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没想到,司徒曜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第三天的时间,她的双腿确实有了知觉。虽然还不能马上从轮椅上站起来,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用不了几天,你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之前你的双腿一直被人注射针剂,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罗芸气愤的道:“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萧云琛根本就不是在给我治病,而是他让我的双腿失去知觉的?”
司徒曜好笑的笑了:“也就是你才会这么傻吧?别人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想着要为他卖命,还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当儿子,你可真是傻到家了。”罗芸恨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王八蛋!他居然敢这么对我,枉我对他一片衷心!”在她的思想里,萧云琛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这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是现在她
才知道,那个萧云琛也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他们兄弟俩只是把你当成工具而已,就算你给楚云霄生下了儿子,对他来说你也只是个障碍,就算你投靠了萧云琛,楚云霄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威胁,因为你对他根本造成
不了任何的威胁。一个萧云琛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一个柔弱的女人?”
“真是太可恨了,司徒先生,您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司徒曜淡笑的反问:“想不想报仇?”
“想!当然想!”司徒曜沉思了两秒:“你的腿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害,只要不打那种针剂,再过两天的时间你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不过你暂时还不能告诉大家你的腿已经好了,你必须
坐着这台轮椅回到楚云霄那里去。”
“去他那儿做什么?”罗芸惊讶不已。
“怎么,不敢回去?还是说你害怕楚云霄?”
“那倒不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怕什么死不死的了,既然他们不想让我过好日子,我也不能让他们过好日子。司徒先生,您说吧,让我怎么做?”
“我会在今天晚上找个恰当的时机把你送到池家,至于后面的事你就要见机行事了。你这次回去最大的目就是要离间萧云琛和楚云霄的关系。”
“离间他们的关系?他们本来就不合,为什么还要离间?”罗芸真是不解了,萧云琛和楚云霄是几十年的恩怨,根本用不着她跑去离间什么的,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司徒曜诡异的笑笑:“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在多此一举,但实际上,萧云琛两次突袭楚云霄都被当场活捉,但是楚云霄并没有杀了萧云琛,而是原封不动的又把萧云琛放
走了,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罗芸不解的反问:“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现在的楚云霄并不想真的要萧云琛的命,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萧云琛跟楚云霄很有可能会和解。如果他们和解,那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个敌人?
”
罗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懂了。”“那就好,而且据我的调查,最近楚云霄跟池家的关系也很好。你的出现会破坏楚云霄在池家的地位,让池家的人重新认识楚云霄的真面目。不过你放心,以你目前的情况
,楚云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直接去池家的原因之一。他就算不看在别人的面子上,也不敢在池家的眼皮子底下做伤害你的事。明白了吗?”
“嗯嗯,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这条命是您救的,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可是我儿子……”
“你放心吧,你儿子我已经把他送到美国去了,你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等这里的事全都处理完,你就去美国跟他生活吧。”
“是……谢谢司徒先生。”
其实对于司徒曜,罗芸也明白,自己于他也只是利用的关系。可是现在她愿意被利用,至少还有人管着她的儿子,就算她这次死了,儿子也不会没人照顾。
*
这段时间池珊珊在家人的呵护下,一直过的很好。当然了,还有楚云霄的陪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她第一次有了种做孕妇的幸福感。
晚饭过后跟家里人聊了会儿,她便上楼准备去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还没走到楼梯处,就听到门口的勤务兵来报告,说是门外有个自称楚云霄妻子的女人来求救。
池政汉眉头一拧:“楚云霄什么时候有妻子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说这话时,池珊珊跟着走了过来,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叫罗芸,她的双腿受了伤,出租车把她送过来就走了,她现在坐着轮椅等在门口。首长,您看……”
池政汉回头看女儿:“珊珊,你认识这个罗芸吗?”
池珊珊点点头,还没回答一边的池少洲就气愤的走过来道:“爸,罗芸就是上次在医院对着珊珊开枪的那个女人。”
池政汉的脸色阴沉下去:“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给楚云霄打个电话吧,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爸,这都自投罗网了,还打什么电话呀?直接绑了送到警察局不就行了吗?”池少洲一听到这个女人就恨不得现场撕了她。
“你有证据吗?就算把她送到警察局,警察也轻易判不了她的罪。何必多此一举?”
“好吧,我去打电话!让楚云霄马上过来!”池少洲转身去打电话去了。池政汉看向女儿:“珊珊,你该休息就去休息,这件事不要插手,既然罗芸能跑到这里来,我想这件事不简单。应该是有什么阴谋,在云霄还没弄清楚之前,你什么也不要
说不要做知道吗?”
池珊珊点点头:“爸,我明白。那我先上楼去睡觉了。”
“嗯,去吧。”
楚云霄一听到罗芸这个名字,立即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车子停在池家大院门前时,果然看到了一辆轮椅上坐着的罗芸,他冷笑一声下车走了过去。“怎么,上次开枪没伤到别人,伤到你自己了?今天这是又给我演的哪一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