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色调,昏暗,暗沉又充满了各种迷幻的光线。
关桑桑被丢上一张大床,床上全是玫瑰花瓣儿,而地板上也洒了各种甜腻的香水,空气里也香气馥郁,让人昏昏沉沉的。
她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浑身没有力气,软绵绵的连翻个身都很困难。
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哐啷一声门被推开,赤狐进来了。
关桑桑吓得浑身颤栗,她用一双恨恨的眼神看着男子,努力挣扎道:“你,你,你不要过来,你敢伤害我,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她脑子里想起的竟然是烛龙霆。
他狠厉的眼神就算再怎么凶悍,她似乎都能遇见后果,就算他做了伤害自己的事,可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现在这种明确地厌恶与冷漠。
赤狐一进来,缓缓地脱掉了外套。
他一脱衣服,关桑桑就吓得心都要破碎。
他一走动,她浑身都在颤栗。
但,他最终还是来到了她身边。
“啊啊啊——”她狂叫着,想要摆脱这种可怕的压迫。
赤狐似乎很享受关桑桑被吓得尖叫的样子,一直拿一双幽幽的视线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更没有扑上来。
狂乱叫喊的关桑桑突然意识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赤狐只是看着自己,没有伤害她的样子,这才停止了喊叫。
“喊痛快了?”赤狐幽幽的视线里噙着一丝的冷漠与玩味。
关桑桑不敢说话。
“有人说,你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有人说,你是个很顽强的女人。有人说,你是个不怕死的女人,可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赤狐冷冷的视线落在关桑桑身上,充满了审视。
他有毒的目光顺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都扫了一遍,每一遍都充满了让人无可形容的邪气,让关桑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你,你想干什么?”关桑桑压抑着问。
她不明白他目的,更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男人的心思太深沉,她完全摸不透。
但这一刻,她没有从赤狐的眸底看到闫海泽那般的情丝,应该不是想跟她……
她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尤其是对方的视线还带着强大的威胁时,更有一种想要透过她的身子看到她灵魂时的追寻,实在让人憋屈又屈辱。
“见你一面很难,但是有个人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弃救你出来的,你可愿意跟我走?”赤狐道。
他突然后退一步,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单独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她时带着幽幽的审问。
“你,你说的是谁?”关桑桑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赤狐这句话,心底莫名有种好奇。
赤狐笑了一声。
他看着不能动弹的关桑桑,笑道:“有个傻瓜,他现在叫做赤烈,曾几何时有个名字叫做——关潜。”
“弟弟——”关桑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一下子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但是还没坐起来抓住赤狐,身子又跌落了下去。
身体被打得太重,头沉沉的,根本就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赤狐啧啧出声。
“啧,赤烈这小子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烈,一匹烈马,不过呢,我很喜欢他!”赤狐眸底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光。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关桑桑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两年多了,她曾经把弟弟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但她想起后,就一直想要寻找弟弟,烛龙霆曾经也说机会帮她找的,但是一直没有一丁点关潜的消息。
她都以为弟弟可能真的不在了……
“他现在不方便见你,这小子被烛龙霆逼得太紧,一旦露面就会暴露。”赤狐说道。
“那你,你——”关桑桑想问,他会不会伤害弟弟。
赤狐一根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嘘”了一下。
“放心,他是我的命,我怎么会伤害他呢?只不过这次带不走你,下次等机会来了,我一定会来接你,只要你愿意。”赤狐道。
听到他的话,关桑桑很意外。
“至于闫海泽这对狗夫妻,你放心,我会好好惩罚他们。”赤狐脸颊上露出残暴又邪恶的视线来。
嘭嘭嘭——
外面响起了枪声。
显然的,有人追了过来。
哐地一声,门被推开,而赤狐一下子就搂住了关桑桑的脖子,带着她站在了床边上,对上了烛龙霆一双黑沉的眸。
“赤狐,你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烛龙霆恶声道。
他得到消息后立马追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狗贼绑了他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就要这个小虫子留在C国,承受他该有的惩罚。
“哈哈哈,烛大少,我很喜欢你的女人,为了抱住自己的清白,宁愿被打死也不屈从,骨头硬得很。不过可惜了,我觉得她去地狱比较好——”
说着,赤狐猛地扬起一把匕首就朝关桑桑心口戳来。
而与此同时,关桑桑听到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抱住烛龙霆。”
关桑桑出于本能地一把抱住了烛龙霆的腰身。
电光火石之间,赤狐越过窗户扬长而去,留下一道道哈哈的笑声。
“龙霆,我,我难受——”关桑桑低低喊了一声。
而烛龙霆也看到关桑桑受伤得不轻,哪里都是伤痕不说,连她的脸颊也被抓破了。
他二话不说,也顾不得追击赤狐,抱着关桑桑就朝外面奔去直接去了医院。
关桑桑被送去医院后就接受治疗。
而七千回来后,对着烛龙霆道:“很奇怪,他们竟然去了海上,跟冥韧诤他们没什么关系,到底是想做什么,又说不清楚。”
烛龙霆拧紧了眉头。
他看着七千陷入了沉思。
在房间里的那一刻,他很清楚,关桑桑如果不扑过来,抓住赤狐是很有把握的,而她的身子却紧紧依靠着他,拖住了他的双腿……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跟赤狐之间又有什么瓜葛?
一想到其中种种,烛龙霆心底就起了一阵不可撼动的怀疑。
种子深深埋在心间,慢慢地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