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宅?大宅,本宫就不住了。为了掩人耳目,本宫就当做是你的客人住在家里好了。本宫随行的人不多,就喜儿一个人就行了。”

住在他家里?

君一涛一听段景坤这么说,吓了一跳,拜了一拜,正为难该怎么开口,只听见段景坤又开口了,“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我就住在你家里了。喜儿,把他给带上,治好他。”

我?

君一涛从段景坤嘴里听到这一个字时,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反驳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君一涛心中为难,坎坷异常。

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跟了上去。

他回去一定好好叮嘱一下沈氏和李氏,以及玉兰,让他们这些日子管好自己和府中的下人。

不过这位尊贵的客人做事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来时两匹马,回时队伍中加了一辆马车。

金雕玉刻的马车内部,段景坤懒洋洋的倚在软枕之上,慵懒的看着躺在一旁的男人,还有正在对他施救的喜儿。

“喜儿,他这一下是替本宫挡下的。”

“正是因为是替你挡下的,所以我正在全力施救,你要是想让他好好的,最好是闭上你的嘴。”

突然听到段景坤来了这么一说,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的喜儿,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呛了回去。

被他一呛,段景坤不恼反笑,“喜儿,这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本宫说话。”

“切,你这说的,好像我多想跟你说话似的。”

喜儿一身红袍,衬得一张认真的小脸格外的好看。

可偏偏跟段景坤说话的时候,不是翻白眼就是噘嘴。

“好了,你别跟我说话了。这钩刺正好刺进他心脏半指之距,也是他命大,竟然逃过一劫,要是再偏一些,就算是有我在,也救不了他。”

人一旦走起运来,当真是挡都挡不住。

眼前这个男人是差点没命。

可就因为挡这么一下,他以后的命会越来越好的。

喜儿说完,段景坤果真就不再说话了。

见此,喜儿掏出一块白布放置一边,之后打开一支白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粉撒在李晨文的胸口伤口处。

把白布垫在钩刺处,喜儿一手摁住白布,一手使劲把钩刺给一下子拔了出来。

伤口虽用白布盖住了,可还是有一些血被带了出来。

鲜血一点洒在了段景坤的嘴角。

腥腥的,很好闻。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把握好力道,给,你自己擦擦吧。”

天底下见过段景坤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洁癖。

这下把血溅到他脸上了,刚才嘴硬的喜儿,现在也有一丝紧张。

扔给他一块白布,小心说道。

可没想到这一次段景坤竟然没有发火,反倒伸出粉嫩的舌头一舔,把嘴角溅上的鲜血给添个干净。

舔完,还笑眯眯的看向喜儿,“味道不错。”

喜儿见他这么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起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屑理会他,喜儿很快给李晨文止住了血,抱扎好伤口,又掰着他的嘴塞进去一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