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看了之后,看的脸都发烫,这一下子竟还把自个儿事情给耽误了,原本月牙想着将补给裁好,时间都打算好了,这不是一下子就给耽误了嘛。一看这书,一耽误就到了傍晚。月牙才想到这鸡仔还没有喂,晚饭也没有张罗,全给耽误了。现在月牙也知晓为何这些书籍会成为了,这怎么不能看,一看就耽误正事,可不能让那些求学的学
子看到,她一个人女儿家看了,都给耽误,更不要说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子,害人不浅害人不浅。月牙忙着将此书收好,还特意用布包好放在一旁,这样傅春江就不会瞧见了,若是让傅春江瞧见了,她看这个书,她就没脸见人了。月牙看着如今天色不早了,就出去喂
鸡。
月牙的小鸡仔还很小,不过近日来长大了不少,只是要下蛋还要等一阵子。
“月牙喂鸡啊?”
叶三娘子也出来了,她刚刚做好了晚饭,看到了月牙就问候了一下。
“嗯,喂鸡的,只是我这鸡长得好慢,怎么都不见长的?”月牙有些着急了。叶三娘子听到月牙的话,一想到月牙也是做惯农活的人,就打趣道:“月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小鸡才捉回来几天,你若是想吃鸡,让你们家二爷给你买来做,他手
艺可好了。月牙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们家二爷不光光文章做得好,这厨艺也好。月牙你真的是有福气。”月牙听到叶三娘子在那里调侃她和傅春江,她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叶三娘子瞧着她的样子,就说:“厨房如今没人用,月牙你快点去做菜吧。今日是怎么了呢,往日都
是你第一个做的,今日竟成了最后一个了?”月牙这人勤快,平日里都是自个儿拾掇好的,然后在将厨房打扫干净给其他人用。以前的时候,叶三娘子和王婶子两家人在这里,做完饭都是不收拾,可自从月牙来的之
后,将厨房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一通。自己做完了,还给拾掇好。这两家人瞧了,也不好意思不收拾,于是如今整个厨房的卫生都提上去。
“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那我,那我现在就去做。”
月牙肯定不会说她是因为看了书耽搁,也害怕被人知道,她忙着去做饭。想着今晚傅春江怕是不会回来吃饭,严祭酒那边肯定留饭来着,月牙就想着随便对付一下。
一般都是傅春江在家的时候月牙才会搞菜,她一个人在家,那一般也就随便吃吃。
此时此刻傅春江在严祭酒家里确实是在大吃大喝,他去的时候,严祭酒自然是高兴了,还问了他的身体。“多谢夫子关心,学生近日来身子不爽利,自从考完试之后,这头就疼的很,今日来晚了,还望夫子见谅。”既然来了,之前又是丁全英给他圆的台,傅春江自然不会拆台
了。
“来晚了无事,既是生病,理应在家好些歇着才是,不如……”
“夫子,学生已经无事了,今日就想来夫子这边讨口饭吃。夫子也知晓夫子就是贪嘴,知晓夫子家中厨子手艺好……”傅春江说着就抓了抓头,笑了笑。
严祭酒被他这么一弄,当即哈哈哈大笑:“仲安,你早说,来来来,不就是想吃口饭嘛?老夫府上饭管饱。来人,让厨房快写准备,可不能饿坏了老夫的好学生们。”傅春江,丁全英以及很多从徽州来的举子们早就被很多人默认是严祭酒的人,那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傅春江之前告太子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严祭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以严祭酒为官这么多年,对元德帝的了解,傅春江铁定无事。毕竟太子政始终不得人心,能坐稳这么多年的太子,全凭崔首辅斡旋。如今瞧着崔首辅怕都保不住他了
。严祭酒想着废太子也是早晚的事情,其实朝廷党派林立,有时候你不想站队也被迫站队,目前而言,因他所处的位置算是清流,目前为止还没有卷入什么派系斗之中,只
是严祭酒眼瞅着就要步入内阁,到时候免不得要站队。如今他就已经开始拉拢人了,组织自己的力量。而傅春江是他极其看好的人。
“仲安你和立本进去吧,其他学子都在里面。”
傅春江就和丁全英两人进去,去了之后果然和傅春江之前想象中的一样,都在无病呻吟,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丁全英则是就站在傅春江的身边。“仲安,你什么时候看完,你看完赶紧给我看看。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是无聊的紧,如今上京都被我逛了一个遍,没地方去了,你也知晓我和你不同。你好歹还有一个月牙,
要不你把书先给我看吧。”
傅春江被丁全英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呢。关键他还没有动笔呢,她给忘记了,果断的就开始各种打哈哈了。
“立本,我记得,等等,我很快就看完了,我给你便是。怎么最近你的小仙女没有给你写信了?”
傅春江知晓丁全英马上就要成为驸马爷了。
“有啊,只是小仙女最近让我低调一点,让我不要惹事。说她爹爹已经知晓了,等我放榜了,到时候我就会见到她爹了。”
丁全英全然不知道赵琳的真实身份,以为她最多只是一个官宦小姐,从未想到他竟然是大夏公主。“嗯,到时候你确实能见到她爹,立本苟富贵莫相忘。到时候记得提点一点兄弟我。”傅春江忍不住调侃了一下,丁全英一听当即就乐:“仲安,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
“咦,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会元吗,傅会元,你总算来了。”
傅春江打量了来人,见此人长得还行吧,就是脸长了一点,跟马脸差不多,睫毛也挺长的,怎么说呢,傅春江这人有点损,后来才知晓此人也姓马,觉得他长得很像马。
丁全英见傅春江一脸茫然:“这就是上次会试第二那位,仲安你不认识他,他是南京府那边的,姓马,字文华。”傅春江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自个人已经知晓了。“原来是文华兄,小弟久闻文华兄大名,今日得见,文华兄果然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小弟这厢有礼。”马永贺见傅春江一上来就恭维他,原本还想与他为难的,没想到傅
春江这不按常理出牌。
“傅会元你当真是客气,我只是虚长你几岁罢了。方才瞧见你会试的卷子,文章做的乃是我所不及来,今日特意来讨教的。”“文华兄,你太客气了,小弟我只是偶得一片文章而已。小弟早年就听说文华兄才名冠南京府。一直想要去拜访你,只是文华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贫,一直苦于没有盘缠,
不然早就寻文华兄,我还记得文华兄的《别台澎金马赋》,写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乃是我大夏学子的典范。”马永贺原本只是觉得傅春江这是在恭维他的,没想到他还真的读过他的文章,而且这篇文章还是他早年的文章,并不是他最出名的文章。这人嘛,对于崇拜自己的人,都
抱有好感。原本马永贺还有点不服气傅春江来着,毕竟他是第二,傅春江是第一。如今被傅春江这么一说,马永贺竟是没有原先那种感觉了。
“哪里哪里,仲安你真的是太过奖,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傅春江忙和马永恒又含蓄了一番,丁全英在一旁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傅春江不是都不认识马永贺的,怎么如今连马永贺的文章都读过。那什么金马赋,他听都没有听说
过。
傅春江自然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马永贺就是大名鼎鼎的台湾首任巡抚,出了名的爱国名将,不仅仅能文且善武,乃是一个血性的汉子。
——元德帝召见了大司命,不觉大师和崔首辅之后,送走了三人,再次将自己一个人所在了南书房之中,李福顺立马就派人去请明珠皇后。这个时候也只有明珠皇后才能够进
得去。等到明珠皇后来的时候,推开门之后,看到元德帝失落的坐在地上。她摆了摆手,示意李福顺将门关上,如今又剩下帝后两人。明珠皇后往常一样,坐在了元德帝的身边
。
“陛下今日是怎的了?”“婠婠,我小的时候很怨恨母妃,觉得母妃好心狠,那年我只有十二岁。当初父皇选质子,就问谁愿意主动前往他国充当质子。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半晌,我的母妃站出来,她拉着我的手,就跪倒在父皇的面前,说我愿意充当质子,为大夏效力。我当时都傻了,你也知晓当质子那样的生活,我就想母妃是多么狠的心啊,我可是她的亲
子,她怎么狠心让我去当质子……”元德帝说的时候,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当质子走的那天,母妃给我准备了很多的东西,还告诉我邯郸很冷,给我备了冬衣,冬衣都是她亲手缝的。她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是那个时候我恨她,恨她将
我送了出去,恨她的无情,恨她对我严苛。竟是将她为我备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元德帝依旧瘫坐在地上。
“陛下,不要再说了,这些臣妾都知晓,臣妾当时也在现场。我记得娘娘还将它捡起来给你备上。你知晓的娘娘是爱你的,她没权,在宫里护不住你。”
“是啊,可是等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母妃已经死了,我见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婠婠我好想她,好想好想。”元德帝此时竟如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
明珠皇后就那样抱住元德帝,如以前他们在死牢之中一样。
“婠婠,不知为何,我如今什么都有了,可是为何我现在还是不快乐,我竟是怀念当初在属地的时候,母妃敲打我的情景,我……”
“陛下,你已经是大夏的帝皇。臣妾想若是娘娘知晓了,定能含笑九泉。她的儿子成为了大夏的皇,成为了大夏的主宰者。陛下,娘娘会因你而自豪。”
“会吗?婠婠,母妃真的会吗?”“会的,陛下,你已经是大夏的帝皇,再也无人敢欺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