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离开没多久,唐栀雅偷偷跟了出来。
医院。
上午11点半。
金熙熙拿着一沓又一沓的报告,坐在医生面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医生,是怎么回事啊?我,我能怀上吗?”她忐忑不安道。
一开始,她只是拿到一份普通的妇科检查单。
在医生看了几张单子后,一直皱着眉头,随后又开了几张新的单子,让她再做几个大型检查。
如此一来,把金熙熙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医生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沉声道:“你的子宫似乎被什么药物给刺激过,怀孕的机率很低。”
轰轰轰!
金熙熙瞬间感觉天崩地裂。
“医生,我没被什么药物刺激过啊,真的,真的――”她急切道。
可惜医生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挽救呢?”她快要哭了。
医生寻思半晌,对她道:“我开一点药你吃吃看,如果可以的话,每次跟你老公同房时,要将身体依靠在墙壁上,不要让东西流出来.”
苏摩儿坐在后面,听得脸颊脖子爆红。
金熙熙顾不得什么,她把医生交代的一点一点全都记下来。
从医院出来,她投入苏摩儿怀里,神情沮丧道:“嬷嬷,万一九爷知道我很难怀孕,会不会不要我了?”
滕家难以有后,唐栀雅之前跟她说过。
她那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那我们就多生几个。”
虽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可在她接受了唐栀雅这个婆婆后,她对滕家当真生出一种使命感,想要让滕家开枝散叶的念头也愈发地强烈。
万一,万一她不能怀孕.
越想越难过,她恨不得自扇几个耳光。
苏摩儿拍着她后背,安慰她道:“医生也只是说,很难受孕,又没有给你下死刑,你别这么丧气,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呢?”
金熙熙听到她的话,心里才稍稍好转。
“这天煞的,到底是什么药物.”
她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麻麻的,一定是当初那几个大汉害我的。”
她无故失去清白的那个晚上,被纹龙秀兽的男人喂吃过一颗药丸。
一想到这件事,她恨不得把当初的几个人抓出来炮轰掉。
可那一晚她失去了清白,这件事她至今不敢跟滕九延道明。
“嬷嬷,我对不起九爷。”她伤心地道。
第一次没有给九爷,如今还被那颗药丸拖累,不能怀孕,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苏摩儿以为她说难受孕的事。
“不用担心的,现在医术发达,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找人给你们生啊,只要用你们两个的.”她说不下去了。
代孕的事儿,她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金熙熙摇头:“我不想那样,太特么地无语。”
她希望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
孩子应该是爱的结晶。
任何人也无法替代。
无法寻到最佳的解决途径,他们只好离开医院。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带着墨镜的贵妇进了医院。
唐栀雅取下眼镜,盯着医生问:“刚才那个女孩子她的检查结果是什么?”
军区大院。
苏摩儿和丁白离开了,他们也是需要上班的,陪伴金熙熙这么多天,再不干活,田心就要狗带。
金熙熙一回来就偷偷悄悄上楼,将自己的药放在柜子深处,避让着众人暗暗喝了几大包。
中午吃饭时。
唐栀雅对桂嫂道:“后期熙熙的餐点,我会亲自过问,每天该有的营养一样也不许少。”
“是,夫人。”桂嫂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听从命令。
金熙熙坐上餐桌时,心思飘得老远,根本无心吃饭。
“来,把这个汤给喝了,滋阴补阳,对你很补的,一定要喝光光哦。”唐栀雅将一盅特炖的汤推到金熙熙眼前。
“哦,谢谢妈咪。”金熙熙端起碗一口喝掉。
唐栀雅见她都喝光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状似无意地道:“熙熙啊,上午你们三个去哪儿玩了?”
啊!
金熙熙心底一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我们就随便转了转,也没去哪里,他们要上班,就匆匆回来了。”
见她不愿意说,唐栀雅也明白,便道:“熙熙,我们是一家人,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如实跟我说,向我求助的,我的经验至少比你们都丰富,有时候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呃.
金熙熙一愣,旋即道:“我会的。”
有那么一刹那,她都想将自己检查的结果如实告诉唐栀雅。
但想到她对孙女的强烈渴念,她不忍心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夜晚时分。
滕九延一脸疲倦地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忙碌,几乎没着过家门。
换掉鞋后,他目光在移动。
唐栀雅笑盈盈道:“熙熙在房间等你。”
脸颊上坏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滕九延哪里明白她葫芦里卖的药,径直穿身而过,蹭蹭地上了楼。
抵达房间门外,他伸手转动门把手。
门无声而开。
一道温暖的昏黄色光线润物无声地进入眼帘。
金熙熙身穿女仆装,一个大大的毛茸茸兔耳朵顶在脑门上。
腰线处的皮肤白皙如雪。
见他进来,她恭候多时的样子,曲起两根手指,卖萌娇声喊:“九爷晚上好。”
什么鬼?
滕九延皱眉。
“搞什么?”他冷冽道。
金熙熙迈动小碎步来到他身边,低眉顺眼道:“九爷,人家给你脱衣服啊,房间里热着呢。”
室内开放暖气,暖如春日。
她手指勾动他的衬衣纽扣。
小拇指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脖子。
嘶-――
一阵阵的疙瘩被她撩起。
他呼吸一阵急簇。
“女人,你搞什么鬼?”
滕九延一把抓住她手腕,厉声问道。
金熙熙朝他暖昧一笑,道:“你懂的~~~”
说着,就势往他怀里一靠,身子骨儿跟没筋骨的软糖一样,溺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一双手也在他身体上上下下的游走。
每一处都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吸力。
如果说她是一颗向着他开放的向日葵,那么他的身体便是一只飞蛾,被光线一逗引,瞬间跟随着光一起飞翔。
“你,准备好了?”他喉咙里的嗓音嘶哑。眉目间,全是对她热烈的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