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是我们的兄弟啊,为什么要抓他?”贺良不解。

“排长,就信我的吧,绝对没错!”邓瘸子把这支特战小队在南进直属团遭遇埋伏与贺良说了一遍。

贺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田二会这么做,即便他与玛丽藕断丝连余情未了,可已是过往的云烟了。再有,田二泄露秘密的可能性不大,他们3个人开会,如果泄露的话,无疑田二的嫌疑是最大的。

田二被绳捆索绑,嘴里塞了一块抹布,被推进团部。

贺良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着对着几个大兵骂道:“你们中间任意一个人都能把他打死,还至于捆来吗?赶快松绑!”

田二薅掉嘴里的抹布,长出一口气,他被憋得眼泪汪汪:“大哥,是你让人来抓我的吗?为什么呀?正在大山那边监督建造大山的发电系统工程,稀里糊涂就被抓回来,你是不是糊涂了?”

贺良没说话,用眼神看着邓瘸子,看邓瘸子怎么说。

邓瘸子衣衫褴褛,肩膀的伤口变一个成黑色大洞,溃烂化脓。

邓瘸子指着田二:“没良心的东西!你出卖了我!刚到南进直属团就被抓,你说是怎么回事儿?人家都早已埋伏好,正在别墅等我!”

田二不乐意了:“哎~我说邓团长,咱们可不能血口喷人呐!都摸着良心说话,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走漏的消息?”

“不是你走漏的消息?韩雷在芒古的别墅设伏,每一步都安排得十分周密!我的十个弟兄还没等全部展开,全被韩雷他们抓去了!我死里逃生,跑出来就为找你对质的!你们文化人最不可信赖,墙头草一样的叛徒!”邓瘸子一通雷烟火炮质问。

田二气的满脸通红,冲上来要与邓瘸子拼命!

贺良一把拉住他:“不要吵,先坐下说,把事情弄明白就好。”

田二脸色煞白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盯着邓瘸子。

邓瘸子不依不饶:“我不会冤枉好人。想一想你做过的事情,排长对你那么好,拿你当亲兄弟,可还是把文物宝藏拱手献给自己红颜玛丽小姐。你得到什么了?你得到爱情了?还是得到哥们儿了?什么也没有吧……反过来被人家抛弃。排长拿你当哥们儿救你出来。所以我说你们知识分子最不可靠,不对吗?”

田二本想冲过去和邓瘸子打一架,以解心头之恨!

邓瘸子的话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扎着田二滴血的心!

田二委屈无处诉说,气的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贺良和邓瘸子都傻了。

田二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了,所以绝望和无奈,委屈得生不如死。

贺良解劝:“田二兄弟不要哭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小凳子是凭判断并没有根据。你也说说你的看法,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田二哭红的眼睛:“我还不如死了呢……实话告诉你们吧,自从那次离开南进直属团,我把玛丽的微信电话都删掉了,和他们任何人再没联系过。如果非说是我告的密,随便吧,要杀要剐我都认!”

贺良深知书呆子的脾性,虽然有些不成熟,但是他不会说谎。

“兄弟,先下去歇息。”贺良叫田二回去了。

医生来贺良办公室,开始给邓瘸子清创,小凳子也真是一条汉子,任凭医生在那清理伤口,与贺良的谈话从未间断。

贺良说道:“消息一定是我们内部人透露出去的!看样子应该不是田二所为。这人的性格我了解,他已经愧对我一次,十分懊悔了,不可能再做伤害我的事,为了寻找宝藏,十分卖力,一心想为自己赎罪。”

邓瘸子不解:“那会是谁呢?”

夏侯玲端了两杯茶推门进来:“这是郑团长上次拿的茶叶,我泡上了,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说着他把两杯热气腾腾茶递给他们。

热气腾腾的绿茶香气扑鼻,贺良呆呆的望着冒着热气的茶碗,陷入沉思……

他在回忆那天开会的每一个细节。

夏侯玲说道:“你倒是尝尝茶啊,一会儿凉了……”说着,她把茶杯往前一推“哗”,这杯茶撒在桌子上!

贺良突然一惊!这一幕与开会那天何其的相似!!他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这个想法伤害了自己!贺良痛苦的抱着脑袋。

邓瘸子看贺良的异样表现有点儿蒙圈了。

他说道:“一杯茶不至于吧?不行再让嫂子沏一杯茶吧!”

贺良摆手:“”不必了……我想这就是答案……

他看着桌子上倒放的茶杯,夏侯玲忙碌着擦着桌子上的茶水。

贺良安慰道:“小凳子先养伤吧,什么也不要想,这件事情我会还你个公道!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说着他转身走出办公室。

夏侯玲追出来:“你去哪儿啊,我也跟你去……”

“你不用来了,办点私事马上就回来。”

夏侯玲拿着抹布呆呆的望着贺良的背影向医院走去……

郑春的病房案头摆着鲜花,郑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丁小静正在给一只苹果削皮。贺良手里拎着水果和鲜花。

“我的郑大团长还装病呢?”

“哎呦!原来是队长来了。”郑春挣扎坐起来。

“前两天不是才来过嘛,怎么又来了?”郑春很好奇。

“良子哥想你了呗……”丁小静笑嘻嘻的接着话茬。

“呵呵,是的,我是想让我的郑大团长马上上岗,太缺人手了!上次给我拿的茶叶非常好喝啊!家乡特产吧?”

郑春说道:“我家乡就出产这种绿茶,新茶下来托老乡捎过来点送给你一包,这个不算行贿吧?哈哈……”

贺良说道:“给我行贿没用,说不定哪天就不干了,一走了之了。”

丁小静撇着嘴:“现在你是这儿的老大了,能轻易的就让出来吗?”

“怎么不能呢?有句话叫“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想应该退隐江湖了……哦,对了,小静跟我出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