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拿过鹿头,一只手掌拍满鹿血按在酋长光滑的脸上。
倥地龙族人们一片欢呼,象征大婚典礼即将完成。驯鹿的尸体蹦了两分钟,血液流尽倒在地上不动了。
邓瘸子躲在部落的不远处偷偷的观看,这一幕给他吓得差点儿喊出声来!这杀戮直接剁脖子啊!在驯鹿茫然不知的时候,脑袋和身体已经分家了!
邓瘸子想趁机浑水摸鱼救出贺良。他不知道族人们为什么欢呼雀跃,大搞庆典仪式。
驯鹿很快被扒皮剁成大块儿扔进吊着的大锅里,森林里飘出驯鹿的肉香。
邓瘸子看着身后的两串滴着血的鲜鱼无比恶心,现在也管不了郑春和两个孩子了,他必须单独行动。想到这儿,邓瘸子把两串鱼扔在一边消失在夜色中……
贺良想的挺美,自从上次他逃婚得逞,野人们就吸取教训了,知道新郎官非是凡人。
贺良笑了,想到自己要做新郎,这帮野人忙活够呛还要伺候他,心中暗喜。
他手脚被绑,只能听凭这些女人的摆布。
女侍卫拿来一条毛巾,向他走来。
毛巾贴在喝凉的脸上,他猛然一惊,可是晚了……这条毛巾是从车上翻出来的,毛巾上浸满巫师配的麻醉药。
贺良闻到药味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两个女侍卫麻利的给他解开手脚绑绳,把她脱个精光。
女侍卫看着他健硕的身材,眼睛露出喜悦的光。她们是正常的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为了稳固女酋长的统治地位,她们放弃婚恋专门负责酋长的安全警戒和保卫任务。
如今贺良有血有肉的躯体散发着男性的阳刚之美,两个人不禁心生喜爱。可这一切对于她们都是过眼云烟,女酋长看上的东西谁敢分享呢?除非不要命了。
所以这些念头一晃而过。她们抬起赤条条的贺良,把他放进巨大的药浴木盆。巫师配的麻药非常的厉害,没有专门的解药是醒不了的,药浴汤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们把贺良泡了一会,洗干净放到女酋长的床上退出账外警戒,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庆典仪式还没完,素音向酋长的大帐走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把酒壶和两个酒盅。
“打开帐门!”素音命令道。
两个女侍卫微微的笑了笑,摇摇头。
一个女侍伸手去接素音手中的托盘。
素音大怒:“混蛋!我让你们把帘子打开,我把这个送进去!”
女侍卫不急不恼,说了一堆叽里咕噜的话,意思告诉他,没有酋长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
“我是酋长的丈夫!你们连我也信不过?这是巫师酿造的催情酒,酋长的交杯酒,送不到,酋长就得治你们得罪!”
无论素音怎么说,女侍卫软硬不吃,死活不让他进大帐。
女酋长怀疑素音使用阴谋诡计,她告诉两个守门的,任何人不准进入大帐一步,违令者杀!
素音只好把托盘放在大帐门前无奈的离开。素音借助送酒的时机弄醒贺良,重演一次胜利大逃亡,这样素音就保住了他在族群里的地位。
他有意阻挠女酋长与贺良的亲事,可是现在他有忙也帮不上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吸引了女侍卫注意。
一个女侍卫循着哭声走去。这个声音她听着耳熟,特别像酋长的儿子。
她告诉另一个女侍卫守好门。她拔出长刀仔细寻找。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匍匐在草丛里哭泣,声音凄惨无助。她一把扶起小男孩儿仔细打量,发现男孩正是酋长丢失的大孩子!她十分欣喜。
孩子经历惊吓和饥饿,他大哭不止。女侍卫觉得事不宜迟,她抱着大孩子跑向祭祀广场。
酋长听到远处孩子的哭闹声,心里一惊。她的女侍卫抱着孩子向她跑过来。
女酋长当时母爱泛滥,流出激动的泪水,孩子失踪半天,让她心神不宁。她抱着失而复得大孩子不住的亲吻搂抱。
族人们讨好地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驯鹿肉,孩子饿急了,他狼吞虎咽。
孩子告诉女酋长被抓的经过,当她问及小儿子,这孩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小弟弟的下落,只是说那个人放了他,小弟弟被抱在怀里。
女酋长愤怒的咬着牙向四周张望,漆黑的夜色寂静无声。女侍卫把小男孩儿带走了。她知道孩子母亲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今晚的是她的大婚之夜,不能让孩子搅了兴致。
酋长大帐外的夜色里,一双眼睛警惕地注视着门前的动静。
邓瘸子见到只有一个女侍卫,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他悄悄的从大帐侧后方向女侍卫移动。
他身上有一把尖刀。他看贺良的意思,不想在原始部落大开杀戒。只得按照贺良意图把野人制服,趁机就出贺良。
他跑了很多大帐,里面空无一人,倥地龙族人都聚在这儿狂欢。只有酋长大帐有人把守,他判断一定是关押的重要的人。
女侍卫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是邓瘸子的对手。
邓瘸子拿起一块石头悄悄的靠近……女侍卫似乎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刚回头,一块大石头在眼睛瞳孔里变得越来越大……
“啪”,女侍卫倒在地人事不省。
邓瘸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心说这也太容易了!
他一挑帐帘,忽然觉得后背钻心似的疼痛!
进而整个后背开始发麻!邓瘸子猛然一惊,这像是遭到人的暗算了!一把木制的弓箭插在他后背上!
另一个女侍卫把膀臂发麻的邓瘸子打翻在地。女侍卫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一脚踩住他。
原来,孩子的出现引起了女侍卫的警觉,她隐隐觉得这一代有人埋伏,所以他拿起弓箭在暗中观察,静静的等待大鱼上钩。
女侍卫取出麻绳,准备把无力反抗的邓瘸子重新捆上。
邓瘸子笑呵呵的看着女侍卫的身后,女侍卫猛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等回头儿,一根粗实木棍向她脑袋飞过来……女侍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