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此事属下也不知道。”灰衣男子猜测道:“只是,属下想,会不会是越王有意于那个位置,所以开始想和大臣结交了?”
毕竟一个霍州府没什么,可是霍州府的背后可是靠着丞相霍家。
“不,”晋王摇头,眯眼道:“丞相是谁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况是越王。”
且按照对方的性情,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主子以为越王到底为何住进霍家?”灰衣男子皱眉,仍旧还对上次秦铮两次耍了他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怀恨在心。可是,眼下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秦铮要这么做,对方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要住进霍家里面啊。
此事,说不定也唯有主子才知道了。
灰衣男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车内之内静默了片刻,忽然传出了一道轻笑声:“为了女人。”
却已经不再是晋王的声音,而是一个娇媚婉转的女子。
灰衣男子一愣,有些不解其意。晋王却哈哈大笑,马车之内,忽然将妖娆的女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好好怜爱揉搓道:“不愧是本王最疼爱的女人。”
玉姬妖娆一笑,一双玉臂缠上了男子的颈脖道:“王爷就会取笑我,这不是之前王爷自己跟我说的吗?”
“哈哈,本想好好夸夸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实诚。”
晋王大笑道。
“既然不是我的东西,那我才不要呢。”玉姬撒娇,伸出手来捏了捏对方腰间的软肉,两人便在马车之中肆无忌惮的调情起来。
车外,灰衣男子的耳根早就通红一片,眼见着车内的情形便要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连忙开口道:“主子……”
“蠢货!”一个杯盖从马车里面扔了出来。
“何必跟他生气。”玉姬娇笑道:“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你还不快去好好办,愣在这里做什么?”
话却是对着灰衣男子说的。
晋王似乎是不满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分心,愈发猛烈的惩罚起了对方。
灰衣男子只能面红耳赤的离开了马车,远远的守候。
只不过,听了玉姬的一番话,他大概也明白过来。越王这一次破例住进了霍家之中,不为任何事情,偏偏只为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遇见的荣嬉!
是她……
灰衣男子的眼睛眯起,嘴角划过了一丝狠厉。看来,只要处置了荣嬉,就相当于在越王的心口上面哼哼的扎了一道口子。
这么有用的事情,灰衣男子当然不会不做。
他冷冷的笑了。
此刻,荣嬉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
她正看着眼前的霍州府一脸犯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好像之前还十分嚣张的将自己关进了柴房里面,不准她接近霍彩蝶吧?
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对方竟然就跑到自己面前,来请求自己的原谅顺便去看看霍彩蝶了。
“霍州府不认为我想要毒害你的宝贝女儿了?”
荣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挑眉说道。
霍州府顿时满脸羞愧,道:“实不相瞒,今日下官前来就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道歉的。之前是下官有眼无珠,所以才误以为王妃是毒害小女的凶手。如今下官后悔不已,特来求得王妃的原谅。”
“原来如此。”荣嬉挑眉,敢情对方来请罪,不是因为震慑于自己的医术,而是因为害怕秦铮啊。
“霍大人不必客气,不过先前我已经说过,不会再帮霍小姐看病,还请霍大人回去吧。”
荣嬉打了一个哈欠,不欲和对方纠缠。
自己已经将霍彩蝶体内的余毒差不多都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算是不用自己,霍弯弯也有本事能够让霍彩蝶恢复过来。
至于对方会不会再陷害霍彩蝶一次,这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霍州府怎么肯就这么离开,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越王不在的时机,才到荣嬉的面前来求情。
若是这一次回去了,以后怕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面对荣嬉,霍州府还敢说话,可若是要去面对越王,他不敢肯定,自己还能像是现在这样,口齿清晰的将话给说出来。
霍州府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道:“王妃,还请你原谅下官之前的愚昧无知吧,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王妃……”
荣嬉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
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霍州府是因为害怕自己在秦铮的耳边吹枕头风,才先来自己这里请罪的。而且,估计秦铮那边,对方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前去求饶吧。
只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妃,这个枕头风也不可能吹得到。
霍州府此举,可谓是多此一举了。
之前刚刚被霍彩蝶恶心过,荣嬉眼下实在是不想见到对方,眼看霍州府就要纠缠不休,她无奈的抚了抚额头,道:“霍大人,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若是再不走的话,王爷过一会,可就过来了。”
霍州府果然面皮一抖,看上去有点被吓坏了。
果然,对方是因为害怕秦铮,所以才过来道歉的。
荣嬉十分无语,简直不想要再看见霍州府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忽而道:“对了,霍州府有件事情可能还不知道。霍小姐现在体内还有一点毒素,如果不想让霍小姐出事的话,还是赶快让霍弯弯给她看看吧。”
跟霍彩蝶有关,霍州府果然十分的重视。对方面皮一抖,似乎没有想到,霍彩蝶的身体里面竟然还有余毒,连忙看向荣嬉道:“那那那,那彩蝶不会有事吧?”
担心女儿的他,一下子就忘了要给荣嬉赔罪的事情。
荣嬉看着对方那张急切的脸,心中最后一丝不悦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想起今天早上秦铮问自己的问题。
对荣国公的死因,到底知道多少。
荣嬉回答不上来。
她年少之时便已经丧父丧母,当时荣国公死的时候才十岁出头。爹爹刚走不久,便听闻了母亲殉情的噩耗。
关于那段阴暗的往事,她根本一无所知。她年少所有的时光基本上面都是在天山庄和梁府度过的,对于父亲如何战死沙场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