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夜间,除了打更人不时走过,常人是禁止夜间出行的,也就是所谓的宵禁。我们从别处弄来了三匹烈马,停在距荆州牧府一里的地方。
“军师,就拜托你去敲门了!”我看了下天色,对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向荆州牧府走去。
“上马!”
说罢,我们三人,顿时跳上了马,我们将缰绳拉紧,紧张地看着诸葛亮的动作。
“铛铛铛”
诸葛亮终于来到了荆州牧府,并上前敲响了荆州牧府铜色的大门。
“谁呀?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少顷,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荆州牧府内响起,并慢慢的向大门处走来。
诸葛亮听清声音后,向我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可以行动了。
“出发!直闯荆州牧府!”我大声说道。
“吱”
荆州牧府的大门被下人打开了,下人将头探了出来,看见一脸儒士打扮的诸葛亮,喝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荆州牧休息,是不是不想活了!”
“冲!”
就在下人喝骂之时,我们驾快马来到了荆州牧府前,下人见状,顿时被吓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准备关上大门,可是我们哪会给他给他关上的机会,只见吕布方天画戟突然一划,下人额间顿时血冒三丈,就此死去。
“卧龙,你找寻地方躲一躲,待我们成事之后,再来叫你!”我向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便向外边走开,毕竟此时只能靠武力来解决,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亮可能就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们杀了下人之后,就向荆州牧府中心地带,也就是刘表的住处疾驰而去,虽然我们的动作足够快,但是这毕竟是荆州牧府,刘琮的准备也不可谓不充足,只是少顷,便有很多衣着不整的士兵前来阻挡我们的去路。
吕布见状,哈哈笑道,“狂龙,子龙,你看他们,衣着不整,神色恐慌,这哪还有半点军人的仪态!这般之人,又怎能难倒我们!”
“奉先,这里就交给你我二人大杀四方吧!”赵云也同意道,“主公,刘琮就交给你了!”
“好!”我也不再犹豫,策马便向前方继续冲去,而这些士兵便交给吕布与赵云了。
走过那里之后,前方虽有少许士兵前来阻挡,但他们毕竟准备的不是很充足,而且也未料到我会这般骑马入内,虽有心阻挡我,却始终不甚脚力,追我不上。
穿过园林小路,走过大厅,前方便是刘表居所。此时,刘表房内仍旧亮灯,显然他们已经发现有人闯入了,但是具体是何人应该不甚了解,否则,也不会在外面只有几人把守。
“我乃南阳太守,荆州牧叔侄狂龙,今日有急事前来见我叔父刘表,请勿阻挡,否则后果自负!”我大声喊道,以使得刘表知道我来此救他了。
“遵主公命令,任何人不听召唤,不得入内!”守卫士兵纷纷拿起武器,面色谨慎的看着我,但却并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
闻言,我眉毛一挑,手拿起刘表当日赠我之刀,正当我准备策马强行突破之时,刘表房内紧紧关闭的房门竟然打开了。
房门打开之后,一儒士打扮之人急忙走了出来,并连忙说道:“狂龙将军,切莫冲动,主公有请!”
我定睛一看,这人赫然就是给我写密信的蔡瑁,蔡德珪。
“德珪先生,这是何意啊?”我有些疑惑了,刘表房前的这些守卫看似不是在作假,他们的确是听从刘表的命令,在此守卫,而且蔡瑁还从中出现,阻止我的行动,这一切事件,看起来总有些奇怪。
“狂龙将军,进来你就会明了一切的!”说罢,便又回到了房内。
我沉思了片刻,终还是下马向房内走去,虽然我心里很是疑惑,但却并不相信蔡瑁会害我,如果他想陷害我,根本不必给我那封密信,他只要通风报信给刘琮就可以了。那样既简单,又可摆脱嫌疑。
进入刘表房中,我发现刘表此时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眼睛浑浊,完完全全是重病之状。而在刘表床前,他的夫人蔡氏,两个儿子刘琮、刘琦均立于旁侧,面脸悲伤之色的看着刘表。
“叔父!”我连忙走上前,轻声叫道。
刘表看见是我,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我见状,急忙快走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龙儿,你来了!”刘表艰难的向我笑了笑,声音虚弱的说道。
见状,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先不说刘表待他人如何,单单他对我的各种支持,让我在乱世中可以有一处立身之所,这份恩情,就该让我感激了!
“叔父,龙儿来了!”见刘表这般,我的心里竟然也有了一丝难过。
刘表点了点头,他又看向了蔡瑁,蔡瑁见状,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他拿出一块黄色帛布,而后大声念道:
荆州富庶,乃表一生之奋斗!然,人有力,而天不从!表自知时日无多,故立此遗诏,吾死之后,立吾叔侄狂龙为荆州牧,代吾掌管荆州,照顾妻儿!其他人,不得有异!
我听后,心里一震。
刘表真的将荆州牧之位给了我,虽然我早从诸葛亮的分析中得知了此事,但是猜想与真实之间总是有所差距的,在这封建社会中,世袭制早已成为时代主流,而刘表竟可以将权力外放他姓,竟然给了认识不足一个月的陌生人,怎么能不让我震惊与感动。
“狂龙将军,请接遗诏!”蔡瑁提醒道。
“好!”我连忙起身接起了刘表的遗诏,此时回头再看刘表,看着躺在病榻之上慈爱的老者,我的心里再没有一丝的芥蒂,剩下的只是感动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