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滞,左手的小指习惯性地一动,可指尖上的火焰却没有燃起来。翡羯心中一惊,想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动不了了。怎么会?他怎么动不了了?他只是多看了那个快要死的女人几眼,怎么就中了定身咒?
“跟月战衣的主人作对没有好下场的!”袖袍一甩,白斩月忽而孩子般淘气地朝他笑了笑。葱白的手指擦拭着她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慢悠悠地说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你了,不过我们的账还是会算的。”
淡雅的帝女之桑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了她身上的的血腥味。轻轻地抚上她苍白的脸,走出满地狼藉的屋子。
“白斩月!”翡羯大喝一声,怎奈身子跟铸铁一样纹丝不动。暗红色的眼眸中蹦出激烈的愠怒,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斩月抱着她从身边走过。
月战衣!月战衣!月战衣居然现世了!
“月战衣!月战衣只属于我!啊!”所有的灵力积聚在双手,翡羯双手一挣破处了身上的定身咒。流霜刃一挥,对面的墙应声而破。先前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就在这个屋子外设了一个结界,所以这里一两爆炸了几次都没有人发现不妥。这次他被施了定身咒,情急之下破了自己的结界。
嘭,强烈的声响和巨大的震动将整座客栈都撼动了。还不到几秒的时间就听见到处都是哭爹叫娘的声音,有的人飞快地跑到安全的地带,有的人跑逃不及只能屋里的家什摆设被压住了。
“救命啊……”
“天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一时间,整个客栈及其周围乱成一团,犬吠、人声甚至传到了城的那一边去了……
夜空中,圆月大悬。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西方飞去,却见客栈的地方有一道暗红的光凶猛地朝着他们飞了过来。暗叫一声遭了,白斩月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现在虽然恢复了人形,而身体依然虚弱。翡羯受到了宫千缈的月战衣力量的反噬他又给他使了定身咒,他还以为可以安然地带着她离开呢。可他终究太低估翡羯那个妖怪了,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现在又知道了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他有怎肯放弃这个好机会让他们离去呢?
开始的时候看见她受了重伤只是想去救她,才说出月战衣的事情让翡羯知难而退。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追来的翡羯还真让他伤脑筋。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随便就逃走了,可是他现在还带着一个宫千缈,他又不能弃她于不顾。
“呕。”宫千缈又不可抑制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到下地。
白斩月眼眸一眨,腾出右手捻出一个诀来。银白的光一闪,五指间赫然屹立着五个抱着宫千缈的小小白斩月。嘴角一动念出一个“去”字,五个白斩月抱着宫千缈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夜风侵袭肌肤,银白的发丝飘摇纠缠,迎上他冷冽目光周围一片肃杀。怀里的宫千缈脸上血色全无,两片带着淡淡粉色的唇瓣枯白得像是失去雨水滋润的花瓣。右手一摆挡住所有吹向她的风,白斩月淡笑,道:“小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未必,天边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两个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今日之苦,他日月战衣的主人必然来讨回!”空中响起白斩月冷酷的声音,赶来的翡羯听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