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个红珊瑚有问题吗?”金熙熙脸色微变。

当初就是她感觉珊瑚特别的耀眼,放在黑暗的地方难免蒙尘可惜了,这才让桂嫂将之放在客房里的。

难道……

滕九延目光如虎。

“这就得问米子凯先生了。”

一句“先生”道尽他的讽刺。

米子凯浑身血液倒流。

小野道:“这个珊瑚里被注入了迷乱的药水,一旦挥发在空气中,会让人产生强烈的癔症。虽然是挥发性的,不过在我们进入房间时,就把红珊瑚给包裹住,里面的药只挥发了一部分。”

“子凯!”米凤黎脸色大变。

红珊瑚当初还是米老太太给他的,是芳久斋旗下最珍贵的一个物件儿,珍贵无比,她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摆放。

这次滕门生日宴,米老太太希望儿子不会太掉份,这才亲手去把镇店至宝拿回来,交到米子凯手心里的。

怎么也没想到,米子凯竟然在这上面动手脚。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米子凯否认道。

他一旦承认,后果是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滕九延深深看着他。

“不承认有什么,当你知道这药对女人的伤害,老子不信,你就不怕。”

他又看向小野。“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如果真只是让人迷乱,根本就无足挂齿,但这药一旦让女人吸入,而且在跟男人在一起行夫妻之事,会让女人日后习惯性流产,对女人的子宫伤害非常大,如果不能治疗,女人会有

性命之忧。”小野解释道。

当初金熙熙就是被喂了这种药。

如果不是滕九延强行保住金熙熙的命,她说不定早死了。

这其中经历的苦痛,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胡说,你们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害他们的。

米子凯强硬地否决小野的说法。

“是不是,等你失去你女儿时,自然会懂。”小野也不多说什么。

当初金熙熙险些死掉,九爷有多狠,几乎是用性命去换来药引,这其中的磨难,谁又清楚?

连事儿主金熙熙都迷迷糊糊的。

“不会,不会的。”米子凯浑身在颤栗。

可心底却渐渐被小野煞有介事的态度给震慑住,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思考那人的心思。

“若只是如此,老子才懒得管,让你们男盗女chang,老子连眼皮子也不带眨的。但米子凯你做得太过分了点。”滕九延怒道。

他拍了拍手掌。

没一会儿,门外被带进来两个人。

两人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脚尖,愣是不敢抬头。

众人全一脸懵逼地看着滕九延和小野。

滕九延微微示意。小野道:“这两人是工地上的一个包工头,一直以来,在雷霆旗下的工地负责,前段时间,他忽然就开始怠工,还侵吞公司拨下来的民工劳务费。民工肆意散播流言,说雷霆拖欠工人工资,甚至还逼死一个

民工,这件事闹得很大。”

他的解释,让众人更不明所以。

雷霆工地出事,跟目前米子凯父女两人有什么关系,怎么拿来这里说事呢?

金熙熙也看向滕九延。

不过她最是清楚,无关的事,她男人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说,该尽的责任,该承担的后果,滕九延一向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扛。

所以,她期待着滕九延把这件事说清楚。

“如果这件事只是包工头一人之责,自然好说,他今天忽然来找九爷,二话不说就把九爷带进客房,说要说秘密之事……”小野叙说着。

当时,滕九延跟金熙熙在回廊里坐着,小野见包工头过来,自然是大事,不然也不会上赶着在这种大喜日子找上门来。

他就禀告了这件事。

滕九延走到包工头身边来。

包工头立马一脸私密地道:“九爷,这件事不好说,我们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去说吧。”

见他如此,滕九延没有犹豫,想带他去书房。

谁知,包工头忽然道:“不如那间空着的房间啊,那里也挺好的,很清净,书房太干净,又太隐秘,我不好打扰九爷的私密。”

他这么说,滕九延就当他胆小怕事,也就去了客房。

试问,一个包工头,又怎么会点名去客房?

这还不算事,包工头一进客房,就带上一个口罩,说他身体不舒服,怕传染给滕九延。

进去后,他什么事也没说,就只是说工地民工跳楼,事后的补偿没有谈拢,两方发生争执,希望滕九延去处理下。

一进客房的滕九延瞬间察觉不对。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米泽喜甜脆脆的呼声。

“九爷,你在里面吗?”

滕九延深厉地剜了一眼包工头,一把掐住他脖子,对门外的米泽喜道:“你等十分钟再进来。”

说着,他带着包工头翻出后窗。

后面,小野就按照他的吩咐,去把调戏金熙熙的宋柯弄进屋,关上所有窗帘,等他吸药粉,小野才拿走红珊瑚。

可笑的是,黑漆漆的屋子里,米泽喜一开始听到滕九延的声音,以为客房里的男人就是滕九延,一进去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陷入迷障的宋柯,小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要说话,有女人吃,说话就吃拳头。”

所以自始至终,两人稀里糊涂地搞在一起。

滕九延猛地看向包工头,厉声道:“说,你当时受谁的指示,要在工地上乱来?”

噗通一声。

包工头一下子跪下来。

他战战兢兢道:“是,是米少爷,他承诺,只要我惹点事儿出来,就给我200万,还给我换个身份,照样有接不完的工程。没想到,没想到,事儿惹大了点。”

米子凯骤然站出来。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别想诬赖我。”他大叫。

包工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从身后徒弟手底下拿出一个包来,里面是一只录音笔。

看了看米子凯,他咬牙道:“原本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身份低微,跟你们这群位高权重的人无法比,不用点手段,我怎么自保脱身?所以,米少,你应该清楚我们干的什么事,后果该谁来承担。”说着,他按下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