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韩雷一瓶茅台下肚,他醉眼迷离的指着南喜石说道:“你还说今天晚上走,我就想问问,你们身上有出入东方国的护照吗?兜里有钱吗?”

南喜石看了看涅莎娃,她饥饿难忍,优雅的举止早就不见了,手上抓着一块狍子后腿儿开始大吃。

涅莎娃腾出油腻腻的手比划着:“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今天晚上走太仓促啦!贺良一时半会儿又不会离开东方国。师傅,你的护照在身上吗?”

南喜石一脸无奈:“我还哪儿有护照啊,那次在千丈崖差点被炸死,护照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韩雷很喜欢南喜石快人快语,也不隐瞒观点,被炸了就是被炸了,他也不觉得可耻。韩雷拿起酒瓶子对着嘴想喝一口茅台,却只有一两滴甘冽的液体滴进他的嘴唇。他拿过南喜石的半瓶儿酒,对着嘴咕咚一口。茅台酒绵柔醇香,韩雷咧着嘴。南喜石还没喝够,可是酒瓶子却被韩雷拿走。

“你咋喝我的?你自己不是有一瓶吗?”

“我那个早见底儿啦!”

南喜石说道:“那不行,这酒一人一瓶儿,你凭什么喝我的?”

韩雷拿着南喜石的酒瓶子很得意。“你们师徒二人马上就有求于我啦,我喝你半瓶酒,算是看的起你。”

南喜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啊,趁火打劫啊?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求过你呢?”

韩雷醉眼朦胧,掰着手指头说道:“首先,我要给你们搞到护照。不管真假,我肯定让你们混进东方国。你们到了东方国以后总不能靠卖艺为生吧,所以我还得给你拿钱,这都不算什么事儿,谁让咱们是朋友啦?你老兄就不仗义啦,整一瓶破酒抠抠搜搜,我喝一点儿,你还向我要。”

南喜石喝了酒,非常有兴致,一改以前的古板性格,他放声大笑。

“没这么简单吧?贺良是你我的心腹大患,我杀了他对你也有好处。我虽然远居深山,但是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我还懂。”

韩雷点头说道:“贺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们从前是战友,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他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现在无意与他好勇斗狠。我是黑三角的大将军,他呢?只是一个平民罢了,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如要你想找他,我会鼎力资助把你们送到东方国。至于你们杀不杀贺良和我关系不大。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要寻找紫罗浮神剑秘籍,这本书就在贺良的身上。所以,一有贺良的消息我就来通知你了。”

南喜石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贺良身上这本秘籍我要得到,他人我也要杀掉。”

南喜石欲言又止,他偷偷的看了看俄罗斯大美妞涅莎娃,低声对韩雷说道:“他那颗炸弹,让我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你懂的……”

韩雷酒劲儿醒了一半儿,他眯着眼睛看见涅莎娃在看南喜石。在他心里,这师徒二人似乎早已过上夫妻一般的小日子。但是南喜石这番话把他弄清醒了,他意识到涅莎娃和师傅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南喜石是不会说谎的人。

韩雷看着涅莎娃,既可怜又心疼。他没想到南喜石这个武学狂人竟然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他心里立刻萌生了追求涅莎娃的念头。想到南喜石要把这个漂亮的徒弟带回东方国,韩雷不禁一阵伤感,他甚至憎恨自己,跑这儿来显什么欠儿?非要把他们师徒弄回东方国,再想见涅莎娃就困难了。

韩雷的电话响起来,这手机半天没动静儿,怎么突然响了呢?韩雷本不想接电话了,他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涅莎娃提醒道:“这深山老林没有信号的,你的电话怎么响的呢?”

韩雷突然一激灵,妹妹玛丽去了东方国,而他一大早就到了千丈崖,黑三角的大本营现在是群龙无首啊,真要是出了点儿意外,他就没法儿和玛丽交代了。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韩雷接电话问道。

“不好了韩将军!特战营有两个人叛变了。我们一群人正在围捕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三个兄弟了。”

“他妈的,怎么搞的啊?怎么会出了叛徒?”

“这两个人不满特战营教官的体罚,偷了枪支和火箭筒跑到兵营外挑衅。”

韩雷的酒彻底醒了,他站起身说道:“家里出事儿了,我得赶快回去。”

南喜石一把拉住韩雷的衣襟儿,说道:“快坐下吧,能出什么事儿啊?”

“特战营的两个兵叛变了,现在杀我们三个兄弟。”

南喜石眯着眼睛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这种小兵娃子的游戏就不要参与了吧?”

“那怎么行呢?这小问题处理不好就兵变了!”

“算了吧?你喝了一瓶半的茅台,还怎么开车呀?就是回去的话也天亮了。明天再说吧!”

韩雷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南喜石就不让他走。韩雷说道:“我还要回黑三角给你弄护照,我今天连夜就赶回去。”

涅莎娃望着师傅说道:“师傅韩雷那儿出事儿了,你帮帮他吧。”

“我才不管他兵营的屁事儿。”

涅莎娃提醒的非常及时,韩雷立刻说道:“对,对!你们和我一起走。”

涅莎娃抓住师父的手哀求道:“好不好嘛?我们跟韩雷一起回去吧!”

涅莎娃撒娇的表情任何男人都得骨软筋酥,南喜石也不例外。虽然他在教授涅莎娃武学的时候非常严厉,一本正经,可是酒酣耳热之后,他看到乖巧的徒弟便心生怜悯。的确,这一年多在千丈崖下茅草屋学武,这个地方没水没电,生活极为不方便,涅莎娃吃了不少苦头。

“好吧,我们吃完就跟韩雷一起回去看看。”

南喜石轻蔑的看着韩雷。“要是这点儿小问题都处理不了,你趁早就别干这个大将军了。”

韩雷憋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羞辱他。但是南喜石说的这些话也有道理,自己手下的兵都治不了,还怎么出来混?

吉普车一路风驰电掣向黑三角飞奔。就在吉普车距离中央直属团还有一公里的时候,韩雷就听见喊杀声和装甲车隆隆的响声。涅莎娃眼睛里充满惊恐:“完了,真的闹兵变了吧?”

南喜石仔细听了听声音,闭着眼睛摇摇头。“没事儿,这是特战营抓不住这两个人,向装甲车部队求援啦!”

韩雷半信半疑。南喜石灌了半瓶子茅台像是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