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说道:“玛丽,咱们处境很危险,前两天追杀我们的就是卡尔巴拉干的,虎头兽首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会设法抓到你打开密码箱!”

“贺良,是不是害怕了?卡尔巴拉怎么了?本姑娘好怕,可吓死本宫了!哈哈哈!如果我怕死,有损老爸库山昆将军的威名,你觉得危险是吧?请便!”玛丽高傲地说。

贺良说道:“现在不是打嘴架的时候,卡尔巴拉的手段非常极端,我的任务只负责鉴宝,没有做保镖的义务,你的生死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别怪我没提醒你!”贺良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胆小鬼!想一走了之,还是不是男人!”玛丽厉声问道。

“去我该去的地方,再重新找一份工作,和是非女人在一起,男人会短命的。”

“没良心!对得起你的名字吗?贺良的良,良心的良是吧?当初你落难,是我让你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算了吧!你爹库山昆乘人之危收了我那把青铜剑,我没要一分钱,事到如今,陪你刀尖舔血,除了吃饭你没给我一分钱酬劳,少在那儿强词夺理。”

“哈哈!本宫真是服了你小子嘴皮子,不当个主持人还有点屈才,懂得没理辩三分。告诉你贺良,进了黑三角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你是一个例外,就是我一直在保护你!”

玛丽继续说道:“黑三角军营经营了几十年,两国政府联合都不能剿灭,为什么?丛林法则是我们黑三角的信条,库山昆将军就是王法!”

玛丽越说越气:“你这失业的小瘪三沦落街头,不是本姑娘向父亲求情,你早就横尸军营了,还有机会和我叫嚣?”

贺良听出玛丽语调里的悲凉与无奈,玛丽即使再强大也只是女人,需要人呵护需要人疼的女人。

玛丽说的这些话,是她的性格和一贯的处世作风,这样的女人刚烈有余温柔不足,贺良内心清楚玛丽对他深深地依赖和信任。

贺良深知玛丽不服输的性格,如若不及时处置,想必自己的处子之身也许等不得绽放就要凋谢。

贺良一摔门出去散心,屋子里留下了气鼓鼓的玛丽。

服务台来了电话,叫玛丽小姐接听电话。

玛丽很诧异,因为自己有手机,为什么要下楼听电话,谁找我呢?

她带着疑虑下楼接听,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玛丽啊,我的乖女儿!”

“爸爸!你怎么了?说话声音这么没力气啊?快告诉我!”

“没什么,只是感冒了……咳咳……咳咳……”电话里传来一阵剧烈咳嗽,窒息似的咳嗽使库山昆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病了?我马上赶回去!”

“孩子,听我说,我……咳咳……没事,你要把虎头兽首给老爸带回来!”库山昆艰难地说。

“虎头兽首……”玛丽说不下去了。

玛丽不想再刺激老爸库山昆。看来他的病势很沉重,她不忍心说出兽首被卡尔巴拉盗抢的真相。

库山昆将军无力地说道:“好女儿,人总有一死,你也不用悲伤。医生曾经建议我少吸烟,呵呵,我没想到这种病还真他妈找到我头上了!”

“你说……什么?难道你得了肺……癌?”玛丽惊恐的眼睛里蓄满水分,感觉整个世界即将崩塌!曾经相依为命的父女俩即将上演一场生死离别!

玛丽疯了似的跑上楼开始收拾行李,她可以扔掉一切,必须赶到父亲面前。

玛丽准备好一切,转身想起一个人,贺良呢?这家伙不会开小差跑路了吧?

玛丽拿起手机给贺良拨打过去,手机听筒里传来:“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已经欠费停机!”

玛丽气的在屋子大骂:“该死的小瘪三!越着急越找不到!”

此刻的玛丽只有一个念头:回到黑三角军营见到父亲,至于贺良,就当成一个梦吧!

玛丽拎着箱子下楼,路过酒店花园时,迎面撞见一个英俊挺拔男人,正是贺良。

“玛丽小姐这是……”贺良皱着眉头问道。

“赶快和我一起回黑三角,我父亲病重!”玛丽急切地说道。

贺良忍不住笑:“玛丽小姐你也太着急了!你定了机票了?知道航班几点吗?”

“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爸病的说不出话,好像得了肺癌,你还有心思笑!没人性!”

“你爸这一辈子杀人无数,有……”

“你闭嘴!你笑就不行!我家有病人你应该笑吗?”玛丽质问道。

“好好好,我知错,我去问问几点有航班。”贺良拉着脸走向服务台。

当天晚上10点两人搭乘一架飞往黑三角临近国家的航班。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走下飞机,算计着回黑三角的路线,这个国家距离黑三角边境只有一百多公里。

贺良拿过玛丽的手机,玛丽一把夺回来说道:“用自己的手机!”

“小姐,我的手机欠费了!你们这么大家业也没说给我交点电话费!我想打电话叫你爸派人接你。”

“我自己会打,用不着你显欠儿!”

玛丽拨通了库山昆将军的电话:“爸爸,我们回来了,你派人来邻国边界接我。”

库山昆说道:“我的乖女儿终于来电话了!想死我了!等着,我马上派飞机接你。”

贺良抱着肩膀慢慢悠悠跟着风风火火的玛丽走进军营帅府。

库山昆满面红光迎接女儿,走上前一把抱住焦急的玛丽:“可把你盼回来了!”

三个人坐在帅府大厅。

玛丽眼泪汪汪:“爸爸,您的病情到底什么样?医生又是怎么说的?”

库山昆一愣:“谁说我有病了?”

“你昨晚打电话告诉我的,我着急了,连夜就……”

贺良打断了玛丽的话:“将军,我们在法国遇到了麻烦。”

贺良把拍得虎头兽首,兽首又如何被卡尔巴拉反动武装抢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库山昆大惊失色。连忙问女儿求证,玛丽和贺良说的基本一致。

玛丽见父亲库山昆不像电话里的病态,就问父亲:“昨晚您给我打电话说病得很严重,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