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洲一直以为,自己之前查到的那些茉莉的经历,就是她的真实经历。却从来没想过被妹妹隐瞒的那一段,是她经历最惨痛的时光。听着霍晟之一件件把往事全都摆在
面前,他听的既震惊又愤怒。之前他还欣慰的以为,妹妹虽然没上过学,但好在她的人生没有被太坏的人欺负。可是现在,心底里最后那一点安慰也被彻底的粉碎了。生活在皮三那样的家庭里,她已
经很凄惨了,没想到脱离了那个家庭之后,她的经历依然让人揪心。“关于茉莉和楚云霄生活的细节,很多我都无从得知。我想茉莉所经历的肯定比我看到的还要让人心痛一些。因为楚云霄那个人有些走极端,她曾经跟楚云霄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这些事情只有茉莉她最清楚了。不过我想这些事,她很可能不会告诉你。这次楚云霄既然公开了他跟茉莉的关系,我想他已经做好了要跟池家
撕破脸皮的决定。你现在一定要保护好茉莉,不能再让她因为楚云霄的事受到任何伤害。”
池少洲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拳头握的格格作响,强压着心里滔天的愤怒:“谢谢霍总能知无不言,后面如果还需要您的帮助,我还会来麻烦您的。今天我先告辞了。”两人起身,霍晟之向他伸出手去:“你也要冷静,楚云霄这人性格阴晴不定,而且他善于易容,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万事一定要小心,如果需要帮助,无论何时打电话
都可以。”
池少洲跟他一握:“谢谢,如果有需要我还会来的。”
“好。”
*从H&S集团里出来,池少洲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坐在车子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很久都没有点燃。脸色凝重的看着前方,把嘴里的香烟拿下来捏在指间,轻轻的把玩着
,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前方。
在车子里沉默了很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楚云霄的电话。
手机接通的很快,里面传来楚云霄慵懒的声音:“池总想跟我说什么?”
“见个面吧。”
“可以,约个地方。”
“我现在去你的别墅,就在那里见面吧。”
楚云霄眯了眯眸子,倒是没拒绝,嘴角扯了一抹意味的弧线:“好。”
楚云霄报了别墅的地址,池少洲开车赶了过去。
一路上,池少洲都眉宇紧锁,一想到楚云霄这个人就怒火中烧,紧紧握着方向盘,眼底里怒火不停的蔓延。
从楚云霄抱着孩子出现在办公室开始到现在,没过去多长时间,可他越听却越愤怒。
前面是红绿灯,车子吱的停下来,他抬手在方向盘上重重的一砸,车子发出一声怒吼!
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后,池少洲的车子驶进了楚云霄别墅的大门,停在了院子里。
知道他要来,楚云霄早就站在了院子里。双手插进裤袋,眼眸半眯的看着一脸平静从车里走下来的池少洲。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看表情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是查清楚了真相还是一无所知?
“看来你已经查清楚了事实的真相?”楚云霄站着没动,嘴角扯了一点笑意看着走过来的池少洲。“没有珊珊的话,我谁的话都不相信。我来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珊珊的情况,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说儿子是你的,那她是怎么生下孩子的?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池
少洲一脸平静的停在楚云霄的面前,表情很平淡。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异样。
这么平静的池少洲倒是让楚云霄意外了,他挑了挑眉:“好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楚云霄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池少洲淡淡一笑,越过楚云霄向客厅的门口走去。
楚云霄勾了下唇,双手插进裤袋跟了上去。
呯——!
猝不及防的一拳重重砸在了楚云霄的鼻梁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楚云霄踉跄几步,刚刚稳住身子池少洲跟着一个黑虎掏心正中他的胸口。
池少洲是军人出身,虽然这几年做生意,但他从部队回来后一直坚持锻炼,所以身手利落,出拳速度很快。楚云霄虽然对池家人了解一些,但一直以为池少洲是个生意人,对于拳脚这方面的事他应该不是很精通。可这两拳下来,他就有些吃不消。看似像个优雅绅士的池少洲出
拳不是一般的猛,那股劲头甚至比霍晟之的还要厉害。
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在池少洲下一拳打过来时,他提臂挡住了。
两个高手对决,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楚云霄一上来就中了池少洲两拳,在气势上也比池少洲输了几分。池少洲像是被气疯了一样,每次出拳都是招招毙命,腿上的力道也不在话下。提腿生风,楚云霄几次险
被踢中。两人打了几分钟,楚云霄便发现自己不是池少洲的对手,但他向来都是不服输的性格。不一会儿便被池少洲打的冒火。火气一上来,以前的那种劲头便来了。两人从院子
里打到别墅里, 从一楼打到二楼,再从二楼打到三楼,又从三楼打到一楼。
池少洲被气坏了,整个人是越打越猛,一想到妹妹被这个人折磨欺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找来的妹妹,在别人手上却被欺负的跑到国外去,怕连累自己的家人,她一个人吞下所有的苦果,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自己一个人承受。足
可以想像妹妹在认识楚云霄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一想到这些,心里的火就噌噌噌的往上冒。全都化成了拳头向着楚云霄狠命的砸过去!
说实话,楚云霄这些年除了碰到一个不要命的霍晟之外,还是第二次碰到像池少洲这样打起来不怕死的男人。别墅里不停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但是能看的出来,楚云霄越打气势越弱,越来越不是池少洲的对手,最后被打的连连倒退,跌坐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