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生命都换不回一颗爱人的心,那世间没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一个女人了。
欧少煌第一次意识到,外表柔弱的福莎洛璃,一颗心却如石头一般硬。
也是颜舫自作自受。
赛罗的婚事结束后,欧南朵提前回到了Z国,她在焦心焦肺的等待里,三天后终于见到了欧少煌。
那一天,阳光正好,欧南朵特地穿了一套长款大衣,里面搭配了一条黑色礼服式的长裙。
她站在人群里,跟在欧志峰身后一起迎接从Y国归来的欧少煌和福莎洛璃。
福莎家族的人,在见到福莎洛璃后,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受伤过度的她,没有给任何人关心的机会,就直接送上了皇族的保姆车。
欧少煌从飞机里施施然走下来。
人群攒动的一堆里,他凌然又绝傲的眼神,目光空燃又深远,但眼尾的余光斜斜地飘散了一缕出来,落在了欧南朵的身上。
小丫头一双激动又思念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战场上守护战士的爱人,用急切又担忧的眼神抚着他的神魂。
之前被福莎洛璃刺了一下的神经,在捕捉到小女人的小心思那一刻,瞬间得到了治愈。
他的……丫头,就是不一样。
欧少煌袖子底下的一双手握紧。
他忽然厌倦得很。
厌倦在人群里不能在众人视线下去抱她,亲她,抚慰她。
如果从未体会过两人世界,或许他可以忍耐一辈子。
但经历了这次Y国的几日游,他跟她牵手走在大街上,浑然不顾任何人的打量,就算中途并不愉快,小丫头还闹了一场情绪。
可光明正大牵手的味道,就像一剂毒药种植在他心田,令他对眼前的一切,对身体上的枷锁产生深刻又不可抵挡的厌恶。
欧南朵的视线越过人群,越过急切上前的欧志峰以及欧家的人,落在了心上人的眸上,急切想要上前去抱他,爬上他的背,让他背着她旋转飞舞。
可惜再多的急切也得强压下去。
忍字头上一把刀。
她握手成拳。
“南朵,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慕尚云见女儿在发抖,她关切地问着。
众人在关心着欧少煌,慕尚云一开始也跟着众人目光打量前方凯旋归来的战士,可身边 女儿的视线太热。
在她怀疑的时候,欧南朵忽然浑身发抖,她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大侄子很威风啊,他救了公主,他是英雄,我很崇拜他而已,嘿嘿——”欧南朵干笑道。
她怎么能告诉老妈,她发抖是因为控制不住xiong腔里强烈如山海的思念……
爱着他,却要远离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跟他保持距离。
以前她觉得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原来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爱人,才是时间最痛苦的事。
至少在她这里就是如此。
众人簇拥着家族里的英雄,大人物欧少煌回到了欧家堡。
一进门,欧斯,欧志峰,连同其他人将欧少煌困守在大厅里,一直不停地盘问着整件事的过程。
欧少煌疲倦地捏着眉头。
他想走,但看慕尚云也在,碍于那一丝的愧疚,他硬是强压下心头的躁动,冷静得如同一块冰,简单明了地将这件事大致说了一遍。
终于,在欧斯一句“散了吧”的提醒下,众人意识到今天的欧少煌很疲惫,但态度却比以前好了几倍。
带着微微的诧异和不明所以,他们一一离开了大厅。
欧少煌扫了一眼慕尚云,对她道:“二奶奶,过几天你们要回老家,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联系,我会来接你们。”
“嗳,好,好,谢谢少煌。”慕尚云感激不尽道。
老家的事,一直都是欧少煌在打理照顾,他是她在欧家人里最感激的一个人。
带着谢意,她也离开了大厅。
欧志峰想上前说几句,欧少煌脸色冷淡道:“我要休息了。”
说着,也不顾被儿子态度激怒的欧志峰,欧少煌大踏步离开了,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欧南朵在回来后,一看到欧少煌,眼神就会火辣辣地落在他身上,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一下子就暴露了。
所以,她一回来就回到了卧室,打开暑假作业想做点习题。
时间过去十几分钟了,她连题目都看不下去。
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怎么看,就是无法连成一句。
思绪飘飞到客厅里,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她不由自主地虚掩着房门,听着欧少煌跟众人的交谈声。
耳中听到欧少煌磁性又清冷的嗓音,就算是一句淡淡的“嗯”,也如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抚慰着她的心神。
听着大家对他的夸赞,而他虚不接受的态度,欧南朵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地厉害。
如此强大又魅力深厚的男人,是属于她的,她一个人的!
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个灿烂的弧度。
等众人散去,她关上门,爬进那个洞口,一滑溜就钻进了欧少煌的卧室。
欧少煌才进门,他站在门边,看到欧南朵推开地板,从黑洞洞的地方钻进来,一颗心随着她的动作激烈跳动。
“小煌煌,姑姑想你了——”
小身影就像一道疾风,快如闪电地扑进他的怀抱,一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腰身,紧紧的,密不可分。
感受到强烈如风暴的思念,欧少煌猛地一把抱起她,快步奔到床上,将她往床板上一扔,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凶猛又激烈的吻如雨点一般砸下来。
“南朵!”
他嗓音哑哑的,就像受伤的战士伤口发炎,带着不可治愈的病毒,纠缠着眼前美丽开放的人儿。
一波又一波深切到不可控的情绪盘旋在心头,冲上脑髓,灌入四肢百骸,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小别胜新婚。
这一次的短暂相遇,又短暂的离别,让两个人心底压抑了太多的不快与浓烈如蜜的思念,一碰到彼此的肌肤,瞬间如开闸的山洪,如喷薄在山口的岩浆,不可阻挡地侵袭了两个人残存的意识。
他们缠在一起,彼此磨砺,彼此痴绕。 一次又一次地攻击,让两个人都进入忘我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