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夏娜就来了。秘书很激动,没想到有机会见到真人,更没想到真人比电视上还美,尤其是气场特别强大,忍着着请她签名的冲动,泡了杯咖啡就离开了。

郑舒南继续看了一会儿文件,才合上,目光朝她这边望来。夏娜也不着急的样子,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感受到他的目光,才抬头对他微笑了一下。“忙完了?”

他坐在昂贵奢华的大班椅里,背后就是整座繁华的城市,而他就是金字塔顶尖的王者。

现在的他,早已褪去十四岁的青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强势的男人。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她心动,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

过去她在感情上受过那么多挫折,走过那么多弯路,遇过几个渣男,都当作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考验好了。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走错一步。

夏娜心中激动,表示现在脸上的则是一种高贵自信。

“找我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欧洲城代言的事,是你主动和这边接洽?”

“嗯。有问题吗?这次我在国内待的时间会长一些,所以行程安排得比较满,当然得多接几个代言。就冲着我们的关系,我也该帮这个忙。”

“你认为这是帮忙?”

郑舒南似笑非笑。言下之意,她是不是太自信了?

“为什么不是?怎么说我也是国内身价最高的女星,而且我还给了你们一个友情价。”她抿了口咖啡,从容高贵,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如果你是担心梁小姐误会我们的关系,你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多说什么的。”

“你以为我会怕?”郑舒南反问,“关于我们的关系,我已经告诉过她。”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她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是十四岁那年少不更事,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罢了。”

夏娜摇摇头,嘴角轻轻抿着,“失恋自杀,这的确是一个错误。你应该没把这件事告诉她吧?免得她吃醋。”

“女孩子的心眼很小,无一例外,在前女友这个问题上,忌讳得很,尤其是初恋。听说男人都很长情,对初恋总是念念不忘,有可能记一辈子。”

她不点穿她指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一直坚信,她在郑舒南心里就是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而且是永远。

她只需要提醒他这个事实,多出现几次,渐渐地,他就会意识到这一点了。

水滴石穿,就算他的心已经对她封闭,她也要重新打开。

郑舒南不傻,当然听得懂。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夏娜这份自信,他就不怎么喜欢了。

摸了摸唇,“对某些蠢男人来说,初恋的确很重要,但我比较喜欢换个角度想问题。”

“人的一生这么长,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遇到多少。很多时候,这些人不过只是你遇到那位与自己白头偕老的人之前偶遇的路人甲乙丙罢了。牵手一生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

夏娜的脸一僵,暗暗咬唇。

“当然,谢谢你的友情价。”郑舒南悠然起身,穿上西装。

“谢谢就只是口头上的?不请我吃顿饭?”

“下次叫上小爽一起。”

夏娜眼波一转,“单独见面,你怕她误会?”

“我的女人,我信她,她也信我,本来也没什么可误会的,不是么?”他一扬嘴,笑容是迷人的,对夏娜来说却是残忍的。

“我还有约,先走了。”郑舒南已经拿起车钥匙,潇洒地大步离开了。

一出办公室,使了个眼色,秘书立刻跟上去。

“总裁,梁小姐现在在B市X酒店烧烤场。”

“烧烤?”

天气这么热,她还真有闲情逸致,哪个男人这么没情趣?

“是的,他们部门活动。”

郑舒南正想给那个男人上上课,听秘书这么一说,脚步一顿。

“部门活动?”揶揄,呵,难怪她说一群男人,还真没吹牛。

压在心头一整天的,闷闷不乐的感觉瞬间冲淡了不少。

不过,如果是部门和活动,那个小白脸应该在吧。

他是安妮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想刁难他,但他敢打他女朋友的主意,他可不答应。

没错,假的女朋友也不行。

“把地址发给我。”

郑舒南话音刚落,人已进了电梯。

“是,总裁。”

……

希尔顿酒店。

孟衡开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一半,捏着手机,手指长时间在屏幕上婆娑着,但始终没有拨出去。

一杯又见底,他放下高脚杯,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得到的回复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心,一阵失落。

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没表白之前,他内心焦躁。

可现在表白了,更焦躁,说好要给她时间,却一分一秒都觉得煎熬,根本沉不住气。

感情和事业不同,他难以掌控,彻底摧毁了他的沉稳。

“叮咚——”门铃响了。

难道是她?

他鞋子都没穿,立刻冲过去开门,但门外的是服务员,被他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

“孟、孟先生。”

孟衡很失望,“什么事?”

“这个是有人托我给您的,说让您亲自拆开。”服务员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小盒子。

“谁?”

“这我不清楚,我也没见过。”

“知道了,你走吧。”

孟衡关上门,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枚钻戒,钻石很大,明晃晃的。

“嘭!”

他猛地合上,像是被一个噩梦惊扰了。

手指紧紧捏紧礼盒,差点被他捏断。

“该死!”他低咒一声,眼神变得深沉而犀利,立刻拿起手机。

刚一拨通,铃声就在门外响起。

他认得她的铃声。

大步走过去,一把打开门。

门外,夏娜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扬着嚣张而妩媚的笑容,像妖艳毒辣的罂粟花。

扬了扬手机。“嗨!”

“你,该死!”

孟衡一把将她拽了进来,没给她站稳的机会,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猛地将她摁在墙上。

两只手指如铁钳般强悍,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