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得昏天暗地的金熙熙,在跟着他的节奏缓缓有了反应后,心肝儿一颤。

“女人,老子快要憋死了,你懂不懂?”

他唇瓣落在她皙白皮肤上,一路点火。

火花四溅。

两人身体都在颤抖。

这一场战争里,憋坏了的可不是男人。

女人同样。

最关键的是,滕九延那一双魔术般的手掌,总能撩起一股狂啸的海浪。

这一会儿,他指尖插入她发丝里,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身上。

唔唔,金熙熙感觉自己人都要融化掉。

不得不说,她的身体对滕九延的痴迷比一颗心还要诚实,没一会儿就打起摆子来。

滕九延的手摸到那一次障碍。

金熙熙感受到指尖的滚烫,如火一样烫到她腰间的肌肤。

嚯!

她浑身颤了颤。

“不要!”

她猛地一把抓住他继续深入的手掌。

眸底闪烁的雾气,仿佛是四月天庐山山巅的迷雾。

迷漫又浓郁。

滕九延被她紧紧抓住手掌。

其实这一刻,他早已察觉到女人身体在复苏。

她粉色的脸颊,透漏着她也很想要。

可那只柔弱的手儿确确实实落在他手上,阻止他的动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心底有人了?

这么一想,滕九延浑身刹那堕入冰窟。

他高涨的情绪一下子进入冰冻。

室内迷漫着浓烈的男儿气息也一点一点地消散。

金熙熙颤抖着眼神坐起身来。

她目光怯怯地看向滕九延,好半天又别过脸去。

下一秒,她在滕九延杀人的目光下,穿起衣服,又生怕他强来,竟然又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裤子套上。

“……”九爷。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那么怕他会动粗?

他有多久没有强迫她,她自己不清楚吗?

竟然还不怕热地穿两条裤子。

至于吗?

滕九延狠狠一捶床,大踏步地奔出房间。

这一次是金熙熙坐月子以来,滕九延第一次出军区大院的门。

一走就是两天不见人影。

那天米凤黎从军区大院出来后,把高夭夭赶到副驾驶,带着米泽喜坐在后座位上。

她旁敲侧击道:“我看九延对熙熙情有独钟,估计这辈子啊,没别人能入他的眼。”

高夭夭连忙附和:“是的,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九延哥中了我熙哥的毒,没有解药。”

母女两一个态度。

米泽喜目光躲闪,她看了看窗外飞逝的树木。

语气幽幽道:“金熙熙是个命好的,有疼她的婆婆,还有姑姑你支持,她自然稳坐滕门少奶奶之位。”

这话一出,把米凤黎气地眼皮直翻。

米泽喜这是怪责她不支持侄女去抢人家丈夫吗?

不是说尚家是范城的大户人家?

就这教养麽。

原本她见米泽喜各方面表现落落大方,也算端庄得体,出门前还说什么很仰慕滕家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家族什么的。

她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享受着父母宠爱,对这个失散的弟弟有几分愧疚,这才希望如今能双倍对他们好。

可若米泽喜观念不正,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也不想想滕九延曾经为了金熙熙,当着全国人面,身捆炸药包,要炸死他老子。

这种男人岂是一般的普通多情种?

他对金熙熙的深情,专一,就算是个瞎子也听得出来,感受得到。

米泽喜这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非要一厢情愿?

她回到米家,一脸晦涩,一进门就一屁股坐沙发上。

七十多岁的老父亲米汝国坐在上位。

身边是米老太太。

“爷爷,奶奶。”米泽喜仿佛丝毫没看清楚米凤黎的态度。

米汝国淡淡地点头。

他态度始终不近不远,总是有些令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反倒是米老太太,她一脸慈爱地看着米泽喜。

“来,来,去滕家怎样?有没有受委屈?”她向米泽喜招手。

米泽喜知道整个米家,唯有米老太太是真心喜欢她的,自然是各种甜言蜜语地送上,讨老太太的欢心。

米凤黎见他们这态度,一时很是恼火。

可是很多话又不好明说。

她看了两位一眼,看这趋势,不带米泽喜去滕家参加满月宴,是不可能的啦。

最后她不得不拉着女儿进房间,让她在参加金熙熙儿子满月宴时,时刻跟在米泽喜身边,防止她靠近滕九延。

高夭夭迷糊道:“难道喜姐姐喜欢九延哥?”

饶是她反应再慢,也琢磨出一丝儿别的味道来。

米凤黎道:“你听我的就是,其他的别管。”

“哦。”高夭夭嘟哝着答应。

滕门滕九延儿子的满月宴,成为最近这段时间来,最大的大事儿。

受邀的家族以及各位人员,都是滕家亲近之人。

每一个受邀之人都与有荣焉。

军区大院。

金熙熙看着一大早就开始忙忙碌碌的佣人,她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已经过去两天了,滕九延一直没有出现。

他那天从卧室冲出来后,她打电话也没接。

明天就是儿子的满月宴,万一他垮着脸,或者不出现,岂不是让她下不来台?

想到这其中种种,她一颗心满不是滋味儿。

恰在这时,丁白打来电话。

“金坨子,快来把你男人拎走,他简直了,一个人把一间酒吧活活闹腾个天翻地覆的,酒吧快要关门大吉了。”他对着话筒大声叫道。

金熙熙一愣。

她不满道:“我男人吃你肉,喝你血了,吃枪药啊,这么大嗓门,我又不是听不见。”

丁白欲哭无泪。

“姑奶奶,等你来了再吐槽吧。”

金熙熙对着话筒道:“等你姑奶奶来。把地址发过来。”

说着,手机挂断。

坐月子也坐到头了,这段时间,她很少出门,天天守在大院子里,吃吃喝喝,带娃儿,快要成一个邋遢婆子。

听到丁白的话,她急吼吼冲进房间,把球球交给唐栀雅,收拾一番后,让司机送她去了丁白说的“白BAR”。

抵达酒吧门外,丁白火烧屁股一样在原地打转。

金熙熙瞪着他:“你大姨妈来了?”

“哎呦喂,我大姨妈你终于出现,快去救场吧。”丁白抓着她往里面奔走。

人都来了,金熙熙反而不着急。

她道:“乖,我的外甥真听话,明天孝敬的钱一份不许少。”

丁白顿住脚步。不过,他干呕一口气,认栽地推搡着金熙熙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