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的心一阵狂跳,急急忙忙的穿戴整齐,丁晓静坐在另一间屋子的沙发上,低着头。晓静,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丁晓静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一丝尴尬的微笑。昨晚上你喝的太多了,我怎么劝你也不听,结果就做了那种事。说到这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命不好,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人。但愿我们是一场梦吧。丁晓静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却挂着微笑。

贺良心如刀割,你太傻了,为什么不拒绝我呢?你打我两下也行啊,好让我醒醒酒。这下好了,污了你清白的身子,我将来还怎么面对你?

丁晓静泪水涟涟,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想听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她孱弱的身子不住的抖动,身上的弹片形成的瘢痕牵拉着皮肤,一阵阵的疼痛。

贺良还没回过神儿来,努力回想着昨天醉酒时的状态,他突然明白了,武柳橙递上来的最后一杯酒他喝过之后,就感觉头晕,身体发胀发热,下身隐隐的波动。这可不是醉酒的感觉,更像是迷春之药,在这种药力的作用下,贺良才失控,和丁小静发生了关系,铸成大错。

事到如今,查无对证,贺良也不可能去找武柳橙对峙,怪就怪自己贪杯无度。如果说,丁晓静是个平常的女子,贺良也不用这么愧疚,可这个女人两次救过他的命,而且一直用生命爱着他,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当然爱你了,可你知道我的情况,有家室的人没有资格爱你。

丁晓静含泪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爱你一次也就值了。

贺良紧紧的拉住丁晓静的手,轻轻的揽入怀中。

丁晓静轻轻推开贺良,说道,贺良先生,你现在清醒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不应该再有亲昵的举动,你醉酒失态,我可以原谅,现在你清醒了,你应该考虑对我尊重一点。

贺良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任凭丁晓静推开他宽厚的臂膀。我犯了大错,毁了你的清白之身,追悔莫及。以后我怎么面对你呢。

丁晓静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黑亮的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不要你负责,哪怕是你酒醉之后的意乱情迷,我也不在意。回家好好对待夏侯云吧,常年把她扔在家里怪可怜的。我要回医院养病了,我们各自珍重吧。丁晓静艰难的向门外走去。

贺良望着丁晓静的背影感慨万千,曾经的他足智多谋,但是在冰清玉洁的女孩面前,他败下阵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丁晓静可以为他付出生命和女孩儿的贞洁,可他什么也给不了她。悔恨和自责充斥着内心,让贺良痛苦万分。

贺良搀扶着孱弱的丁晓静走出宾馆。

武柳橙带着随从匆匆赶来,哈哈,贺良先生真是海量啊!昨晚上休息的可好?是否一夜销魂呢?武柳橙的脸上挂着坏笑,用眼角眉梢挑着丁晓静。

贺良面带怒色,武将军,你太不够朋友了,最后一杯酒,你给我放了什么东西吗?

武柳橙一拍额头,哎呦,想起来了,我看你喝的那么尽兴,那么多的舞女也挑不起你的兴趣,我就给你的酒里加了一点儿印度的销魂散。男人喝酒嘛,不就是为个纵情娱乐嘛。省得你精神紧张放不开。怎么样,这东西很好用吗?

贺良的喘息逐渐的粗重起来,卑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贺良先生何出此言呢?这是我武某人的待客之道啊,只要我的朋友来,都想方设法的找这种药。

丁晓静拽拽贺良的衣袖,示意贺良不要再和武柳橙继续说下去。丁晓静非常了解武柳橙这个人,纨绔子弟,非常的不靠谱。

当初武柳橙对丁晓静一见钟情,完全是因为焉素衣的影子,他觉得这位丁晓静和焉素衣多多少少长的有些相似,可是这两个女人性格上的差异让武柳橙一时觉得无可适从。丁晓静的若即若离,让他觉得可有可无焉素衣则不然,她是那种泼辣,敢爱敢恨,给男人一种无形压力的那种感觉。

武柳橙从小无法无天,长大以后父亲加倍溺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偏偏焉素衣这位姑奶奶对他毫不客气。因为武柳橙从小到大也没遇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所以他从心里往外喜欢焉素衣。

黑三角战乱,丁晓静失去栖身之地,随着特战营长冯杰一同逃到缅玉国,在冯杰的撮合下,机缘巧合认识了武柳橙。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贺良曾在他的生活中出现,就像一枚流星闪瞬即逝。

武柳橙几次试图亲近丁晓静,她都巧妙的避开。所以他们相识几个月,秋毫无犯。武柳橙也感觉他爱的并不是丁晓静,所以才带队前往东方国,盗取崆峒宝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起焉素衣的注意。如果拿到宝藏,更是意外之财。

既然丁晓静的心思没在他这儿,武柳橙干脆顺水推舟,把这个女人送到贺良的床上,这样做既能讨好贺良,更能加固两人的同盟。他的每一步棋都是精打细算,看似无厘头,其实是有板有眼。

像贺良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败在年纪轻轻的武柳橙手下,中了她的美人计,贺良有苦也说不出。如果再多说,就会伤害丁晓静的情感。

武柳橙还不乐意呢,贺良先生,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而这位丁晓静姑娘那么爱你,所以我才撮合你们的好事,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来责怪我,这就不大妥当了吧。

武将军,你知道一个人在醉酒的状态下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的,现在我已经铸成大错,作为男人没什么,可我怎么能对得起丁晓静姑娘呢?贺良说完,搂着丁晓静的肩头,往医院走去。

武柳橙摇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我极力促成这桩美事儿,反倒落个骂名,这是何苦?

副官说道,将军不必在意,贺良的心里说不定正偷着乐呢,你想啊,你把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拱手让给他,这美事儿上哪儿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