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冷染知道冷叶心里所想,当下歪头一笑,随意道:“第一件,想买什么?”
“主人,帝都繁盛,自然不会缺少稀世珍宝,所以我们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去买一些大众灵宝,我建议买两端,要么买最低级的,要么买至尊级的,再有买特殊的,三者之中,总有一样会稀缺不存。”
几人虽然已经很熟,但小幽却还是只认冷叶,因此,两人对赌,她自然是盼着冷叶能赢。
于是当下,在开始之前,她便为冷叶出谋划策,帮他分析着。
“没错,帝都太繁华,太低级的灵品,这里还真不一定有,人们看不上,而至尊级的则是太过于珍贵,哪怕底蕴在雄厚,也不敢保证一定就有,毕竟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北元痕点头附和道:“至于特殊的,那就更不用说了,特殊特殊,若是随处可见,就不叫特殊了。”
“有道理!”冷叶嘴角勾起,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就不信赢不了!
“那就蕴灵露吧。”冷叶开口道:“灵师养灵之基液,是最为普通的宝药,以帝都的奢华程度来看,应该无人瞧上。”
“哥,你想什么呢?”闻言,冷染没有忍住,噗嗤笑了,“你自己都说了是基液,帝都又怎会缺少呢?太普遍了。”
“对了,你们可能都陷入到了一个误区当中。”看着冷叶瞬间脸黑的样子,冷染笑道:“繁华不代表不食人间烟火,该有的东西还会有,不同的则是质量和价钱!”
云中街,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建立在云朵之上的街道,宽广无限,繁华无尽,往来之人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是一个大型交易中心,人人都可以公平竞拍,也可以以物换物,方便而又简单。
街道之上,十步一散摊,百步一店铺,繁盛不衰,并井然有序的分布在两侧,供来往之人,挑选交易。
在这里,冷叶发现,自己又开了眼界,先不说云中街的梦幻之意,单是这些琳琅满目的各大珍品和玉石,就让他又看花了眼,对此,他只能感叹,“帝都就是帝都,一切称最的集结之地!是最好的代表!”
“老板,这瓶蕴灵露怎么卖?”没走几步,冷染便是眼尖,在一个散摊处看到了蕴灵露,当下玉手一吸,开口问道。
“呵呵,这位小姑娘不仅天生丽质,而且还生有一双慧眼,了不得哦。”散摊老板是一位年迈的老者,他见有人看中了自己摆出的宝药,顿时一笑,开口妙赞。
对此,冷叶不得不又暗暗点了点头,地界不同,造就的人也不同,这若是换成别的城池的商人,一定会将自己的宝贝先夸的天花乱坠,然后在哄哄抬价,博取利益。
而反观帝都的商人则就不同,他们就要更加高明,不夸宝,先夸人。
只要把人哄高兴了,心飘飘时,还何求宝贝卖不出去?
更何况,能在帝都生活的人,非富即贵,个个都不差钱,个个都爱听人吹捧,如果把人哄开心了,那就真是,美人一笑撒千金,君子开怀掷万金!
果然,冷染听之,绝美的俏脸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没办法,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尤其爱美,也爱听别人赞美,因为,那是对她们美貌的一种肯定,听之会比吃了蜜糖一般,还要心甜,毫无免疫力。
“这样吧,既然小姑娘喜欢,那老朽就不吹夸了,一百块灵石,看中就拿去吧。”老人摆手说道,很是自然与随意,给人一种敞亮的感觉。
然而,听在冷叶耳中,却是令其眼眸瞬间睁大,犹如见了鬼一般震惊不已,“多……多少?”
冷叶惊呆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百块灵石!有没有搞错,怎么不去抢啊,强盗土匪也不过如此啊。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宰啊。”北元痕也是惊呆不已,一百块灵石,那是论缸买的吧……
“一看两位公子,就知不是帝都之人,帝都之物,哪怕是最普通的蕴灵露也非凡品,其药力与药效比之外界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卖你们一百块灵石,那绝对都是便宜的了。”
闻言知其人,老人也不恼也不急,心平气和的解释着,“外界的蕴灵露,都是十年药份的蕴灵草和灵徒级别的木属性灵兽的灵核,熬炼而制的,可老朽的蕴灵露,则是用千年蕴灵草和白灵境界的木系灵核,熬炼而成的,这两者之间的药力与药效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那也顶天十个灵石了,你还是翻了十倍。”北元痕性子直,有啥说啥,还是觉得贵,一百块灵石买这么一小瓶,太亏了,亏死了。
……
“小侯爷?”前面,在冷叶几人不远处,一行七八个人拥簇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富家子弟,迎面而来,忽然,其中一人眼尖,注意到了四人,顿时向其主唤了一声。
“说。”被称为小侯爷的年轻男子,正漫无目的的逛着,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其状态与样子,颇为的有些无趣懒散,且在听到手下唤他之时,他也懒得搭理,没有兴趣,最终只象征性的回应了一个字,简单又直接。
“小侯爷,您看那边,那位是不是公主殿下?”手下谨慎小心的说道,伴君如伴虎,他伴主也如伴虎,生怕说错话或者声音大了,惹主不悦,责罚与他。
“嗯?”
话音刚落,那一直无聊透顶的小侯爷,眼眸瞬间一亮,迸发神采,来了几分精神,同时,目光扫过,当瞧看到那美的冒泡,让人心软迷醉的妙人之时,他更是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许多,心情愉悦。
“唰!”
一个闪身,便以迫不及待的凑到冷染的身边,旋即二话不说,手中令牌脱手一扔,丢在老人的摊前,豪气道:“多少钱,算我的。”
说完,他便懒得在搭理任何一人,眼里只有冷染,“染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