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宁应了一声。“是么?”

夜宵将吃的摆放好,才说道:“小姐你这些日子变了不少,难道考个侍女就连性格都要磨掉了吗?哎,奴婢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小姐,特别是这夏天就要到了,小姐一个眼神就能降温解暑呢!”

叶景宁轻挑眉头。“是么?”

“哎哟!小姐您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吓奴婢,奴婢胆小呢!”

叶景宁坐到桌前,一边吃着早点,一边问道:“百里流遗回来了吗?”

“殿下还没回来,小姐不是每个月都收到殿下的书信么?”夜宵说完,好奇的看了一眼叶景宁。“不过小姐,你变得真快,昨天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将信件拿来。”叶景宁冷声吩咐。

夜宵对她做了个鬼脸,钻到内室,不一会儿就拿了三封书信回来。

第一封,带着淡淡的梅香,上面写道:“走的匆忙,来不及和景宁过上元节了,这一年,景宁的花灯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

叶景宁似乎看到百里流遗那臭美的脸,以及懒洋洋的神态。

第二封的书信中夹着一朵山茶花。百里流遗在信中写道:“这日子好生无聊,近日来闲的无事,便随意走了走,那花开的烂漫,花姿卓越,花色艳丽,让我忍不住想起那时的你,也是这般明艳艳的。”

叶景宁冷笑一声,将那信丢到了一边,伸手拆开了第三封。

第三封信上写的是:“一切安好,勿担心。”

叶景宁握着那信,想了许久,也没想到百里流遗信中的意思,命夜宵寻来纸笔,她端坐了许久,低头写了开口,又觉得不对,换了一张纸,又重新起了一个开头,还是不对。

最后将那纸揉成一团,丢了开来。

“小姐,不写了吗?”夜宵好奇的问叶景宁。

叶景宁从桌前站起。“明知故问。”

“小姐好生奇怪,想写又不写……唉,可怜的太子殿下。”夜宵说完,弯下身见那废纸捡了起来,隐约瞧见那墨黑的字迹是几时回来。

原来自家小姐想问人家太子殿下几时回来,又不忍心问。

夜宵偷偷的将那纸踹到了怀中,笑的贼兮兮。

叶景宁用过饭后,又细细的询问了考试的具体日子,这才出了门。

将帖子递给了卿灵悦,她便等在太白楼里,不一会儿,卿灵悦就来了。

叶景宁见她清瘦了许多,问道:“近来过得不好?”

卿灵悦唇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边境那边出了些事,太子殿下受了伤……”

叶景宁神色微窒。“他竟然会受伤?”

百里流遗不是出了名的明哲保身型吗?

在他看来,若是不是火烧到自己身上,百里流遗都会观望,怎么可能会这样让自己受伤?实在太过奇怪。

“嗯,这次边境似乎是有备而来,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卿灵悦说道后面,鼻音重了起来,眼看就要哭了。

叶景宁安慰道:“太子殿下是个聪明的,定不会让自己真的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