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楚王和越王彻底的毁弃了盟约,两方胶着了许久,双方的兵力损失不小,却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随即东周的五万以及北溪王的三万人马两面夹击,大败越王和楚王,将大部分的城池夺了回来。
楚王和越王见此情形,才知道中了反间计,纷纷停止了战争,再一次联合起来,奈何之前的损失太大,完全已经失去了作用,两方被击败的溃不成军。
最后楚王和越王带着各自不到五千的精兵,纷纷逃串,被北溪王的人马全部击败,楚王和越王也彻底被斩。
此次大战,东周损失了一万兵马,而北溪王,却是只剩下不到一万,士气大伤,再加上没有了萧衍坐军师,北溪王也只是匹夫之勇。
很快萧钰和乔南从京城又征集了两万兵马,整合一处,将北溪王包围北溪城,准备出兵。
但是北溪城四面环山,又有毒雾,可以说是易守难攻,萧钰和乔南这几日一直在书房,看着地形图,专门研究出兵的方案。
毕竟打胜仗容易,但是东周却经不起这么多的损失,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力,都必须要保存下来,否则就算是内乱结束,遇到外敌,也是一击即溃。
“这两座山之间有一条峡谷关,易守难攻,里面是葫芦形,若是能将北溪王的兵马包围在这里,定能一举获胜,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将人引到这里,毕竟北溪王人虽然鲁莽,庄宿却是一名悍将。”
乔南一边说着,一边在羊皮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声音清冷而又认真。
萧钰听着,也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开口说道:
“这倒是无妨,这几日打仗,就让他们多输几场,卸掉北溪王的防备心,让他膨胀,到时候派前锋却引诱,将其带进来。”
“这也可以,只怕庄宿……”
乔南最担心的不是北溪王,而是庄宿这个头脑聪明又冷静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深的北溪王的信任,一般他的谏言,北溪王都会采纳,这样一来,这一仗就不好打了。
“那就把他从北溪王身边调开,前几日不是说南夷的人不停的骚扰边境吗,本王记得离北溪城的渭水不远,想办法引过去。”
萧钰说着,凤眸中划过一抹冷然,再有三个月不到,就是大齐的朝会,他必须要赶回去,所以必须要尽快速战速决。
听到这话,乔南的眼眸蓦然一亮,随即轻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
“这是个好办法。”
………
萧钰走进房内的时候,卫轻裳正在吃冰镇好了的荔枝,看到他,伸手递了一颗,开口说道:
“岭南刚运过来的,很甜,要不要尝一个?”
“少吃点凉的,你是不是又忘了这几日是什么日子了?”
然而萧钰却没有接过来,伸手将卫轻裳手里的荔枝放回了盘中,将其放到了自己的一边,蹙眉开口说道。
“……什么日子?”
卫轻裳看着萧钰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什么日子和自己吃荔枝有什么关系,这都三伏天了,还不让吃点水果了。
“你月信不是这几天吗?到时候身体不舒服,你怎么办?”
萧钰一番话说完,卫轻裳顿了一下,有些奇异的眸光看着萧钰,随即开口说道:
“我发现你怎么记这个日子,比我自己记得还准呢?你不说的我都忘了,你走了好像一个月,我……我特么竟然一直都没来。”
说完这番话,卫轻裳愣了一下,随即琥珀色的眼眸瞪大,卡拿着有些疑惑的萧钰,开口说道:
“萧钰,你快点请太医。”
“怎么了?”
听到卫轻裳的话,萧钰原本冷冽的眼眸此时有些焦急,难不成是卫轻裳生了什么重病。
“我一个月没来月信,会不会……怀孕?”
卫轻裳想到这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要不是萧钰,她都忘了自己还有大姨妈了。
“你说什么?”
萧钰愣了一下,随即凤眸有些瞪大的看着卫轻裳,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完全的失了往日的风度,看着宫晟开口说道:
“去请太医,快去。”
“对了,多请几个太医。”
站在门外的宫晟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自家的王爷,怎么觉得今天的王爷有点狼狈呢,还有点傻气。
只是宫晟自然是不可能说,暗暗的憋在了心里,带着心中的疑惑,匆匆忙忙的去找太医,也不知道到底谁生病了,可千万别是王妃。
不多时,宫晟就带着十几名太医进了府内,恭敬的开口说道:
“王爷,属下带了七个太医,还有三个大夫,是不是王妃身体不舒服?”
“进来。”
萧钰打开门,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太医,和身后几个背着药箱子的药童,随即开口说道:
“一个一个的进。”
“……”
宫晟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看病现在都要太医排队的吗,不过看王爷的样子,怕是没什么大事,到底王妃怎么了。
第一个太医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进去,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卫轻裳,‘噗通’就跪了下来,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
“不用跪着,坐这儿给我诊个脉。”
卫轻裳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太医,又看了眼走进来的萧钰,不明白太医怎么吓成了这样,随即声音淡淡的开口说道,手也乖乖的伸了出来。
“呃……是。”
太医看了眼萧钰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给卫轻裳把起了脉。
半响以后,太医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缓缓的收回了手,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咳……公主脉象平稳,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这我都知道,你就说我有没有怀孕?”
卫轻裳的话,让太医神色一顿,随即抿了抿唇,开口说道:
“两个月的身孕。”
“真的?”
听到这话,卫轻裳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优,抬手抚摸上肚子,心情有些奇妙。
但是太医就不这样想了,皇上本就是反对公主和摄政王在一起的,如今还怀了身孕,这回去,他怎么跟皇上交差啊。
再看看一旁的摄政王,脸色黑漆漆的,显然也不是很高兴,他这是造孽,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什么要给公主看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