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澜的门被打开,欧少煌一下子挣脱掉鞋子就急冲冲地奔进一间房间,啪地一声关上门,与外界隔离了最后一丝的关联。

少主,少主这是……

莫森心底震惊不已。

上次,上次少主进入这个房间还是在夫人去世时……

心莫名收紧。

欧家堡。

欧南朵回来后,就看到大厅里,一群仆人围绕着夏银银。

“少夫人,这件衣服是XX大师定制的套装。”

“老爷说过,那天要请O洲最著名的化妆大师给您化妆,包管你是最幸福的新娘。”

……

仆人们谄媚的声音,从大厅里流出,渐渐弥漫在欧南朵的心上。

一股酸涩随之而来。

不该开启的爱恋,是时候结束了。

既然欧少煌要结婚,那就结吧,原本也该如此不是吗?

“南朵,你回来了,刚好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个忙。”夏银银一脸娇俏地道。

她红润的脸蛋儿,处处都是风情。

饶是没有男人的滋润,她也像一位站在云端上的公主,如此地美艳动人,如此地……令人刺眼。

欧南朵看着这个长相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女人,就像看到另外一个自己。

有一种贪婪的声音在叙说着一个罪恶的念头。

让夏银银的男人……

欧南朵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对夏银银道:“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去问别人,我相比是帮不上你的。”

说着,她转身就要进房间。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少煌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袜子,你不知道的,四年里,少煌极少回家里来,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帝澜,我想结婚那天或许可以用得上……”夏银银说道。

她美丽的容颜上,挂着一道坦荡的笑,笑里又有几分柔弱,就像天生的一颗菟丝子,需要依偎着男人才能生长,才能绽放米粒光华。

看着她,好像曾经的自己。

心无挂碍地恋着一个人,依靠着一个人。

可惜,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

欧南朵深深敛去眸底的苦涩,扬了扬头,露出一丝笑来,回望着夏银银,几乎是带着一丝恶意的语气道:“你男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你这话说出来,想砸我招牌?”

“南朵——”欧志峰大踏步冲进来。

他看着欧南朵,大声道:“你这什么态度?银银可是我们欧家未来的少奶奶,你想想自己的身份。”

呵呵!

身份?身份是什么玩意儿?

欧南朵凄惶的心思猛地收得更深更深。

“我的身份,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需要我说出来吗?”她一丝不忍让地对着欧志峰,没了以往的避让。

欧志峰被她锋利的眼神戳地心肝儿一颤。

他脸色一变,神色间没有了之前的犀利,勉强镇住情绪,说道:“有话好好说,你应该不想少煌的婚事出问题吧?这是他自己要在16号举办婚礼的,是他自己的想法,你——”

“行了,您们一家欢,不要拖上我,等婚礼过后,我就离开欧家,我和小珏珏的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她说着就进了房间。

嘭。

关门的声音炸开,炸在众人的眼底,落在众人心里。

“莫名其妙。”欧志峰薄愠的脸上,全是不满。

若不是老爸架在中间,非要把欧南朵接回来住,他早就将欧南朵几个人丢出去了,哪里还有资格住在欧家堡。

夏银银一张脸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来。

夜幕时分。

禄珏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了。

一回来,她就急吼吼地拉着南朵的手冲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16号,原本不是说举办我们的婚礼吗?怎么现在欧少煌……”禄珏焦急万分道。

没说完,就看到南朵脸颊上湿漉漉的,原来双眸早已被泪水侵蚀。

“我们回去,好不好?”禄珏走过来,抓住欧南朵的手。

看着好闺蜜痛苦成这般模样,禄珏心疼不已。

“为什么要回去?我要亲眼看着欧少煌和夏银银结婚,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婚礼的殿堂,你说我原本就是为了断他的念想的,来做了结,这样多干脆,多干净?”欧南朵嗓音泥泞不堪。

“可是——”禄珏抱住她,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去找欧少煌,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她腾地就要站起来,却被欧南朵一把按住。

欧南朵目光与禄珏相接。

“不用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说我不爱他。”她缓缓道。

禄珏气馁地看着她,一脸薄怒道:“说不爱就不爱了吗?我说我不爱顾瑀初,你信吗?”

“起来,你干嘛这么没出息?嘴里说着来了断,只怕你还爱着他吧?爱得不晓得有多深,不然也不会有四年前的那一场……”

她的嘴被欧南朵捂住。

“好了,这件事已经铁板钉钉,等婚礼过后,我们就回去,属于我们俩的DL,足够我们把两个孩子养大。他日,再钓一个大帅哥,日子不晓得多惬意呢。”欧南朵抽出纸巾擦掉眼泪,笑着调侃道。

禄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知道她痛,可她不是男人,更不是她爱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抱抱。

“好了,别肉麻了,你扮男人真是上瘾了,别以为大绿小绿喊你爸爸,你真是爸爸了。老实交代,今天在顾家怎么样?”欧南朵问道。

“还好。”禄珏道。

但下一秒,她脸颊爆红。

欧南朵秒抓她的异常,一把拥住她的肩膀,笑得贼兮兮的:“说,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有亲密接触?”

“你,你胡说什么呀?”禄珏脸颊生烫。

“那就有咯,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欧南朵叫嚣道。

被她也一缠,禄珏期期艾艾地将在游泳池的一幕给说了出来。

白天在顾家的那个娱乐皇城,两个孩子被几个高级看护照看的很好,顾瑀初也经常下水跟两个孩子玩耍。

谁知,顾瑀初在照看两个孩子时,一不下心从滑梯上坠落,边缘刮到了他的腰,刹那见血。

他从水中起来。禄珏目睹惊险一刻,一颗心都挂在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