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还说没有?难道你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全然不知吗?他大哥一向是他最敬重的人,你横亘在中间,若是贺俊发现了你,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跟九延.”唐栀雅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莫寒儿离开那一年,滕贺骏将自己困守在地窖里。

从外归来的滕九延二话不说,就进了地窖,跟滕贺骏狠狠打了一架。

两人甚至后来还动刀动枪。

一道影子就足以让两人撕打成那样。

若是莫寒儿再在两人之间挑拨几句,岂不是同归于尽的地步?

“不会的,我,我不会的-――”金熙熙慌乱地想让唐栀雅认定她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显然的,唐栀雅根本不想听她,在她眼底,金熙熙所言的每一个字都是“狡辩”。

“把钱拿着,好聚好散。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在儿子和你之间选,我肯定是会选保住我儿子。”唐栀雅言辞激烈地道。

原本她看着滕九延发生了改变,眸底的冷漠也比往日清淡了,甚至比往常爱笑了一些,即便是稍纵即逝,也比往日成天僵尸脸来得好。

一直以来,她隐隐地期待,期待见到未来的“儿媳妇”,也一心一意想要将她接进大院里来,好好照顾儿媳妇地。

可偏偏儿媳妇不是别人,是曾经伤害大儿子至深的莫寒儿。

这让她怎么不恼恨?

“夫人,我,我能不走吗?”金熙熙捂住脸,轻声哀求。

唐栀雅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难看道:“你不走,你想继续害死我两儿子吗?你不是母亲,你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就像你妈妈,她愿意亲眼看到你受伤害吗?”

泪水终于在她这番话下,彻底决堤。

金熙熙想起之前滕贺骏的失态,以及他对自己的追逐,还有当时在厕所时,跟滕九延之间的针锋相对。

说不定她真跟那个莫寒儿长得一模一样。

若真如此,唐栀雅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她夹在两兄弟之间也很尴尬。

可她好不想走,不想,很不想-――

“夫人,好,我走!”金熙熙擦了一把眼泪,转身朝外奔去。

唐栀雅见她没收支票,拿起来准备追出去让她拿走,谁知门外进来两个匪徒,二话不说对着她一棒子敲来。

她手还没伸出去,就失去了意识。

跑出去的金熙熙捂住脸,也许是跑得太急切,一时没注意,脚下踩到石子,滑了一跤。

等她准备爬起来时,骤然在一辆车身上见到身后两名匪徒绑架唐栀雅的画面。

金熙熙仔细朝后看去。

匪徒将唐栀雅押送上一辆车,开车的人,竟然是莫傅聪。

金熙熙想也不想,拦住一辆出租车,让车跟上前面的奥迪。

车越开越偏僻。

最后竟然来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家废弃的化工厂里。

金熙熙从包里抽出2张大钞,丢给司机,随后偷偷地摸了进去。

等她找到一处隐蔽地界儿藏起来时,匪徒压着唐栀雅来到一处空旷的水泥地面前。

莫傅聪下车后,等他拔起她头发,看清楚唐栀雅的脸时,猛地一耳光抽在身边两名匪徒脸颊上,大骂:“蠢货,抓错了人。”

“老大――”两名匪徒吓得直哆嗦。

哐地一脚,莫傅聪狠狠踹在两人身上:“废物,我让你们抓的人是个20出头的女孩,当时金熙熙不是在咖啡馆里,这也能认错?”

“老大,对不起!”

莫傅聪抽起地上的棍子就朝两人身上打去。

等他打累了,莫傅聪露出一道阴冷的笑来。

“呵呵,既然没抓住金熙熙那个贱女人,那就用唐栀雅抵偿,反正都是滕九延在意的人。”他阴寒眸子里放出一丝得意的笑。

雷霆集团。

“什么,你是说我妈去找了金熙熙?”滕九延脸色微寒。

“是的,少爷,我看夫人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常嫂胆颤心惊道。

滕九延挂断电话后,对小野道:“去查查,她们去了哪里?”

“是。”小野道。

滕九延一阵烦躁,站起身来,踱步到窗户边上。

想到唐栀雅之前说的那句话,她会杀了莫寒儿。

唐女士该不会想对金熙熙动手?

他一直没在意滕老东西给唐女士多少私人力量。

万一唐女士一时冲动……

他越想,心底越是烦乱。

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金熙熙发来的一条微信。

“九爷,我们在城郊的废弃工厂,我尽量拖延时间,你要快点来。莫傅聪抓了你母上大人。”

轰地一声,滕九延心裂开一道口子。

城郊废弃工厂。

莫傅聪拿起地板上的一把刀子。

“把她泼醒,我不喜欢玩弄一个没意识的女人。”他命令道。

一盆水兜头朝唐栀雅泼去。

被打晕的唐栀雅缓缓睁开眸子,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莫傅聪,她脸色一变。

“莫傅聪,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她没好气道。

犯法?

“哈哈,你也知道犯法两个字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教会你儿子呢?”莫傅聪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你什么意思?”唐栀雅一愣。

莫傅聪忽然开始解裤子。

“喂,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我家九延会抓你坐牢,你信不信?”唐栀雅慌乱地喊。

她一生体面,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若是莫傅聪敢对她怎么样,她宁愿死。

哐啷一声,莫傅聪解开裤子,露出了他的身体。

他一只手狠狠捏住唐栀雅的脑袋,大声吼:“你睁开眼睛看啊,你看啊,你有什么不敢看的?这就是你儿子造的孽?我好端端的,他毁了我,你以为这种仇恨,不值你一条命吗?”

唐栀雅紧紧闭着眼睛,她哪里还敢看这种污秽的场面啊。

心底的焦急与担忧,让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渍来。

莫家和滕家因为副总统也有那么一些交集。

只是她很少关注儿子的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傅聪被伤害成这样子。

“一切好好说,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动粗。”唐栀雅想缓和他的情绪。

莫傅聪穿起裤子,大声道:“我才不要呢,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让你儿子后悔一辈子。”说着,他举起尖刀,对准了唐栀雅的心脏就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