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说这场考试最不同寻常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次考试用来答卷的工具了,不在是寻常的钢笔或碳素笔,而是铅笔!
(铅笔?为什么这次考试会是用铅笔答卷?用铅笔来考试的确很不同寻常,可这这和生路有什么关联吗?还是说……考生手里的写字用笔根本不在乎是钢笔还是铅笔,其真正目的则是让考生特别注意这根笔?还是说……)
还是说这根铅笔根本不是用来答题的,而是另有用途?
凭直觉想到这里,女人的目光很快又从铅笔转移到了试卷上面。
此刻,注视着眼前这最后一道明显无解的物理试题,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出于潜意识里的某种想法又或许是从苏宇早前的提示中得到了某种启发,待眉头紧锁注视了这道试题半天,先是用牙齿紧紧摇了摇嘴唇,接下来……
徐敏做了一件极为疯狂甚至在考试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惊人之事:
在随后的时间里,徐敏居然把试卷里包括最后一题在内凡是她做不出的题目清一色用手中铅笔涂抹掉,然后又在被涂抹掉的试题下方写出了一道自己创造的地理试题!
比如,某一道要求考生写出南极地质层面的试题被改成了一道极为简单国土面积题,又比如把一道峡谷岩层试题改成了一道非常浅显的珠峰高度题等等,随后自己又把正确答案写在了那些试题下方。
由于全都是简单到极致的地理问题,所以很快的,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徐敏就已经写完了一份自己修改过得地理试卷,并且整张试卷无一道错题,如果按这种情况进行计算的话,她徐敏的确可以获得满分100分。
“呼!”
待完成这一切后,长呼了一口气,注视着眼前这张被他修改的面目全非的‘满分’地理考卷,虽心里仍然七上八下,可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同时也更是她绞尽脑汁唯一通过不同寻常这一提示所找到的唯一解决办法,也就是说,如果不这么做,这张地理试卷她别说考满分了,甚至连及格都困难。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想到这里,脸孔明显呈孤注一掷之色的徐敏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视野中,那高瘦男人仍然面无表情的坐在讲桌前毫无动作,见状,她便顺势低下头然后尽可能压低声音说道:“吴兄弟,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考满分的办法,如果你愿意大可以按我说的做,如果不愿意,我就真的在没其他办法了,你现在先……”
………
轰隆隆……!
哗啦啦……
闪电划过,天空酝酿许久的乌云终于在时间来到11.40分的那一刻发出了一串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天空闪电出现,雷声如潮,混合着这不段闪现的雷电轰鸣,没过多久,大量雨滴就这样朝下方地面纷纷滴落。
哗啦啦……
下雨了,并且看起来这也明显不像是一场小雨。
同一时间,曙光大学教学楼1楼1-4考场内的这些考生们,其本就压抑的思绪也随着窗外那大片雨水的滑落而更为压抑。
可能是试题太难导致的精神紧张又或是考试前真没有解决个人问题,当窗外大雨哗哗下起的时候,一名坐在第二排的男性考生忍不住举起手,然后朝正坐在讲台前的监考老师说道:“老师,我想去趟厕所。”
先不谈这名考生是否真的很急,此刻,只见这名被考生称之为监考老师的男子身材普通,穿着一身灰色外套的同时还梳着一个有些过时的中分头,年龄并不算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整体给人感觉可谓是普通至极,不过,也不知怎么的,自打考试开始以来,这名监考老师却很少把目光投向讲台下的考生,反而用一种颇为焦急的神态一直盯着讲桌上的那台时钟。
言归正传,待听到那名男考生提出要去厕所的要求后,中分头男子先是抬头瞥了眼对方,接着便用和他那副冰冷表情极为搭配的冰冷口吻对其回答道:“考试期间禁止任何考生离开考场。”
不夹杂丝毫感情色彩的拒绝话语径直传进了考生耳里,一听连厕所都不让去,这名男性考生不由一阵恼怒,正欲出言辩解,然而……当看清中分头男子向自己投来的那满含冷意的诡异目光后,不知怎么的,这名考生竟感觉如同接触到世间最恐怖的东西那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已到嘴边的话语也顿时咽了回去,其后更是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见那名男性考生坐下,中分头男子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身前的时钟之上,是的,他似乎很急切,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有人知道这名中分头男子为何会如此状态也没有人知道男子为何除了这台时钟其他一切都不怎么关心,在场的一众考生不知道也没有那个心情在意这些,毕竟,眼前的考卷才是他们目前最为关注的问题。
不过……
凡事无绝对,此刻,在这偌大且安静的考场内,有两个人却并没有和其他18名考生那样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身前的考卷上,而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神情也发生着快速变化。
同样的,这二人也是整间考场里仅有的两名深知自己不可能考出满分的考生!
滴答……滴答……!
冷汗不断滑落,牙齿更是从没有停止过打颤,室内温度很正常,20多度的气氛可谓是非常舒适,然而,这对于目前正坐在教室第二排某张课桌前的杨明来说,如今的他可谓比置身于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这并非是环境所造成,而是实打实对死亡的恐惧!低头扫了眼桌面上那张他大多数都做不出来的大学语文考卷,又看了眼前方明显是鬼伪装的监考老师和那台还差15分钟就要抵达12点的时钟,终于,趁监考老师始终把目光放在时钟上这一机会,身体早已抖如糠筛的黄毛青年便壮着胆子回头看向了后方,看向了正坐在第五排同时也是教室最后一排的某名眼镜男子。
这名眼镜男子则不是旁人,正是和他杨明一起被分在这间考场里的资深者……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