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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善就赶紧去找师爷,商量轰天雷的操办事宜。
李敬玄自然不会管这些事情的,所以就让师爷给李善安排。
“李大人,你也知道现在是战时,一切物资都需要集中管理,调度也都需要登记造册不能擅动。你需要的具体的事宜都给我列个清单吧,我这就差人给你去准备,尽快给您准备好,你看成吗?”
李善需要的东西说多不到,但是却很紧俏。像硫磺和硝石现在还属于药用产品,开采量很少。在这就是铁器和铁匠。像这种轰天雷需要的工艺还是比较复杂的,铁皮不能太厚,又不能太薄,想要制出威力巨大的轰天雷每一项工艺都需要严格把关。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能和师爷说的,来此之前皇上就授意过,轰天雷属于机密,不能擅自外传,制作工艺一定要保密。按理说李善来此之后应当专门给他设立一个制造厂,可是师爷这话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李善倒也没多想。
“这样吧,你先给我腾出一个宅院来,我要作为轰天雷的制作基地。再给我找几个技术好的铁匠师父,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李善来的时候带的有物资,钱不是问题,既然师爷这边不能行方便,李善还得自己解决原料问题。
“好嘞,李大人您先回去休息吧,我马上给您置办,置办齐全了马上通知您。”师爷满口答应着。
回到军营,李善一看军营竟然空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伤兵和后勤人员。
李善很纳闷,正看到高仙芝过来。这两人都是伤员,之前的军杖打的还没恢复,所以高仙芝并没有出兵。
“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军营都没人了?”
“大人。您刚走李敬玄将军就吓了命令,让所有人员集合。说是要和吐蕃军队决战。我还有伤在身,不能上战场了。”高仙芝说话时候显得有些沮丧。
“开战?我这轰天雷还没做呢,他就去开战了?”不过想想也对。兵贵神速。既然援军已到总不能为了轰天雷就让这几万人天天在这儿吃白饭吧,总得出去叫叫阵长长气势,李善是这么想的。
“走吧,我们也去城楼看看。”李善这还是第一次看古代的战场呢,很是好奇。之前听高仙芝说了那么多兵法,早就有心实战一下,这次自然不能放过。
两人来到城门前,见吐蕃军队已经来城下叫阵了。这是李善第一次见到吐蕃军队,
为首的一个大将,手持一杆长矛单骑来到城下。藏族人由于长期高原上日光曝晒,皮肤显得有些粗糙黝黑,但是更显的精壮,头发蓬散着用一根绳子随意的扎住尾端,更显得粗旷威武。
“一群懦夫。不敢出来和我一较高下吗?如此胆小怕事,不如开城乞降算了,大爷我倒是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李敬玄带着几个副将也开了城门出去了。
李善站在城楼上时正是两边照面之时。“那个人是谁啊?”李善指着吐蕃的大将道。
一个留守的副官解释道:“此人是吐蕃上将达朗巴,相传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凶猛异常。”
“相传?”李善听这句话有点纳闷,唐朝与吐蕃交战多年怎么还有相传一说,不应该是知己知彼吗?
“对,此人是这几年刚崛起的吐蕃将军,并未与我军交手,所以具体情况不得而起。”那个副将回答。
新崛起的就能不了解了?果然唐朝的边防很是懒散。像这种棘手的人。怎么能不得到他们的第一手资料呢?
“吐蕃蛮夷,可认识你李敬玄爷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看我这就取你项上人头。”李敬玄看着达朗巴身材并非多么高大,而且面貌丑陋。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少说大话,要战便战。”达朗巴一挑长枪,纵马朝李敬玄冲来。身后的吐蕃军立马擂鼓助威。
李善看吐蕃军队,阵容齐整,严谨有序俨然是精兵强将。而且相比唐军更有一种野性,也就是申时行带队的洛阳军气势上才能不输给他们。其他的唐军不管战力如何,面貌上就差了一筹。
唐军这边也擂鼓助威,李敬玄不甘示弱提枪杀了过去。
“你觉得这两人战力如何?”李善问高仙芝,他不懂武功但是高仙芝确实行家。
“不太清楚,李将军也是唐军名将,常年镇守凉州城,马上功夫也很了得。那个达朗巴力气似乎比李将军大了些,但是技巧粗糙,相信李将军可以以智取胜。”
高仙芝在城门上观战,城下两人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李敬玄力有不逮,想调头回走。达朗巴趁机追杀,李敬玄突然一个回马枪,直挑达朗巴胸前。达朗巴拿枪一挡,堪堪躲过。
李敬玄又趁机转守为攻,一枪扫到了达朗巴右臂,达朗巴手臂一麻,长枪掉落。
没了武器怎么战斗,达朗巴调头往回跑。
李敬玄一看正是好时机,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击败吐蕃军。”
城中八万将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等到号令,直接冲了出去。
吐蕃军没想到唐军竟然一下子所处了一倍的兵力,直接被打的措手不及,开始逃窜。
“赢了。”李善在城门上看着,心情大好。
“不对,此事有诈。”高仙芝却是一脸愁云,“你看,吐蕃军虽然败退,但是旗帜没倒,队形没乱。人员伤亡也不多。如此训练有素,应该是早有防备,如果此时我军追击过甚,前面就是吐蕃军的营寨,那里地势高,从低处往高处冲锋,不但事倍功半而且很容易被人反扑。”
李善听了高仙芝的话,不禁吓出一声冷汗。难道吐蕃军在使诈?这可如何是好?
“那怎么办?现在还能阻止他们吗?”李善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有办法了,军队已经出击了,不过两军实力相当,背后又有高城。如果失败退守应该不是问题。”
“不行,吐蕃军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让我们退守回来的。如果是我,一定还会再设一步陷阱。继续后推,放出营寨,让唐军精疲力竭的冲入营寨。在营寨李提前埋伏好弓箭手。这样唐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了,要是他们再截住唐军的退路,那岂不是后退无门?”
李善现在在假想最坏的情况,不行,一定要做点什么。李善马上下了城门,城中还有五千守城兵马。也许是天意,留守的这五千兵马正好是高仙芝和申时行带领的兵马。
其实并非天意,而是李敬玄故意为之,就上相让李善一点功劳都没有。和他关系好的,兵马都留在了城中。
“申兄。你在这儿太好了,马上召集人手。我们随时准备支援李将军。”李善道。
“怎么了?我们不是胜势吗?为什么要支援?况且我们只有五千多的兵马,如果出去的话,城中就会空虚,如果吐蕃军队攻城这城池岂不是就沦陷了?”申时行不敢违令。
高仙芝也从城上下来了道:“他们追的太远,我已经看不到了。不能判断情况如何。”
“没事儿,我能看到,李善掏出了一个望远镜,这还是李善在荆州发明的。望远镜本来就是战争中必须的东西,所以李善这次来的时候提前做了几个。果真派上了用场。”
三人上了城楼,拿着望远镜一看,果然,吐蕃军边退边打。看似节节败退,四散奔逃,实则已经成了包围之势,将唐军逐渐的包围了起来。
但是李敬玄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一心想得是打败吐蕃军这功劳就是自己的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吐蕃军的陷阱之中。
“不好。如果不及时救援一定会惨败的。”高仙芝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情况太危险了。
“我看到了,吐蕃军这个战法虽然厉害,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缺陷。他们将军队分成了七股。有一股在正面应敌,两股已经绕道了左右翼,还有一股似乎要包抄我军后方,如果我料想不错,一定还有一股在敌军后方,应该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和投石机等物。在我军冲到一般的时候予以痛击。”
李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但是冥冥中自由感觉,也许这就是李善不为人知的本能,一种天赋,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那怎么办?”申时行问道。
“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缺口,找到他们阵型中最薄弱的一环,现在形势好不明朗,但是在冲杀过程中一定有一边会成为缺口。我现在就带兵去支援,找到他们的缺口,将缺口打开,只要我军可以顺利撤退就算是成功了。”李善说着就往下走。
“可是我们只有五千兵马,杯水车薪,况且我们一旦冲到战场中就很难找到缺口所在了!除非能站得想现在这么高。”高仙芝问道。
“没错,就是要有人站在城楼上看着。申时行你还记得我教给你的旗语吧?”这也是李善军队训练的一个科目。
“记得,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李善,还是让我代军去吧,你不会武功,在城楼上坐镇吧。”申时行道。
也对啊,刚才热血沸腾的,李善都忘了自己的斤两了,他要是带兵冲过去基本上一个照面就会被对面的将领解决掉吧。
“行,你带兵去,我在城上指挥你。”
(中午不更了,晚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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