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说道:“尖刀排和现在的俄罗斯部队基本脱离关系了,不在部队战斗序列,成为不折不扣驻守边境的钉子户。你们尖刀排从不换防,甚至连排长人选都是从亚历山大家族中选拔出来,这注定尖刀排打法和战术趋于封闭和保守。即便给你们很多正规军现代化的武器,但是你们也不会应用,甚至一上战场就紧张,导致枪法失准。别看平时训练都是呱呱叫,进入实战,尖刀排经验就差很多。”贺良指出尖刀排存在的弊病。
亚历山大紧紧的抓住贺良手:“贺良先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懂得军事理论,要不是你的及时妥当安排,恐怕尖刀排早被韩雷灭了。”
贺良说道:“我这就回克林姆林宫,向总统先生汇报战况。”
亚历山大说道:“直升机就停在军营废墟外,不过军营现在不能住人,士兵们都住在帐篷里。”
亚历山大突然面露难色,看着贺良身后的焉素衣欲言又止。
贺良很纳闷儿,有什么事还要瞒着她??
贺良非常聪明,向焉素衣挥挥手:“我和亚历山大排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焉素衣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走向远处的树林。
亚历山大这才凑近贺良:“刚才焉小姐在这儿,我不好意思说,我们边防哨所闹鬼了……”
贺良听了这句话哭笑不得,将近两米高,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他应付道:“哦,你见到鬼是什么样子的?”
亚历山大摇头:“是一个女鬼,最近这几天闹的特别频繁!这女鬼神圣不可侵犯,头上带着王冠,长得非常漂亮,像是王妃……最可怕的是,她权杖下还有一只鲜血淋漓的猫,不时的发出怪叫。那叫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话,贺良脑袋顿时大了三圈!这也太诡异了吧?亚历山大描述的现象正是焉素衣房间油画闹鬼中的王妃!他本来想笑话刚猛的尖刀排长亚历山大,听完叙述贺良笑不出来了,他意识到沙皇一世王妃的灵魂没有安息,用这种方式寻求保护庇佑……
不过有一点,贺良至今想不明白:如果说在克里姆林宫别墅中闹鬼,有情可原。那么为什么王妃的鬼魂会出现在边境,困扰亚历山大排长?贺良与亚历山大聊了很多,有一条线索引起贺良的极大兴趣。
早在200多年前,沙皇一世就是在这个哨所迎来美国的新娘的!但是消息有待考证。
贺良不大相信亚历山大说的话,亚历山大急得满脸通红:“贺良先生请相信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骗你?不信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营房的废墟前,有两块烧得黢黑的花岗岩石头,这两块石头非常精致,上面刻着缠枝莲花纹。
“这两块石头是上马石和下马石,旁边那根竖着的柱子是拴马庄,当初沙皇一世骑着高头大马迎娶王妃,就是在这块石头上上马下马的。”
贺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在仔细观察这两块石头的外貌特征。见他不相信,亚历山大干脆拽着他来到一棵参天大树下。这是一棵柏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大树前一块石碑耸立。
“看吧,这是沙皇一世夫妇为了爱情的见证种下的柏树,迄今已经200多年了。这石碑上有记载,我们哨所人迹罕至,附近连居民都没有,因此石碑保存非常完好。”两件物证出现,贺良终于相信亚历山大的话。
“王妃闹鬼,她和你说什么话了?”
亚历山大惊恐的摇头:“没有说话,王妃愤怒的表情盯着我,像是让我保护她,我呆在原地发愣,没回应它。王妃生气了,她用权杖用力的戳那只猫,猫怪叫连连。每天夜里听到惨叫都会失眠。”
贺良还想知道更多的线索:“别的战士遇到过王妃?”
亚历山大坚定地摇头:“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这闹鬼。弟兄们不会和我说谎,我曾经旁敲侧击询问过,谁也没见过我描述的这个女人。”
贺良在思考焉素衣和亚历山大活见鬼情况,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焉素衣描述房间闹鬼,王妃与她对话的,而亚历山大不同,王妃竟然什么也没说,一直用权杖伤害那只猫。
贺良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
原来,焉素衣房间闹鬼王妃与她对话,是因为焉素衣不是俄罗斯人。王妃的魂魄先知先觉,可能要焉素衣帮忙救她,而这位亚历山大排长就不同,他只是一个守卫边防的排长,级别非常之低。在营房闹鬼是王妃命令他保卫自己免遭伤害。
贺良眉头舒展开了,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肩膀说道:“老哥,你不必再为闹鬼的事情发愁,今天晚上包你不会闹鬼。”
亚历山大惊愕的瞪着眼睛:“贺良先生,你说的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贺良伸出食指摇了摇:“天机不可泄露……”
亚历山大似懂非懂:“如果不方便说,我就不问。”
贺良把焉素衣叫过来,对压力山大说道:“”你和焉小姐遇到的是同样的问题,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
焉素衣懵了,他不知道贺良与这位排长究竟说了些什么。贺良把闹鬼的事儿,与焉素衣说了一遍。
焉素衣说道:“我以为是我的神经错乱,原来真的有灵异之事啊!可是亚历山大先生为什么要避着我?”
“我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说这种事太丢人了!不想让焉素衣姑娘知道。你们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做恶梦。”
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引擎轰鸣,压力山大依依不舍的送别贺良和焉素衣。克里姆林宫宴会大厅灯火辉煌,总统和国防部长、俄罗斯的要员,正等着贺良。
总统立刻迎上来,握住贺良的手说道:“又为俄罗斯立了大功啊!我要好好的犒劳你!”
贺良表情严肃:“我有一件大事要和您商量,事关克林姆林宫的安危。”
总统微笑的神情立刻僵硬了:“什么事儿,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