一睹。”涟漪缓缓一笑倒是不慎在意。她坚信暗处定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从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啧啧,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口气不小呢,怎么着?你说这要是一把火给点着了,这枯树枝会不会烧得格外的旺啊!”溪涧漓凑近瑶姬那枯树枝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还拿着扇柄在上面敲了敲,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听听这声音应该烧起来很漂亮,你们想不想看?”溪涧漓邪邪一笑追问着大家意见。似乎只要有一个人点头,他就会照做。

“西凉帝,你敢。”瑶姬认出了溪涧漓咬牙切齿的道,脸上终是裂开了一丝痕迹,那是恐惧。要知道,这**是最惧火的。

“好了,你这小子给我过来,这梦露株是最惧怕火焰的,哪怕是一点的火星就会轻易的燃烧起来,她还有用处,你小子少在一旁出馊主意。”尦老头将溪涧漓一把拽开自己倒是凑近了仔细打量起来那渗目的枯树枝,那认真的仿佛是在研究一个绝世的艺术品一样。

涟漪有些头痛的揉揉眉心,对于这对活宝师徒很是无言。

“哎呀呀,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该说见过了绝对不为少数,没有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样的邪恶之王中的魁宝,还以为早就绝迹了没有想到啊,真是没有想到。”尦老头打量一番发出这样的感慨。

“老师你知道它,梦露株,是什么东西,也是蛊吗?”涟漪蹙眉看了看那枯树枝说道。

尦老头一阵摇头晃脑的“是也不是。”模凌两可的回答。

“老头,什么叫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卖什么关子,最是可恶。”溪涧漓哼着鼻子瞪着他。

“你小子懂个屁,什么都不懂少搭腔,尽会出馊主意。”尦老头好不想让的顶回去,战火一触即发。

“你在多话就给我回去。”涟漪略含危险的看着溪涧漓。

“老师你说说这梦露株,可有什么讲究。”

“这梦露株啊,你可以说它是蛊,也可以说它不是蛊,怎么说,这个可能跟它的生活习惯有关系,它们一般生活在阴暗潮湿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越重越是适合它们生长,而且在一年之中这梦露株有一半的时间则是以虫子的模样出现,另外一半的时间则是以这样的枯树枝条存在。”

“还有啊,这梦露株如果被采用,也就是被吞噬了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就会遭受最惨不忍睹的痛苦。”

“就像她这样。看她运用的很好啊,哪有什么痛苦?”风景夜指着已经疼得晕过去的瑶姬,心底着实的有点发寒。这还是人吗?手脚皆已化作了枯树枝,连着脖子都是,脸上也是布满了树根模样的鬼东西,真是看上一眼都恶心得半死。

“呃,是的,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梦露株占据了主导地位,作为回馈自然可以加以利用。”

“老头你能说明白一点嘛?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的?什么主导地位?”溪涧漓摇着扇子一脸求知欲强烈的问道。

“一旦梦露株不论是虫子状态还是,枯树枝状态一旦被人服用过后,就会在身体里面生长,想要占据着身体的控制权,如果人战胜不了梦露株,就是梦露珠占据主导地位,身体也会渐渐的变成不再是身体,脏腑和器官渐渐会化作树枝,也就是说你的身体会成为梦露株生长的土壤,呐,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俨然是梦露株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一旦人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么梦露株则会提供能量,一种修炼一种邪恶武功的能量。只是至今无人修炼成,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邪功了。”尦老头咂咂嘴,毕竟正常人又不是疯子,干嘛要拿自己做实验啊,弄个不好就被梦露株占据主位,你就死白白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却是有着这样邪恶的本质。”涟漪张了张嘴,想想那个惊心动魄了争夺主导权的过程想必就是最痛苦的时段吧。

“只是我比较奇怪的是,看着这梦露株被她服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保守估计也有五六年了,怎么会到现在才展露出来,看着应该就是前不久才出现最终结果的,这不符合啊?”尦老头蹙紧眉头盯着那枯树枝,百思不得其解。

“长老的意思是?”落千寻冷淡的声音响起。

“这梦露株一般服食之后最多一个周天就会争出最后的结果,可是这个瑶姬厉害了,潜藏了很多年了,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见分晓,着实奇怪。”

闻言涟漪将目光落千寻脸上,“可知他们在人体里面是如何吸食阴气供活的?”

“啊?如果可能的话就是吃阴性药丸,但是炼制这样的药丸颇为的费劲,药材也很苛刻,当然也有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阴阳交合术,这是最快,也是最没有副作用的一种方法?你们的意思她,可是她是一个女的,怎么会?这不可能。”尦老头看了看瑶姬立马摇头否认。

“那如果曾经有一个男人也服食了这东西,采阴,在于她,有没有可能?”涟漪说得有些含蓄。

尦老头恍然大悟继而点点头“这样的话是可行的,因为两个宿主都是梦露株占据着主导地位,只要两人交集,它们能够自我感应或许生存的能量。”

“原来如此啊。”涟漪顿时明白的点点头。

“丫头,怎么了?”

“老师你还记得当初那假的长倾国师吗?”

点点头“嗯。”

“他是圣地的人,也食用了梦露株。难怪南月那么多年来莫名失踪那么多的宫女,原来最终原因是在这里。”

“啊呀,这样说来她是想控制梦露株,不过最后却还是失败了。”尦老头点点明白了前因后果。南月的那档子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就算是失败了,你们今天也休想再逃出去了,就留在这里给我陪葬吧。”空气中传来瑶姬恶毒的话语。

“终于是痛醒了,真是时候。”涟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楚涟漪你不得好死,你。”瑶姬咬出血迹吼道。

“是吗?”涟漪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一脸的无畏。

‘咔嚓咔嚓……’涟漪的话才一落下就听到一阵听着很不舒服的咔嚓声。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

“好浓重的阴寒之气,难道是?”尦老头皱紧老眉毛低估一声,继而满脸惊惧的看着殿门口处。

“是梦露株!”扶风看着殿门口伸手在空气重抚弄了一下喃喃道。

“老师,你们的意思是,瑶姬……”

尦老头点点头。

“哈哈哈,我说过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出去。”瑶姬听着殿门外的动静疯狂的大小道。

“是靖皇,还有秦相,尚书大人,内史臣,这是,他们……”穆云帆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

“父皇,母妃?”莫尘晃了晃身子有些站不住的看着最前面那最熟悉的两个面孔真是他的父皇与母妃。

“毒妇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哈哈,太子殿下这不是很清楚吗?我可是好心的请你们前来参加靖国国宴的,既然是国宴怎么可能没有足够的人呢,还得劳烦太子殿下来主持呢。哈哈哈哈”

“毒妇我劈了你。”莫尘目赤欲裂,手掌挥起掌风就要打向瑶姬。

“莫尘,你冷静点。”涟漪及时拉住他。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前面的是我的父皇与母妃啊。”

“我们都知道,可是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算是你的父皇与母妃了,而是梦露株的宿主一块肥沃的土地。”尦老头皱紧眉头说出这个残的事实。

“不是,不会的。”一定有办法解救他们的,莫尘癫狂的揪住尦老头的衣襟。

“哈哈,中了梦露株是没有办法可以解除的,他们注定要成为我的奴隶。梦露株的宿主体们,你们还等着什么,前面有你们最可口的食物。”

“呜呜呜,咔嚓咔嚓。”一阵怪叫,那些熟悉的人那手和脚慢慢的变成了枯树枝条,脖子也变成了一截长满疙瘩十分渗目的枯树敢,脸上也布满了像树根一样的细小根须。

“父皇,母妃,是我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莫尘朝着那为首的两人叫道。

“不要靠近他们?他们听不见的,他们只是瑶姬炼制出来的傀儡,是不具备意志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就是一些饥饿的掠食者。你一靠近就会被他们无情的撕裂。”扶风牢牢的抓住他。

“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莫尘指着瑶姬大吼着,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制造出来的,怎么到现在还要留着她?

“你冷静些,他们都是她炼制出来的,杀了她就等于是变相的杀了他们,你要这样做?”风景夜擒住他狠狠的说道。

“我……”

“老师,梦露株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解除吗?他们?”涟漪凝重的看着那些没有人性的靖国上下,心中也很悲愤想到了这个国宴本根就会是什么国宴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梦露株本来就算是已经绝迹的,这些都只是因为瑶姬的血液炼制出来的,并不是直接的服用梦露株。解法真的不知道,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了解他们。”

“用火攻?”

“是的。”

“瑶姬,如果我们先处理了她,呢?”

“不能,最后的宿主则是梦露株的根源所在,按道理说是除去了根源就算解除了祸患,但是梦露株一样,如果宿主有炼制出傀儡,在没有灭掉傀儡之前先灭掉了宿主,那么宿主的力量就会转接到傀儡的身上,同时也就赋予了不再惧怕火焰的焚烧,与我们不利。但是如果我们先除掉的是这些用血祭炼出来的傀儡,那么同样的就可以消减很多根源宿主的力量,这个就是梦露株邪恶的地方,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究它们。”尦老头如是说道。

“太子殿下?”扶风看着莫尘,这最后的决定还是得看看他的意见。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太子殿下,容老头子说上一句,如果靖皇与你母妃知道,他们一定会支持你的做法,好结束他们,因为没有哪个人能够承受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快土地。”

“小溪子,火种呢?”

“老头给你。”

“你们让开一点。”

“父皇母妃,对不起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报仇的。”莫尘抹了一把血泪亲手将火苗引在一个官员的身上,只听得‘轰’的一声一长串火苗熊熊燃烧,差点窜上了房梁上。那人都没有吱一声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你们动作快一点。”风景夜没好气的看着那跟摸大娘没什么两样的溪涧漓,他都快要抵挡不住了吗,那家伙还在那里慢悠悠的。

“哎,就来。”溪涧漓悠悠的拿着一颗火种。

“这个拿去,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他们拖死。”涟漪将身边的一个枯树枝人踢开将一颗黑咕隆咚的小黑球丢给溪涧漓。

“哈哈,这东西好。”溪涧漓抱着那黑球乐芝芝的。

‘呜呜,咕咕噜噜,傲傲傲。’一阵阵的怪叫,这些傀儡发疯一样的蹭过来。

“嘭。嘭”连续两三声爆炸。一大片傀儡化作灰烬。

“噗!”瑶姬一口鲜血喷出。瞪着与傀儡交战的人“你们胆敢。”

嘶叫声,吼声,爆炸声。

直到最后一个傀儡被焚烧干净。

“你就是最后一个了。”落千寻飘落在滚倒在地上的瑶姬冷冷的说道。

“落千寻,你不能杀我,你不救你母亲了,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别想救到你母亲。”瑶姬咬碎牙根泣血道。

落千寻看着他有一丝的犹豫道“你说的对现在我确实不会轻易动你,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我母亲的下落。”

“长老如果将她身上的这些东西一根一根的截掉应该不要其性命吧。”

“呃,这个确实不会死,但是我想着你还是最好杀了她直接一点,要是斩掉她的这些梦露株的枝条那有着双倍的痛苦,梦露株一旦受到外界的攻击就会给宿主双倍的痛苦。”尦老头张了张嘴巴,有些迟疑,那太惨了。

“如此甚好!”落千寻波澜不惊的道。

“落千寻你不能这样做。”瑶姬惊恐万分。

“是吗?”手起刀落一截手指摸样的枯树枝就给切落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

“嘶,这家伙真狠,我看着对感觉到痛了。”溪涧漓摸摸手臂。

“你说是不说。”

“你,你,你再也别想知道,我会让你后悔莫及。哈哈哈”

“啊……”又是一根枯树枝手指落地。

“桀桀桀,桀桀桀桀……”

“什么东西?”

“小心是天煞鬼!”

“瑶姬呢?”

“在那里。”

“哟,这里好热闹,怎么着这么多人连着来欺负一个女人吗?”待看情况情况,殿门口站着一红衣男子,那一身红衣迎风而动,三千乌丝也迎风而动。雪白的连带着点阴柔的美感,较长的睫毛天然的月亮弯,剑眉入鬓,潭般的眼眸摄魂夺目,一身红衣朗括天地间的所有美丽,总之就是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这人是谁?

“这是什么人?”风景夜挡在最前面冷冷的问道。

“一袭红衣,风姿独秀,旁边恭敬站立的是天煞鬼,手里还拽着救回的瑶姬,这人是,地元圣子。”扶风拧紧眉头说道,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他,他也顶多的料到会来的是人元圣子,毕竟地元圣子一向都是孤清与世无争的摸样。圣地或许也就地元圣子与圣主的间隙比较深。

“扶风使者果然是好眼力,还第一眼认出了本司命,天宫女王。”

“熟面孔还是有这么几个呢,改怎么办呢?”地元圣子似乎有些为难的看着涟漪等人。

“地司命,主上的意思是待会天宫女王,其余的格杀勿论。”一旁的天煞鬼阴狠的说道。

“本司命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提醒。”平静却是透着头皮发麻的感觉。

涟漪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地元圣子不简单。

‘呼呼呼’又是一阵风响声。

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这么多人,都围在门口做什么呢?”来人一身白袍罩体,手中还拿着一只橄榄枝。

“是扶华。”扶风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外面又传来一阵风哓声,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破空而来。

“圣地的地元圣子远道而来,岂能怠慢了,不如留下来大家好好的聚聚。”来人似一道流光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旋就飘落下来,伴随着还有点点白色的莹光,出场十分的漂亮。

“大祭司!”扶风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拱手道。

烛离捻着长长的胡子朝着扶风摆手径直来到涟漪身前,躬身拜倒“烛离恭迎女王回归。”

“大祭司不用多礼,这一切还得多多感谢大祭司。”涟漪亲自扶起烛离。

“能为女王效力是老儿的使命。”烛离缓缓一笑说道。

“烛离大祭司,这是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地元圣子轻笑一声。

“这不看着这里挺热闹就来了,怎么地司命要留下来聚聚吗?”烛离也淡笑着询问。

“哈,聚聚就不用了,既然大祭司来了,你们就好好聚聚,咱们后会有期了。”说完只见得红影一闪,就不见了地元圣子的身影。

看着空空的殿门口,风景夜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扶华看着地上的灰烬有些蹙眉。

“是啊,你们是来得时候,只是可惜了这些无辜的生命。”尦老头哼着鼻子朝天说道,就是不看烛离一眼,压根当他是空气。

顿时惹乐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