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勾了勾唇,简直是一家子混帐!他虽然也不想让徐姐姐一家好过,但看到他们在结婚现场丢脸,还是很生气。

决定给他们再记上一笔小帐,以后慢慢算。

好在混乱的晚宴很快结束了。

君墨染和薄小艾觉得没他们什么事,告别走人。

……

“你的弟弟,可真有本事啊,在我女儿的婚礼上把她的大姑子打得头破血流!他逞的是什么威风!”君上周狠狠的将手里的杯子掷在地上,碎片四溅!

牧宁静缩着身体,屁股往沙发里多移了一下,似乎本能的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我告诉你,这事,不算完!他偷摸的到你这里,骗你几个私房钱,我就当是施舍要饭的,可他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亲戚,跑到我们家来耀武扬威,那他就过错了阴历。“

牧宁静轻声哭了起来:“又不是我叫他打他姐的,是他最近和山水集团的生意因为他姐闹腾没了,他心里有气,又加上喝酒喝多了,才失了手。其实也没打,就是失了手,杯子砸到了。”

“山水集团摆明了在忽悠他,给他家那小孙女儿报仇呢。他到好,人家给一个枣子就屁颠颠的上赶着给人家出气,他也没想想,这么多年,是谁喂养的他,就养条狗,也养熟了吧,竟是养了个里外不分的白眼狼。他当只有山水集团才能打压他,我们君氏就是吃素的不成。我就让他看看,别人能让他受多大的罪,我能让他受十倍。”君上周气得咬牙切齿。

牧宁静赶紧的移了几屁股,到了靠近他,又不会碰到他的位置,小声哭道:“那你,你罚他的时候,自己别太气了!你不知道,医生说你受不得气,你一气我就好害怕,你才是我和女儿能依靠的人。现在女儿嫁了这样的人,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事需要你操心呢。你可不能气倒了。”

君上周眼神复杂的看着妻子,快五十岁的人了,还保持着三十七八的样貌,但和周围年青的小姑娘比,身上的皮肉早就松了。他并不象别人想的那么忠于她,但他谨慎的很,不会闹的和弟弟一样让人笑话。

他本是受了伤,虽然还可以过一些夫妻生活,但却是不能再生孩子了,这些年,这事他没说出口,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可她硬着将这罪过背在自己身上,谁也没吐过口。

她实在是个十分会讨人喜欢的女人,不够聪明,却本能的知道怎么样生活对自己更好。

很多小动物也是有这样的天性的。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最聪明,最漂亮,最高贵的人,生活最幸福。而那些有着种种缺点,却因为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的人,生活的才是最幸福的。

“行了,你忙了一天也累坏了,休息去吧。”

“我没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弄,姓徐的娶了我闺女儿,这么点小事他再办不好,那他还能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