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她宫千缈真想回到几千年前,把孔子从棺材里拉出来跟他说:唯男人和狐狸才难养也!
自从“飞鸡”发生之后,白斩月再也没在秀芳家哪怕是她们家附近露过面。宫千缈也不管它去了哪里,高高兴兴地在秀芳家又休养了几天。之前白斩月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疗过伤,再加上秀芳的悉心照料她已经可以说是跟初来的时候一样生龙活虎了。
而一方面秀芳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太过诡异;而另一方面又觉得把那只可爱的狐狸扔在外面是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想让宫千缈把它找回来。可宫千缈聪明得很,只要秀芳一开口要说这件事,她立马岔开话题跟她打哈哈。这样一来,秀芳也只得闭口不言了。
秀芳所在的村子是属于沙河镇边的一个普通的小村子,距离沙河镇还有整整的三里旱路。好在这里人家也算密集,宫千缈经常出来散心,一来二去就把这里摸了个熟。
这天,宫千缈路过一条田埂上看到村民在田里插秧,就听到有一个插秧的老伯在跟其他人交谈道:“最近老是出现怪事,每晚回家后记得要点查点查圈中的鸡鸭兔牛有没有少了的。”
“张伯,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我娘子说前天我家就丢了一只鸡。她跟我娘是房前屋后都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我也太累了也没管。这事儿说来也奇怪,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挨着张伯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说了,也是满脸的困惑。
“对啊,俺家也丢了两只鸡,就在昨天。”他们前面的一个男人也阴阳怪气地叫起来,诅咒道:“该死的偷鸡贼,要让俺抓到了俺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乡下的生活一向清苦,有一只鸡养着可以卖些鸡蛋还能孵小鸡卖钱,要是丢了一只鸡那跟断了一条财路一样。放任谁都会觉得生气,都会怒骂。
男人们还在插秧说话,宫千缈听着他们的话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偷鸡贼,偷鸡贼,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脑子里满是那只讨厌的狐狸的影子。
狐狸,对啊,狐狸最爱吃鸡了。是不是那只狐狸跑了之后一时嘴馋,跑到人家的圈里偷人家的鸡了?宫千缈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指不定是那只狐狸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了就跑去偷鸡。
啊,这是死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啊!它就不怕被人家逮到然后剥了它的狐狸毛去卖吗?宫千缈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边咒骂边还要替那只狐狸担心。
“哎,姑娘小心。”迎面走来几个提着竹篮的村妇,宫千缈一时没注意脚下一崴就快要倒了,还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了声谢就匆匆忙忙地走开。同行的几个村妇中有一个人朝着水田里的某个男人喊起来,“相公,咱们家今天丢了两只鸡呢。”
“什么?”一个黑麻衣的男人一听,把手里的秧苗往田里一甩,破口大骂起来。“他娘的,要是让老子抓住那个偷鸡贼,老子要撅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
“还有你这个臭婆娘,你在家干什么的,鸡被人家偷了都不知道……”
村妇委屈地说道:“我当时在林里捡柴,所以没听到鸡叫。”
“……”
“不是它,不是……不是……”
宫千缈飞快地跑过整整一条长长地田埂,不敢再听那个男人无休止的谩骂和对女人的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