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了个催的,不就一次直播吗,怎么会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金熙熙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捶打着玻璃壁,大声嚎叫:“滕九延,你还不快来,这什么东西这么不牢固,老娘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快放我出去啊。”
心底有种不好的念头。
总感觉这件事很蹊跷。
昨晚那么激烈,这房子都没什么问题,这会儿不过打了几个滚,房子就被她滚到水底,什么鬼?
吭吭吭!
冰冷的脚步声从泳池外传来。
泳池外,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张黑脸布满怒容。
黑得掉灰的眸全是杀气。
“金熙熙,我看你皮太厚实,怎么也记不住教训。”滕九延怒道。
他手一挥,小野一行人抓住房子的四根铁索,硬生生将房子重新放在水面上。
金熙熙一脸惊恐地看着滕九延。
她恍然不知自己又哪里招惹了他。
难道是因为她咬了他?
这男人什么时候真这么小肚鸡肠了?
她想到他是因为这件事“陷害”她落水,眼看的直播红包也烟消云散,嘴巴撅得老高老高的。
滕九延见她一丝悔改的觉悟也没有,怒火更是全面翻滚而来。
他蹭蹭上前,打开玻璃房子的门,一把抓住金熙熙的手,将她一阵生拉活跩,硬生生跩上二楼,还把她所有的通信设备全部没收。
砰地一声,他关上门。
冷冰冰的嗓音传来。
“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不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许出来。”
说着,滕九延迈开大步离开了星夜别墅。
离开之前,他对常嫂一行人道:“谁敢放她出来,立马打包滚出滕家。”
“是,少爷。”常嫂吓得哆嗦。
金熙熙拍打着房门。
“滕九延,你个混蛋,大坏蛋,恶鬼,你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你快把门打开,老娘要尿尿,要大号,靠,靠,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啊啊啊-――”
她要爆炸了。
房间里自然有卫生间,不过她就是不甘心地喊叫着。
偏偏再也没有一丝动静了。
完全没弄清套路的她,嘶吼了一阵后,喉咙快要冒烟了,她喝了几口水,慢慢冷静下来。
“错在哪里.”
她有错吗?
她干了啥?
啥也没干啊。
怎么就让这个大魔王发那么大的火?
想不通啊想不通。
金熙熙捂脸吐槽:“这个混蛋,心比针尖儿还要细,他就不能给点提示啊?”
不说明白,瞎几把让她想,想得明白才有鬼。
她踹了几脚房间的门,最后不得不躺回床上,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
而在车上坐着的滕九延,松开喉头上的领带,烦躁地道:“把窗户打开。”
躁热得很。
他一掌拍打在座椅上,眸里的烈焰几乎可以焚烧万物。
窗户被打开,冷风吹进来,打在他躁热的脸颊上,他充血的眸子这才慢慢地降温。
早上,他去上班,上得好好的,忽然小野进来。
“九爷,你家小野驴在开车呢。”他一脸坏笑。
滕九延一愣,他皱眉接过手机看向视频。
等他第一眼看清楚画面里的场景时,他蹭地一下业火直冒。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和她的爱巢直播给全天下的人看,这狗东西胆子真肥硕。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痛击了的野兽,被人类欣赏。
他握住手指的手指一点一点收力,险些将手机捏碎。
等他看到后面,金熙熙打滚,他的眼神瞬间竖起锋利的芒。
火上浇油。
他一掌拍打得桌子文件四溅,一道大大的掌印就留在了桌面上。
“该死!”
滕九延站起身来。
等他看见金熙熙要吃神鞭时,浑身跟在火里烧烤一样。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打了两通电话。
一通让丁白关掉直播间。
一通让人直接撤掉游泳池水底的水泵以及牵绊房子的铁索。
“九爷,我想说金熙熙真乃奇葩。”小野道。
他看到直播时,好几次想笑,若不是九爷在场,他早笑破肚皮。
这女人真是够了,每次直播的内容总是让人想喷饭。
就不能来点正常的?
回回惹怒九爷,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
中午时分,滕九延接到了常嫂的电话。
“九爷,熙熙小姐说她知道错了。”常嫂在电话里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滕九延没有任何情绪,面无表情地道:“她说她错在哪里?”
常嫂小心翼翼回答:“熙熙小姐说,她不该咬你,是她的错,她以后一定不会下嘴.”
啪!
电话被挂断。
金熙熙在门内大声问:“怎么样,怎样?九爷有说什么吗?”
在她喊叫的时候,常嫂又接到了滕九延的电话。
“让这狗东西给我继续想,想不出来就别想出门半步。”
这话几乎是带着吼叫的音质。
常嫂吓得一个激灵,狠狠哆嗦了一番。
她一脸同情对金熙熙道:“熙熙小姐,九爷说了,让你继续想。”
“shift!”金熙熙大骂。
她捶打着门板的声音别提多暴躁。“常嫂,你放了我吧,我有幽闭症,真的好怕好怕被关着,真的真的,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快要生病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知道的,九爷的心思,谁猜的到,我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为啥生气啊。
”
金熙熙哀求着,想让常嫂放她出门。
常嫂也想放她出来,可滕九延这次好像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若是她私自放了金熙熙,一定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熙熙小姐,对不起,我-――”
不等常嫂说完,金熙熙道:“我明白了,你也是泥菩萨过江。”
谁敢去拂晟京九爷的逆鳞,那一定是想死的节奏。
金熙熙感觉人非常的不舒服。
每次感觉到被恶意的关押,她的幽闭症会发作。
上次被宋藻藻弄到医院的幽暗又一次袭来,她浑身在发抖。
滕九延忙完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五点半,公司的员工也走了大半。
他一直看着手机。
可一个下午,手机一直默默不动,连一条消息也没有。
他蹙眉。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九爷,不好了,出事啦。”常嫂惶惑的喊声从电话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