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陆柏庭就是陆散之?!(1/1)

慕夜白半靠在床头,侧目看着她,表情僵硬,嘴角跟着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是猪吗?睡觉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胳膊上面戳了一下,没有反应,又戳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再戳一下脸蛋,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咕哝了一声,但仍旧没有的反应。

这是真的睡着了……

慕夜白真是哭笑不得,她到底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对自己太没有信心,竟然就这么毫无负担的睡着了,现在要是换了陆柏庭这么躺在她旁边,她是不是也这么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了?!

尤其是想到她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跟着陆柏庭跑到上海来,看的还是陆散之的画展,顿时就火冒三丈。

不过看她样子,似乎还不知道,陆柏庭就是陆散之啊,陆柏庭没说?

要是秦霜知道了陆柏庭就是陆散之,又会是什么反应。

见她睡得那么沉,自己却还没有睡着,慕夜白忍不住伸手用力在她白皙的脸上揉了两把,然后抽走了她身上的被子。

秦霜迷迷糊糊的,感觉一直有人在打扰自己睡觉,像是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好不容易才把这东西赶走,后半夜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冷,越睡越冷,让她冷不住朝着身边的温暖靠过去,靠过去……

慕夜白完全睡着,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女人像一只小猫儿似得,一点点的挪到他的怀里……

再看看之前说好的那条不能越界的三八线——看明天早上这女人怎么解释!

秦霜很冷,突然找到一片温暖的山谷,像一个火炉似得,她忍不住双手双脚攀了上去……

————

陆柏庭很久没有像这几天这么高兴了,生活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新的目标,挺有奔头的。

又是一个难得的早起日,想到秦霜竟然能透过那些画读懂他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他总算是明白了俞伯牙与钟子期之间高山流水般的轻易,人生能得一知己,足以,他也想了一晚上,如果秦霜知道,他就是陆散之,那会是什么样子。

震惊?傻眼?或者根本不相信?

应该是最后一种吧,一想到她昨天问他和陆散之是什么关系,还问陆散之是不是他爸爸或者他爷爷,陆柏庭的嘴角就忍不住扬起来,这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显迷人。

他站在秦霜门外,抬手敲了敲门,想着用什么姿势与她打招呼,好不容易换了个他比较满意的姿势后,门开了。

“嗨——”他露出一贯秒杀众少年的魅力笑容,结果,看到门内看着的人,顿时,笑容就直接僵在了脸上。

慕夜白穿着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浴袍的前襟开着,隐隐露出发达的胸肌和性感的锁骨,眉头紧皱着,一身的起床气,满脸不高兴的瞪着陆柏庭:“干什么,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陆柏庭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可是朝里一望,可以看到里面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微微凸起的身影,只是身上盖着被子,看的并不真切,慕夜白立刻侧身,挡住了陆柏庭的目光,目露不悦:“看什么,非礼勿视,不懂?”

陆柏庭之前的喜悦,已经被限制的愤怒所取代:“慕夜白,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慕夜白冷冷一笑。

陆柏庭看着他笑容,顿时就来:“你强迫她了!”

“你觉得我是需要强迫人的人?”

“你混蛋!”陆柏庭怒极,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慕夜白也不甘示弱,直接接住他的一个拳头然后回揍了过去,“别在我面前撒野!”

“你——”

“怎么了,怎么那么吵啊。”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原本睡着的秦霜,她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来,满脸迷糊,身上的被子根本滑落,直接露出了她大半个圆润的肩头。

陆柏庭的瞳孔骤然一缩,慕夜白立刻挡住了他的视线,眸色深沉道:“看到了?满意了?那就给我滚出去!”

慕夜白一用力,就将陆柏庭推出了门外,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秦霜的瞌睡立刻醒了大半儿,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用被子将自己被遮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浴袍怎么就打开了,还有慕夜白的睡袍,也是松松垮垮的,看着就是说不出的暧昧,最关键的是:“外面是陆柏庭?”

所以陆柏庭刚才看到了她和慕夜白这衣衫不整的模样?

“除了他,还有谁。”慕夜白满脸不悦,起床气很大,说话也不客气。

秦霜爬了爬头发,拿过手机一看,竟然七点钟了。

只因为房间里拉着窗帘的关系,所以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转。

昨晚上跟陆柏庭约好了今天继续去看的,她居然睡过头了,秦霜二话不说,就掀被下床,慕夜白看着她的举动,脸色阴沉:“你干什么。”

“起床,我还要去画展呢。”

看她手忙脚乱朝洗手间跑去,慕夜白只有硬邦邦三个字:“不许去!”

秦霜站在原地,手捞着乱糟糟的头发,错愕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不许去!”

“为什么。”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秦霜皱眉:“凭什么你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啊,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那么多啊,我要去看画展这是我的自由!”

慕夜白那霸道的不可理喻的态度也直接惹毛了秦霜:“你别忘了咱们的协议上清楚明白写着,不得干涉对方自由,所以你没权命令我!”说完,她就拿了衣服径直朝洗手间不出,二十分钟后,她出来了,还略施粉黛,化了个淡妆,但是表情也非常的不高兴。

慕夜白依旧冷着脸站在那里,这么说从刚才到现在,他就这么一直一动不动的站着?

秦霜皱了皱眉,但是心中不悦,也懒得跟他说话,所以直接拿了自己包,往外走去。

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

慕夜白目光猝然冰冷如利剑,但是秦霜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重重的带上了门。

陆柏庭并不在门外,走廊上空无一人。秦霜朝对门走去,敲了敲,等了许久,也不见开门,她看了下手表,又敲了几下,然后说:“陆柏庭,你在不在?不在的话那我自己去了,再见。”

她也不确定他在不在里面,说完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的是,刚转身,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秦霜侧身,就见陆柏庭站在门口,脸色也很不好看,秦霜愣了愣,开口:“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我能走到哪里去。”陆柏庭见秦霜过来找自己,沉重的表情总算缓和一些,“你来干什么。”

对于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态度,秦霜立刻有些反感:“我要去看画展,我先走了。”

“等等。”陆柏庭突然上前两步,扣住秦霜的手腕,对她说,“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他转身回房,秦霜站在门口,忍不住朝自己房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慕夜白现在怎么样了,她其实也并非故意跟他那般争锋相对,只是他的态度,真的让人受不了。

她看着大门,表情抑郁寡欢,并不知道,门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陆柏庭从房间里出来,自然的与秦霜靠近道:“走吧。”秦霜嗯了一声,往前走亲,陆柏庭临走前,看了大门一眼,隔着一扇门版,他仿佛也能猜到慕夜白在门后的窥视,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慕夜白的面色,冷若冰霜。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慕夜白的争吵,影响了秦霜的心情,前往博览中心这一路上,她都显得很沉默。

而陆柏庭好几次,也是欲言又止,秦霜一言不发,他也沉默以对,因此这车上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压抑。

但最后还是陆柏庭打破了沉默:“你和慕夜白,是怎么回事。”

秦霜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想说,你别问了,行吗?”

“不能说?”

“就是不想说。”

“好吧,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好,谢谢。”

秦霜走在画展中间,好些画她昨晚上已经看过了,但是今天再看一次,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仿佛人的心境不同,看画也会完全呈现出不同的场景。

陆柏庭一直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今天,秦霜特别注意,所以也一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陆柏庭也发现了,脸色不太好,但并没有说破。

秦霜则看着这些画问陆柏庭:“画展之后,这些画是怎么安排到底,还要去别的地方展出吗?”

陆柏庭僵硬的回答:“没安排,不去了。”

“啊,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陆柏庭毫不心疼道。

“这里的每幅画都凝聚了画家的心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但是我一点也不可能可惜。”

“你又不是陆散之,你当然不觉得可惜了。”

“谁说我不是——我就是陆散之!”陆柏庭冲着她低声咆哮。