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如何?”
默执眼眸里的些微情绪出卖了他,那个统领着万妖的妖王也是个经不起人逗的男子。面对一个毫无灵力的人类女子的挑衅,那被掩埋了许久的暴怒情绪也随之被勾了起来。若非因为还有自己的死对头在,他指不定已经将她给碎尸万段了。
宫千缈笑嘻嘻地背靠着桌子,一点也不顾及此刻默执脸上难掩的怒容,笑道:“长得丑的男人喜欢说大话,失败的男人没有资格让我跟他走。”
默执当即冷嘲,道:“那么,俊朗的男人就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吗?”
他是虽在说落绸,却也是在指她被美色所迷惑不堪成事。墨绿色额眼眸中那堆满的嘲笑毫无遗漏地落在她的眼里,那双眼变得阴鸷而诡谲,好像已经开始捕猎的豹子。
“古人都说死在花下是一件很风流的事情,难道妖王您不懂吗?哦,我差点忘了,你们这些妖从来都是看不起人类。可我就是很好奇想问您一句,既然那么不喜欢人何必要变成人的样子。学不会人的样子,到时候只会是人模狗样画虎不成反类犬!”
嘲笑谩骂谁不会啊,她还会骂人不带脏。女人是长舌是泼妇,不让他见识见识真是浪费了她的好口才。
“默执,谁能赢就带她走。”落绸长袖一挥,刷地露出一把银色的龙鳞宝剑,不动声色地将宫千缈拉到背后。他明白宫千缈此时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也知道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那样说的。
这次他下山就是为了她的事而来,期间多次被默执的手下的阻拦却还是被他找到宫千缈的所在。想要她活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的善良好像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大半。似乎,他跟默执都错过了什么,她的转变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宫千缈微微地错愕,落绸那个动作是什么,把自己放在后面接受他的保护?他不是一直想着要杀了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迷惑默执还是暂时换取自己的信任等到时机成熟再来杀了自己?
人心难测,她猜不到,真的。
“你能保证你能赢了本王或是月主不会偷偷逃走?”默执手腕一转,手上赫然地多了一柄金光灿灿的长剑。两个男人冷眼相对,大有就此动手的可能。
宫千缈嘴角一弯,心里暗暗叫好。你们就这样打下去吧,不管你们谁输谁赢,想强行带走我都是不可能的。
“一个没有灵力的月主,不管走到天涯海角都逃不过无尘宫的天眼。”落绸并未想要在言语上跟他多做纠缠,雪亮的剑泛着森寒的冷冽,与那妖异的金剑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啊,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无尘宫的追捕。可那又能怎样,她绝对不会任人摆布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