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歌听到这句话,哭笑不得,大概能够走进他私人领地的,只有他的鹰和马吧,人不如动物。

永嘉公主笑嘻嘻的调侃了一会儿,就屁颠屁颠的去找西门长风玩去了。

慕浅歌觉得,西门长风和永嘉公主这两个性格都臭屁的活宝,还真的挺配。如果不是西门长风的身份有问题的话。

靖王欧阳宇轩十分迅速,第二天他拿了起居录来,直接丢给慕浅歌,那个意思就是你自己翻。

按照桐花说的大概的日期,果然是翻到了有人出城打猎的记录。

慕浅歌既然翻到了,就干脆递给身边的靖王。

靖王显然是因为认为这种小事来麻烦自己而感到十分的不耐烦,他只是扫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道:“六弟和七弟?”

欧阳宇轩的潜台词就是:“又是一群熊孩子。”

既然找到了,慕浅歌道:“那么麻烦靖王,把他们两个叫来,跟桐花当场对质吧,还有这件事还是要私下解决,希望王爷不要闹大。“

欧阳宇轩全程都摆着一张臭脸。

但是他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抱怨道:“还好我是他们的哥哥,说话有份量,你以为你一个小捕快,就能轻易的把几位王爷都给叫来?”

这句话固然是发泄他的不满,但是慕浅歌为了顺利解决这个案子,只能堆着笑,顺着他的话往台阶下,道:“对对对,王爷您最厉害,王爷你最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靖王对于慕浅歌的话还是很受用。

他见慕浅歌这么识趣,道:“我这就回去,找我这两位闯祸的弟弟。”

“恭送靖王。“慕浅歌拱手道。

靖王出了门。慕浅歌才松口气,给自己倒杯茶。

“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西门长风。

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同昨天永嘉公主的表情一模一样,慕浅歌都怀疑他们是串通好的。

“你什么时候对此等八卦这么好奇了?”

对于西门长风的询问,慕浅歌偏偏转移话题,不想回答。

“慕捕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喽。”西门长风用手托着腮帮子,道。

“那你先给我交代,你的档案资料去哪里了?“慕浅歌这么说道,随即将茶杯送到了嘴边,就像是饮酒一般慢慢饮下一杯,眼睛则在他身上左右移动。

西门长风一愣,道:“慕捕头,你去查阅我的资料做什么?”

“我也是无意间去阁楼看到的,你的档案资料,大概被管事的弄丢了吧。还是进入六扇门的时候,没人打理?”

慕浅歌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搭,觉得他的肩膀呈现明显的防御姿势,向后一缩,她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去找人补上我的好了。”西门长风似乎并没有想到,慕浅歌忽然问出这种事来,似乎是用逃跑的姿势,忙不迭的跑了出门。

慕浅歌拍拍手。

西门长风果然是有鬼,他有什么身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靖王把安王,和定王叫来的时候,安王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乎是懒散惯了,一双靴子似乎也没有多加打理,上面也是满满的尘土和褶皱。

定王看起来比定王年纪小一些,也更有活力一点,看起来一脸的聪明相,样子还算是秀气。

靖王此时绕着他们两个转圈,道:“你们上次打猎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老实说出来大概会更好。”

“究竟是什么事?”安王欧阳若遗不解的问。

“打猎能发生什么事?六哥你打猎的时候不要太丢人。连只兔子都没有射中。”定王欧阳定国嬉笑道。

安王此时被人说中了丢脸的蠢事,忙挥挥手,道:“那是我很久没有练习射箭,已经生疏了。“

“何止是生疏,你自己射出了十支箭,没有一支插在兔子身上。自己就赌气不去继续打猎,找阴凉地休息去了,害得我一个人深入丛林。”

看定王的样子,像是调侃安王很久了。

安王大概就是这些皇子当中的老实人吧。

定王说,安王发懒,不去打猎,就自己找地方玩去了,那么,是欧阳若遗?

欧阳若遗有些尴尬的说:“我觉得在阴凉处,睡一觉也好。”

“是这样的。”慕浅歌打断了他们的话,道:“你们五个月前去打猎,是谁遇到了一位姑娘?并且欺骗了她?嗯?”

她凝视着二人的表情,观察着他们,试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安王一脸震惊。

定王也是。

两个人同时交换了眼神,然后两人同时摇头。

“我知道你们都还小,这件事我打算和靖王殿下私下处理,不妨承认。等会儿桐花姑娘来了,她自会指认。那可就瞒不过去了。”

慕浅歌循循善诱。

“对了,你们两个,快点承认,居然还用我的名号出去骗人!”

“是你!”安王和定王同时指向对方。

这下好玩了。

安王和定王见对方同时指责自己,都悻悻的放下了手。

按照两个人的说法,一个放弃了打猎,在树下睡着了,另一个继续去打猎,谁也没有看着谁。

这两个人当中,总有一个,是那个冒充靖王的人。

“快说吧,闹到父王那里,就不好办了。”靖王抱起胳膊,像是在威胁。

靖王这个时候搬出了欧阳立,就是看中了他对于众多皇子的震慑性。

慕浅歌看了安王一会儿,只见安王忽然跪下了。

靖王把眉头皱成川字,道:“是你?”

他不敢相信,定王欧阳若遗一向老实,一向都不会惹事,会是他?

“扑通!”他身边的定王也跪下了。

安王此时咽了口口水,道:“求靖王殿下,绕了定王,他毕竟还年幼无知。”

原来他是打算为自己的弟弟求情。

靖王把目光对准了一旁的定王。

定王吓得身子一缩,道:“靖王殿下不要打我!”

“你冒充我,还不能让我打你?如果不是这里有你们出城打猎的记录,我恐怕到现在都脱不了干系!”

好在在靖王看来,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慕浅歌也知道,在这个年代,这不过是一个男人更加都会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