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去吧去吧。”章总等的就是这句话，梁爽一走，他立刻把文件扔到一旁，贪恋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火辣辣的，好像恨不得用眼睛就把她扒光了。
“这小屁股扭的，真带劲，是在故意勾引我么？”章总很邪恶地舔了舔唇，“这样一个性感尤物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你受得了么？是不是很想扑上去？”
他笑得很淫。
程澈皱眉，捏紧了拳头。
“我们都是男人，我懂的。男人嘛，爱的无非就是两样，香车美女。梁总这种聪明的美女可很罕见，我都被她迷住了。”
梁爽的背影消失了，他才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程澈。”
“今年多大，二十？你刚才说你是助理？你一个月多少工资？”
“五千。”
“五千？哈哈哈！”章总好像听到很荒唐的事似的大笑了一声，“这点钱我吃顿饭都不够，你活得太可怜了。”
他摇摇头，一脸同情。
“你也喜欢梁总吧？可那有什么用？你根本养不起她，只能看看而已，在嘴边的葡萄，天天看着却吃不到，很酸吧？”
“我告诉你，没有女人不爱钱，所以女人都爱有权有势的男人。是，你年轻，长得也漂亮，但没有钱，那屁都没用！就算她跟你在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就好像养了一只宠物。”
“我不同，和我在一起，她才是宠物，就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懂吧？有钱人才玩得起。”
“她不是那种女人。”程澈强调道。
章总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什么这种那种，女人有钱就能搞定。”
“你拿那么点工资够用吗？想不想挣点外快？待会儿你找个借口先走，让后我和她……”章总淫笑两声，遐想连篇。
“你一会儿看我眼色，事后我给你十万，这可是你一年多的工资……怎么？没一下子拿过那么多钱吧？呵，穷小子，凭什么和我比？”
“只要我一百万两百万砸过去，保准她今晚乖乖躺在我的床上，张开双腿让我干……你呢，你只有一个人意淫的份，哈哈哈！”
……
梁爽去了洗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
真的憔悴了好多。
健康的肤色和化妆品堆出来的完全不同，两个黑眼圈看着怪吓人的。
她现在主要是心情抑郁，烦躁，皮肤自然就不好了。再这样下去……她都不敢想。
补了点妆回去，餐厅里一阵骚动，只听见有人大喊一声。“打人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往外跑。
她忙冲进去一看，居然是程澈在打章总。
章总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但他还不肯放过他，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发疯似地朝他脸上挥拳头。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挥拳相当凶猛，面容狰狞恐怖。
她惊呆了。
几秒后才回神，大喊。“程澈，住手！”
“别再打了！”她冲过去抱住他的手臂，但他一把甩开她，继续挥拳头，好像章总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眼睛都红了。
章总惨叫不止。
服务员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上前。
梁爽爬起来，再一次冲上去，卯足全力推开他，“我叫你住手，听到没有？”
“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程澈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拳头还死死握着。指骨上都是血，已经分不清是章总的，还是他的。
梁爽气喘吁吁。
“章总，章总……”
“滚开！”章总一把推开梁爽，他被打得头破血流，两只眼睛都肿得眯成了一条线，嘴里还在吐血。
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指着程澈，“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你……我要让你坐牢，我要让你死！”
“章总……”梁爽追了几步，自知无用，停住了脚步。
回头，恼火地瞪着程澈，“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他是大客户，你居然打他。”
“你怎么能随便动手？”
“你说话！你为什么打他？”她大声质问道。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人是他，她都不认识了。
程澈的五官仍紧紧皱在一起，余怒未消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我看他不顺眼。”
“看他不顺眼就能随便打人？”
若梁爽还有理智，就会追究原因，可是这阵子她承受了太多，心情也很烦躁。现在又搞出这种事情，无异于火上浇油，恼得不行。
“你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连你也要逼死我吗？”
“他该打。”
“你还说！刚刚不是我拦着，他已经被你活活打死了！”
程澈沉默了，紧抿着嘴唇。他没有错，他只怪自己刚刚出手还不够狠。他屡次对她出言不逊，他该死！
“你去向他道歉。”
“我不去！”
“难道你想做坐牢吗？他的势力比程家还大，你把他打成那样，就算是你父母也保不住你！”
程澈被这话刺激，也有点恼了。她从来没有把他当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把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会承担责任，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就算是坐牢，我也绝不会向他道歉。”
他根本就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你……”梁爽扬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缩手。“你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
程澈深深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离开了。
梁爽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地狼藉。那么多压力一齐涌上来，她眼眶都酸了，心力交瘁。
为什么最近所有事情都不顺利？
郑舒南，孟衡……现在连程澈都变得这么暴力，这一个个重担都压在她肩头，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心力交瘁是什么感觉，就是她此刻的感觉。
程澈离开了餐厅，白衬衣上染上了很多血迹，周围的人都吓得走开。
看上去像天使一样的男孩子，怎么会满身是血呢？好吓人。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追出来，她现在一定很生他的气。
是他无能吧，只能用这种最愚蠢的办法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