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窗柩缝隙,洒落在床上女子的脸上。
少女乌黑地秀发下来,映衬着脸袋脖颈的肌肤更加白皙,顾峰鹰眸骤然变得暗沉深邃。
苏酒儿唇角含笑,目不转睛地望向顾峰,眸中并未有一丝胆怯。
“嘶拉。”一声脆响,亵/衣/碎/裂。
苏酒儿微微一怔。
顾峰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吻肆无忌惮,不等苏酒儿反应过来,右手托住苏酒儿的脖子,将她靠近他,冲破牙关,粗暴地在她的世界游?走。
被他这样压着深吻,脸被胡子扎得很痛,他就像暴风雨一样侵袭着她,苏酒儿没有丝毫的畏惧,她顺从地回应他,双手圈着他的脖颈,鼻尖流转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微/微打颤。
被吻得头昏脑涨,苏酒儿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总算将唇从她的唇上移开。
苏酒儿轻喘着气,凤眸噙着氤氲的水汽,唇?瓣带笑地望向顾峰。
顾峰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嘴/角,一路向下,在她性/感/白皙的锁/骨间流连忘返。
他/吮/吸的力道很大,他的胡子碰过的地方火/辣/辣得疼,苏酒儿心中却没有一丝后悔,暗暗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汪汪!”
顾峰满是情/欲的眼眸顿了顿,在听到外面的狗吠声,瞬间清醒,伸手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疼痛逼/退了情/欲,目光落在她满是红/晕的锁/骨,眉头紧锁。
顾峰毫不犹豫地从苏酒儿的身上下来,伸手扯过被子,给她一盖,坐起身穿鞋下床。
苏酒儿轻/喘着,目光跟随着顾峰的身影而移动,犹豫地抓紧身上的被子遮住的柔弱的身躯。
顾峰穿衣服很快,穿上之后,抬手将挂在墙壁上的弓取了下来。
苏酒儿身上的燥热在这一瞬间褪?去,猛然坐起身子,“相公,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苏酒儿脖颈间满是暧/昧的痕/迹。
刚走到门口,顾峰的手落在门栓上,听到苏酒儿的话,犹豫了下,“我出去下,你先歇息。”
说完,“吱嘎”一声,不等苏酒儿在说什么,顾峰已经拿着弓出去了。
苏酒儿怔怔地坐在床上,秀眉紧拧,百思不得其解,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他现在就走了呢?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苏酒儿想着顾峰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左等右等,最后实在忍不住昏睡过去。
翌日一早,苏酒儿醒来的时候,床边没有人,苏酒儿抬手摸了一下身边地床褥,手下一阵冰凉。
苏酒儿的眉头的轻拧着,难道他昨晚没有回来睡觉。
这么想着,苏酒儿的心冷了下来,也不困了,从床上爬起来,找出一件素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疑惑地朝着外面走去。
没来得及梳发,一袭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苏酒儿刚刚打开房门,就瞧见顾峰左手拎着两只鸡从外面回来,右肩上还扛着一只狼,腰间的竹篓还乱动着。
“相公早!”苏酒儿嘴角微勾着,缓步走到顾峰的面前,笑颜盈盈,讨好地望向顾峰,“昨晚打的?”
顾峰的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苏酒儿,声音波澜无惊,“恩,昨晚打的。”
洞房花烛夜上山打猎?
苏酒儿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地上的那头已经咽了气的狼,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眸中一片寒冷。
察觉到顾峰看过来的视线,苏酒儿的唇角重新漾起轻暖的笑容,
“相公你真厉害!”苏酒儿崇拜地望着顾峰,眼睛在狼头上扫了一眼,心惊胆战的。
顾峰随手将肩膀上的那只野狼直接丢到了一旁的地上。
“砰!”
野狼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
顾峰走到一旁,利落地拿着剪刀将野鸡的翅膀直接剪掉,省的这两只野鸡乱飞。
苏酒儿将一旁的粗麻绳拿起来,走到顾峰面前,“把这两只鸡的腿绑在一起,它们就不会跑走了。”
那两只野鸡胡乱扑腾着,鸡毛掉的到处都是。
“相公,”苏酒儿声音温柔,认真地系绳子,“下次别晚上上山了,我会担心的。”
“咔嚓!”
忽然间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苏酒儿闻声望去,就瞧见那只鸡鸡头耷拉着两眼翻白了,没气了。
顾峰冷峻如雕的脸上剑眉紧拧,怔怔地望着右手他抓着的那只鸡,他已经控制了力气,一个不留神,竟将鸡脖子捏碎了。
一抬眸,顾峰对上苏酒儿那双温柔的眸子,咳嗽了声,淡淡道,“这只鸡正好当饭吃!”
“好!”苏酒儿轻笑着,将活着的那只鸡绑在石头上,瞧着顾峰给鸡放血,那木盆里面全都是鲜红的血。
苏酒儿心神一恍惚,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
血红色占据苏酒儿的瞳孔,可怕地记忆随之而来。
喉咙滑动了下,苏酒儿眼神恍惚了下。
“我,我来杀鸡吧。”苏酒儿脸色惨白,唇?瓣边挂着勉强地笑容,蹲在顾峰的身边,故意不看木盆里面的血,从他的手中拿过鸡,“你昨晚劳累了一?夜,快去收拾下,补个觉。”
“我来。”顾峰觉得这种事情理应由男人来做,伸手就要去拿鸡。
“我做就好了。”苏酒儿淡然一笑,笑容并未抵达眼底,手颤抖地抓着鸡脖子,听着血盆里面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顾峰想想也是,起身正要回房,目光无意间落在苏酒儿颤?抖的手上。
苏酒儿胆战心惊地抓着鸡,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胃里一阵翻滚,好像有什么要从口中吐出,努力地憋着气,似乎这样就不会闻到血腥味了。
“我来。”顾峰说着,毫不客气地将鸡从苏酒儿的手中拿过来,疑惑地看了一眼苏酒儿,“你先去洗漱,这个一会就好。”
僵硬地蹲在原地,苏酒儿惊慌失措地望向顾峰,对上他那双疑惑的眸子,慌乱地看向一旁,声音嘶哑,“好。”
缓慢地站起身子,苏酒儿忍着胃里地不舒服,走到水缸那边。
当苏酒儿梳洗好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峰正在清洗那只被拔毛的鸡。
苏酒儿款款走上前,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相公,我来做饭吧!”
说着,苏酒儿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偏头纳闷地看向顾峰,“相公,咱家灶台在哪里?”
“没灶台!”顾峰将火堆上面的铁锅拿下来,满锅的鸡毛随着热水翻滚着,将穿插好的鸡直接架在火堆上面。
苏酒儿嘴角抽搐了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怕血,在屋里心不在焉的梳妆,却不料顾峰早就将鸡收拾好了。
顾峰坐在院子的小兀子上,往火堆里面添了把柴火,不时地翻了一下架子上的鸡。
“相公,这个我来吧,你去梳洗下!”苏酒儿瞧着院子里装着鸡血的盆已经没有了,神色如常,笑颜盈盈地望向顾峰。
顾峰定定地看了一眼苏酒儿,这才应了声。
顾峰收拾的速度一向很快,瞧着架子上的鸡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好。”苏酒儿应着,忙将鸡拿下来,递到顾峰的面前。
顾峰坐在苏酒儿旁边的石头上,从腰间拿出匕首,在水盆中冲了下,直接将鸡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半递给苏酒儿,“给你。”
“太多了。”苏酒儿说着,折下来一个鸡腿,剩下的塞到顾峰的手中,扬扬手里的鸡腿,“我吃这点就好了。”
顾峰还想让苏酒儿再吃一点,就听见苏酒儿惆怅地说道,“这个鸡腿肉好多,我怕吃不了。”
“多吃点,”顾峰说着,一张嘴直接咬在鸡脖子上,随后将骨头的全都吐到一旁地上,“一会我去镇上将狼卖掉,竹篓里的四只兔子不要动。”
“相公你昨晚劳累了一?夜,不困吗?”苏酒儿轻轻扇动了眼帘,星眸写满了担忧。
“后半夜在山上睡了。”顾峰淡淡道。
苏酒儿嚼着肉的动作一顿,凤眸一抬,认真地看向顾峰,“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
“相公,家里没有做饭的物什,我们去镇上买些回来可好,以后也可以在家做饭吃了。”苏酒儿生怕顾峰不答应,双眸微微耷拉着,楚楚可怜地望向顾峰,“可以吗?”
那声音很轻,就像是村里别人家的刚刚生出来的小猫一样,声音细细软软的,惹人怜爱。
“恩!”顾峰将口里的肉全都吃下去,喉咙滑动了一下。
苏酒儿心满意足地啃着鸡腿,偷瞄了顾峰几眼,他吃软不吃硬呢!
当她肯完鸡腿的时候,这才发现顾峰早就吃完了。
家里还有一只活着的鸡,顾峰直接将那只鸡丢到了屋子里面,鸡腿上的拴在一旁的柱子上,装兔子的竹篓也丢进去,将这才将屋门紧锁,拎起一旁的竹篓背在身上,右肩将地上约摸一百多斤的狼背在身上,偏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苏酒儿,“走吧。”
苏酒儿笑靥如花地点点头,忙跟上顾峰的脚步。
顾峰带着苏酒儿先去了村长家,预定了一些石头,说是要弄炉灶,给了定金,两个人这才朝着镇上赶去。
顾峰走路很快,身上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似乎都感觉不到什么,连呼吸声都没变。
“啊呀!”苏酒儿正走着,一个没留意,被一个石头绊倒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
苏酒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才第一天,她就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