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一个人影儿在街道上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自从贺良被打败,玛丽就加紧了对他的通缉和抓捕,在各个村庄派兵,昼夜巡逻,并贴上他们的通缉布告,还有高清晰度的数码照片。贺良住店的时候,店老板就对贺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贺良回到旅店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了,他刚要进旅店的门,发现两个兵正在和店老板谈话。地上放着贺良的狙击步枪盒子,还有他的行李包。贺良心中暗叫,不好,这是巡逻的兵搜查旅店发现了他的行踪。

两个大兵如获至宝,指着地上的特战装备命令道:“只要这个人回来,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否则的话,玛丽小姐就会封了你的店。以窝藏罪论处。”

店老板满脸赔笑:“军爷,我们不敢违抗你们的命令。只要他回来,我立刻偷偷的告诉你们。”

另一个士兵警告道:“你识相点儿,一刻也不能耽搁。贺良这个人非常危险。他知道自己暴露,有可能杀了你。所以你报告后,务必马上逃走。”

店老板频频点头。这两个大兵,一个拿着狙击枪盒子,一个拿着贺良的行李包走出旅店。两个大兵走出去没有五分钟,贺良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店老板吓的心一哆嗦,手机啪的掉在了地上。他心里有鬼,因为他清楚当兵的在贺良的房间拿走了贺良的东西。

可是贺良笑眯眯的进来,身上背着背包,肩上挎着狙击枪的盒子。店老板见贺良把这两件东西拿回来了,吓得语无伦次。“阿良先生,这……这不是我干的,请您放过我。”

贺良笑道:“没事,我是给您住店钱。我马上就走,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店老板听贺良的语气,不像是坏人,与这两个大兵描述的贺良截然不同。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说道:“刚才那两位军爷要挨个房间搜查,幸好你不在啊,他们端着枪把你的东西拿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

贺良并没有责怪店老板,他知道这是例行公事,怨不得店老板。

店老板说道:“不单是我们的隐逸村,在黑三角地区每个地方都在严加盘查通缉你!”

贺良感觉一丝隐隐的不安。如果黑三角边境加强盘查的话,那么夏侯玲极容易暴露。夏侯玲虽然住的是独门小院儿,但是她属于外来人口,并没在这里登记。如果他们挨家挨户搜查的话,夏侯玲就极其危险了。想到这,贺良惊出一身冷汗。

店老板突然惊问:“刚才那两个军爷呢?”他疑惑的看着贺良。

“这事儿你不用管啦,他们被我处理掉了,我不声不响的就把他们杀啦,你放心吧,他们没死在你家附近,也不会连累到别人。”

店老板默然的点点头:“唉,这世道真不太平啊!客官,你的钱我就不要啦!你就是把东西存放在这儿了,人也没住,30块钱也不多,你走吧。”

贺良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我现在就退房给房钱。”

店老板见推辞不过,就收了贺良50块钱,贺良坚决不让他找零。

这条街的尽头,停着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司机早已进入梦乡。红色的车灯眨着疲惫的眼睛注视着黑夜。贺良敲了敲车窗,司机睁开惺忪的睡眼,把放在仪表盘上的两只脚拿下来。他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问道:“你想去哪儿啊?”

贺良说道:“到黑三角临近东方国边境多少钱?”

司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跑一趟700块钱!”

“什么?700块钱?一共就200多公里,你要这么多?”

“大哥啊,我要跑夜路要跑半宿啊!这么远的路,我不得要点儿加班费出来吗?”

“给你500块钱行吗?”贺良和他讲价。

“你要真有急事儿的话,也不差这200吧?还有别人吗?”

贺良摇摇头:“就我一个人。”

“那好吧,你少给100,你给600我就给你跑一趟。今天算你来对了,这是新车,那些旧车也不敢跑夜路。”

贺良不想跟他废话,他担心夏侯玲的安危,多少钱他也要赶回去。红色的出租车在夜色中狂奔,沿着宽敞笔直的马路冲向黑三角的边境。

清晨六点钟,贺良在出租车上醒了过来。这车子开到了古玩街的街边。街道上行人稀少,不过引人注目的是,有一队大兵往一个胡同口涌入,贺良仔细辨认,发现那个胡同口就是他和夏侯玲暂时居住的地点。

司机非常好信儿,指着那一堆大兵说道:“你看看,前面又要抓人了。”

贺良给他扔下钱,下了车,向那个胡同口跑过去。他跟在这队大兵的后面,听见这伙大兵正在议论纷纷。“没想到贺良那么厉害,她的小娘们也这么不好对付。害的我们哥们儿大清早的睡不好觉,还得增援。”

贺良脑袋嗡嗡直响,他知道夏侯玲遇到麻烦了。他转身跑进胡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迅速换上特战装备,把盒子里的狙击步枪迅速武装起来。贺良摸了摸身上的紫罗浮秘籍金册。这个金册放在特战衣服里并不碍事。

贺良矫健的黑影跃上房顶,他在房顶上蹿蹦跳跃,远远的看见离自己家房门不远的屋子上站着几个狙击手。这几个狙击手枪口一致,瞄准自家的小院儿。贺良的心在滴血。他这一走,妻子又被围困在房子里。

一个女人在叫喊着:“你们这群蠢猪,废物!连一个娘们儿都抓不住。”

这个女人躲在烟筒后面,根本就看看不见,但是贺良从声音上能听出来这个女人一定是玛丽,她正在指挥抓捕夏侯玲的行动。

几声空灵的狙击步枪声音过后,在四个狙击点的狙击手都被贺良k o。

玛丽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叫喊道:“贺良回来啦,杀了他!屋子里的不要活口,炸死她。”

三颗手雷扔进夏侯玲的房子里,顿时小院儿里浓烟四起,房子被炸塌了大半。

贺良两眼冒火,他端着狙击步枪向下面的兵开始射击,愤怒的子弹打穿了敌军的胸膛。贺良的气势压制住了这些人向屋子里冲锋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