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墓地的来历。
从长生的记忆之中抽离出来,“我……”抬起头来,看见了澍玉还在一路往前走,到了那个主墓室里面。
主墓室到现在,还是被那些个乱石头给压着,缝隙之中,还有斑驳的血迹。
是蜕皮的,蜕皮曾经在这里被压烂了。“澍玉,你挺会给自己找地方。”“我……”看着澍玉,唇角一勾:“你想被我封在了棺材里?很好……我会将每年的今天,都当成了你的忌日,你进去吧,明年,我来看你……
”
说着,曲起了手指头,就冲着澍玉抓了过去。刘老太太一心还想着得到长生呢,预备着趁着“我……”过去的时候,将长生给取出来,可是就算刘老太太,也并不是长生的对手,只见长生手一挥,已经将刘老太太给像是
拍苍蝇一样的打开了。
刘老太太的本事并不小,可是在强大的长生面前,简直不得一提,重重的撞在了一边,动弹不得。
是啊……长生……她是人人豁出性命,也想得到的长生。
树叶子老头儿则不闪不避,直直的望着“我……”,一脸的坦然:“来吧。”
“我……”抿了抿嘴,就算是下定了决心,手也禁不止的就颤了一下子。
看得出来,就算是这样一个反目成仇的时候,长生心里居然,还残存着“舍不得……”
这个“舍不得……”的感觉,在我所剩不多的自我意识之中,也能觉出来,是十分危险的。
果然,那个树叶子老头儿的身体微微往后一仰,就要躺进了棺材里面去,“我……”跟了上去,沉下声音,十分阴沉的说道:“澍玉,那就以后再会……”
树叶子老头儿唇边一抹苦笑,喃喃道:“好……以后再会……”
“咔……”正在这个时候,那棺材之中,忽然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穿透了棺材板子钻了出来,一个黑黑长长的东西像是一条活蛇,越过了澍玉,冲着“我……”缠了上来!
一股子熟悉的腥甜气息……是重梨!
对了……长生想起来了,世上最后一个重梨,被二姥爷给买了,而二姥爷跟这个澍玉,本来就从姥爷的那件事情开始,成了一伙人!
澍玉说什么想要封在了自己喜欢的地方也好,果然又是一个陷阱!
“不是修道之人不打诳语么?”长生的心头像是烧了起来,灼灼怒意几乎从全身喷薄而出:“澍玉……你又骗了我啊……”
“实在抱歉,”树叶子老头儿摇了摇那只血肉模糊的断臂,毅然说道:“不管是用什么法子,都非得将你给取出来不可!”
那重梨将“我……”的身体飞快的就缠了一个结实。
“我……”凉凉的说道:“你以为,靠着这点东西,就能将我给重新作为一个物件儿取出去?”
说着,“我……”的手用力的一挣,一截子重梨立刻在“我……”的手里碎裂了开来,但是那里面……含满了长生汁液!
怪不得……这个重梨,吸过养鬼师的精气!
腥甜的汁液飞溅了出来,那个剧烈的让人恶心的味道再一次的扑了出来。长生……唯一怕的,就是这些曾经用来制作她的原料,刚才的长生汁液已经是强撑着到了一个极限,现如今又是重梨,我也觉得出来,“我……”越来越是个力不从心的样子
了!
澍玉伸出了那个尚且完好无损的手,冲着我的肚子就伸了过来:“长生……一切都该结束了……”“偏偏我还就是不想结束!”也许是个求生的欲望,也许是一辈子的不甘,“我……”居然硬是在那个恶心不适到了极点的时候,将那些个活蛇似的重梨全生生的撕扯开了,一
只手就要扼住了树叶子老头儿的脖子:“澍玉……你会后悔的……”
但正在“我……”将要抓住了树叶子老头脖颈的时候,一只手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那颀长的身影伴着檀香的气息,挡在了树叶子老头儿的前面:“住手。”
这个人好看的,简直不真实。。
一双桃花大眼,一张完美的脸,他叫什么来着,程恪……是程恪!
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为什么这么重要呢?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面的“雾霾……”越来越浓重了,很多东西,迷迷瞪瞪的,越来越模糊。
“我……”嗤笑了一笑:“用昆仑渡鸦搬了救兵啊……”
程恪没说什么,格住了“我……”的那个手像是想重下去,却终究没有重下去,他那一双澄澈的桃花大眼映出了我的脸来:“到此为止,将我的陆荞,还给我。”“我……”的一只手是被格住了,可是另一只手还是好好的,手指一并,冲着程恪就劈了下去,程恪轻捷的闪避开来,却就是不肯松手,他一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另一
手利落的寻着我的肚子就直接探过去。
“我……”根本容不得他那么做,就算手给扣住了,也毫无惧色,身子一转,便逆着程恪的身体,要将程恪给摔过肩膀去。
程恪猝不及防,身子一晃,但还是很潇洒的转了身,将那个力道还了回来,我的手险险是要生生给折断了,但是程恪一咬牙,还是反而护住了我的手腕。
就算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保护我。
“我……”唇角扬起来笑了:“你下不去手,这可不太好……”说着,一把抓在了程恪单薄的肩膀上,想将程恪给推开,好去将树叶子老头儿给封住,但是树叶子老头儿也不傻,一抬手,将地上的那些个重梨又给召唤了起来,那些个
重梨是碎了一部分,但是棺材里面,还养着更多。
那些个重梨像是纠结在一起的蟒蛇,冲着“我……”刺溜溜的就伸了过来。
好多……几十条……得有上百条!黑漆漆油亮亮,冲着“我……”摇头摆尾的翻卷!“我……”轻捷的跳起来,试图以自己那个快的不像话的速度,踩在了重梨的枝条上,跳过来将树叶子老头儿给弄到手,可是程恪则趁着这个时候重新追过来,一下子握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凌厉,往后面重重的一扯,另一只手又想顺着嫁衣的下摆,伸到了我的肚子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