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既然决定了,那么就按照乔儿的意思去办吧,大哥会永远支持乔儿的,也会好好地保护好我们一家人,不会让乔儿担心的。”
还是方景书了解方冬乔,一句话就消了方冬乔所有的顾虑。
“嗯,乔儿相信大哥。”方冬乔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上弦月。
“现在,我们就去苏家吧,小妹我等不及要问苏离歌要珍藏版的茶经了,我可是等了他好久了呢。”
方景书笑着揉了揉方冬乔的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车稳稳地带着方景书跟方冬乔去了县城苏家大院,那门房听说是苏离歌的同窗好友方景书来上门拜访,忙去后院通知苏老爷苏夫人了。那苏老爷苏夫人正在大厅绝望地看着一个一个大夫对着苏离歌的病情直摇头,提着药箱子就走出了苏家大院,各个都是吩咐他们夫妇二人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了,夫妇二人
听了,当场顾不得失态,双双抱头痛哭着。这个时候,门房来报,说是苏离歌的同窗好友方景书来上门拜访,夫妇二人自是无暇顾及,让门房告诉方景书一声,说是他们夫妇很是对不起,离哥儿病重,他们夫妇二
人这段时日恐怕都不会见客。
方冬乔听了门房来报,倒是理解苏家夫妇二人的心情,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塞给了门房一个大纸包。
“你将这个给苏老爷苏夫人,就说这是我哥送给苏大公子的礼,是我家爹爹在深山老林里偶尔得之,极为珍贵,对苏家大公子的病情应该有所帮助。”“另外,若是你家老爷夫人信了我哥这份礼之后,向你问起我们的话,你再跟你家老爷夫人说,关于你家苏大公子的事,我哥也许能够帮得上老爷夫人一点小小的忙。”话
到这里,方冬乔俏皮地笑了笑。
“不过若是你家老爷夫人不曾收下我哥送的这份礼的话,那么今日我们兄妹二人就此离去,至于我后面所说的话,这位哥哥也就无需再向苏老爷跟苏夫人说了。”
“好的,请二位稍等,小的这就进去给二位传话去。”
门房半信半疑地接过方冬乔递过来的大纸包,他虽然不太相信方冬乔一个小女娃的话,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带着方冬乔给的大纸包送去给了苏老爷苏夫人。
“老爷,夫人,这是方景书方公子给大公子的礼,说是他家爹爹在深山老林中所得,是极为珍贵之物,对大公子的病情有帮助的好东西。”
门房将方冬乔塞给他的那个大纸包恭恭敬敬地奉上给苏老爷苏夫人。
苏老爷跟苏夫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似有疑虑,然此时他们也顾不了许多,苏老爷缓缓打开了方冬乔送上门来的那个大纸包。
纸包一开,一株千年化形人参,就这样完整无缺,泛着淡淡的柔光,呈现在苏家夫妇二人眼中。
苏老爷当机立断地包好了纸包,抬起衣袖擦干了满脸泪痕。
“苏童,那方景书方公子除了送上这么一份礼之后,他们可还曾说起些什么?”“回老爷的话,这些话都不是那方公子说的,是方公子的妹妹说的,她说若是老爷夫人信了方公子送上的礼,那么就让小的告诉老爷夫人,说关于大公子的事,方公子或许
能够帮的上老爷夫人一点点的小忙。若是老爷不曾收下方公子的礼,那方公子的妹妹就说不用小的带话给老爷跟夫人了。”
苏童心中也在纳闷着,那小女娃怎么就能算到老爷定然会问起此事呢,只是他身为一个下人,就算心中有疑问,他也不会提出来的。
“老爷,赶紧请方公子跟他妹妹进府吧,眼下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说不得我们家离哥儿有福气,那方公子真的有办法也未可知。”
苏夫人不等苏老爷做决定,她已经催着苏童去请方景书跟方冬乔兄妹二人了。
苏老爷听得苏夫人如此吩咐下去,他倒也没有反对,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离哥儿,为了他们苏家的香火传承,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他们都要把握住。
那苏童听着苏夫人的吩咐,快步到了苏家大院的大门,推开门,就赶紧上前,邀请方景书跟方冬乔兄妹二人进府。
“方公子,方小姐,我们家老爷夫人有请,你们跟小的进去吧。”苏童这次脸上有了笑容,极为热情地带着方景书跟方冬乔去了苏家的正堂。
正堂里,那苏老爷正忧虑地负手走来走去,那苏夫人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
等到方景书跟方冬乔一踏进正堂的门槛,夫妇二人激动地迎了上去。
“在下方景书,是苏兄在县学的同学,此次听闻苏兄病重,特来登门拜访,冒昧前来,还望苏伯父苏伯母海涵。”方景书优雅地拱手一礼,风度翩翩。
抬头而起,苏家夫妇二人蓦然一惊,这方景书好俊俏的模样,比起他家的离哥儿丝毫不让,而且,他们夫妇二人看着方景书的面容,总觉得有点眼熟。“苏伯伯苏伯母好,我是方冬乔,是方景书的妹妹,那次见过苏家大哥哥,大哥哥对乔儿很好,乔儿听说大哥哥生病了,就跟着我大哥前来探望大哥哥,希望大哥哥能够早
日好起来,好跟我大哥一同学习,也好跟乔儿一起玩耍。”
笑脸盈盈的方冬乔,天真俏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啊闪,令人见之,就有了三分好感。
“承小姑娘的吉言,希望我家离哥儿这次真的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苏夫人听得方冬乔这番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心里头去了,更是对着方冬乔多了几分欢喜。
这边苏老爷苏夫人跟方景书和方冬乔兄妹二人正寒暄着,那边苏童惊慌失措地跑来急报。
“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大公子他惊厥了,不省人事了。”
“离哥儿,我可怜的离哥儿--”苏夫人哭着跟着苏童去苏离歌的房间了。
那苏老爷对着方景书还有方冬乔只是说了声抱歉,就急匆匆地跟着一块儿去看苏离歌了。
方冬乔见此,拉了拉方景书的衣襟。
“大哥,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惊厥可不是小事,闹不好她就白来一趟了。
“好,大哥抱着你过去,快一点。”方景书抱起方冬乔,跟着苏家夫妇的背影急急地跟上去。苏离歌的房间里,此时就一个贴身书童小虎在边上伺候着,苏老爷苏夫人进去的时候,小虎正抓着苏离歌的手臂,哭喊着:“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不要吓小虎
啊。”
苏老爷跟苏夫人一看到苏离歌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没了生机一般。那守着的李大夫搭了苏离歌的脉搏之后,沉着脸,直摇头。
“对不起,苏老爷,苏夫人,老夫已经尽力了,苏公子这病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们二老还是赶紧吩咐下去,准备苏公子的后事吧。”
那李大夫说完这话后,提着药箱子就离开了房间。
“李大夫,李大夫--”苏老爷急切地唤着,依旧叫不住李大夫离去的脚步。
“儿啊,我的儿啊--”苏夫人扑了过去,痛不欲生地哭了起来,苏老爷则站在一旁,红了双眼。
方景书抱着方冬乔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大哥,快放我下来。”方冬乔挣扎着下去,迈开小腿,飞快地跑到苏离歌跟前,拉起苏离歌的左手便探上了他的脉搏。
看完之后,她又爬上了上去,扒开苏离歌的眼珠子看了看,又靠在他的心口上听了一会儿。
随后她意念一动,空间的金针包入了她怀里,而后她将插着金针的棉布包从怀里取出。
金针在手,瞬间功夫,精准又快速地出手,很快苏离歌脑门上的三大要穴,心口几处穴位上全部都插满了一根根细细发颤的金针。
过了不久,嗯地一声。
低喃的呻吟声,仿若天竺之音,从苏离歌的口中轻轻地飘出来。
苏老爷跟苏夫人像是做梦似的,看着苏离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略带迷茫地看着他们二老。
“爹,娘,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儿啊,你都不知道你这次昏迷多久了,三天三夜啊,娘跟你爹都吓坏了。儿啊--”
苏夫人刚想要上去抱着苏离歌,方冬乔赶紧阻止道:“苏伯母,大哥哥身上还插着金针呢,你可别动哦,要不,大哥哥会有危险的。”
“哦,对不起哦,小姑娘,苏伯母高兴得都忘了这个了。”
苏夫人看着方冬乔小心翼翼地将插在苏离歌脑门上,心口上的金针一枚一枚地取下去。
“苏伯母,有干净没用过的棉布吗?这些金针得清洗消毒一下,最好是热水浸泡过的棉布。”
“有有有,小虎,赶紧去准备干净的棉布还有热水。”
苏夫人吩咐了下去,小虎立即高兴地擦干了眼泪,飞速退下去替方冬乔准备干净的棉布跟热水去了。
这会儿功夫,苏离歌自然也知晓他又发病了,当下朝着方冬乔感激地笑了笑。
“小妹妹,谢谢你救了大哥哥。”“大哥哥,你别急着谢我哦,你可知道,你食言了哦。”方冬乔不悦地嘟嚷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